“背着你,我要一手托屁股一手牵胳膊,不更显眼?”这证明,霍惊云认真考虑过他说的话。
“是哦。”俞栎用手盖住脸,肩膀突然颤了起来。原来那麻药他也只吸进去少量,没多久上半身就能稍微活动了。
“你笑我?”霍惊云唇角弯起,抱他的右手手指刚好够到腋下,挠得俞栎不受控制地咯咯笑。
怪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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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小区,霍惊云把他抱沙发上,开始脱他衣服。
“我自己来。”
“你使不上力,不信试试。”霍惊云松开手,抱臂巴巴盯着他。
俞栎浑身发功,也只把T恤褪了一半,露出光洁的胸膛,任凭怎么挣扎也丝毫不能往上拽一点,大臂都还是麻的。
“要不……”俞栎咬了咬嘴唇,将心一横:“给王法医打电话,帮忙拿点解药?”T恤蒙脸的俞栎瓮声瓮气提议。
霍惊云挑了挑眉:“好啊,叫他送家来,就在这儿给你上药。”
还是别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避嫌。
俞栎不动也不说话,挺起尸来。霍惊云欣赏了许久,突然心生一计:必须好好惩罚!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还管不了了!
“T恤不能这么脱知道吗?”他把俞栎褪到半道的衣服穿好,然后咬着T恤下摆贴身上行,牙齿几乎是从肚脐擦到颈间,许久才流连到唇上,印了一吻。
“霍惊云,你……乘人之危。你,哈哈哈,不行太痒了……”
裤子如法炮制。
“霍惊云,停、停、停下!我不行,霍惊云!……”俞栎丢脸极了。
内裤也不例外。
在他的牙齿底下“升旗”,俞栎想死的心都有。
所以,一小时之内,霍惊云给他脱衣洗澡、换睡衣吹头发,最后将他扔床上时腿刚有知觉。
“很神奇的感觉哈,腿又酸又软的。”俞栎讪讪,脸红得像过节灯笼,继续没话找话。
霍惊云邪笑着看他一眼:“记住这种感觉,往后天天有。”然后伏到他颈窝里片刻,深深吸气,又吐出灼热的气息,这才满足地抬起尽是血丝的眼:“尹建说锁定了莫坤的位置,我得先回局里。”
俞栎五指梳着他刚洗过的毛寸,清澈鹿眼里星辉闪现,在局促而亲密的空间里更增暧昧:“莫坤尹建审没问题,你睡好了,跟你计划下一步。”
一听这话,霍惊云眼里倏地一亮,知道案子有了新发现,他用鼻子蹭了蹭俞栎的鼻尖:“现在说不行?”
“不行。”俞栎神秘兮兮:“审完莫坤时机才成熟,到时候我叫你。”
“听老婆的。”
“我哪里——”不跟他计较,他说啥是啥好了,俞栎十分大度。
霍惊云重又摔趴到床上,脸陷进松软的枕头里,手搭到俞栎胸前,不到一秒,就响起了如雷鼾声。
俞栎蹑手蹑脚起身,把昏黄的灯灭掉,晃着不听使唤的双腿出了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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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坤的抓捕1个小时就结束了,连人带画全押回了刑侦支队。因为俞栎的出现,审讯更是势如破竹。
有了莫坤的招供,谭韬、王皓轩二人也如实交代了盗画的经过,但令谭韬怎么也想不通的是,画居然是假的。
“看看,是不是这张。”尹建拿着画展示给她看。谭韬划开手机,找出当天盗画后拍的照,仔仔细细对照着每个细节看,全部吻合。
“不可能,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的。布展我全程在现场,看着冯老三和老鲍收画摆画,绝对没有旁人倒手。”病床上,谭韬原本呆滞的眼神变得无比惊讶、困惑。
“你确定给莫坤的就是这张?”俞栎问。
“确定。”谭韬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一直在嗫嚅着“这不可能,怎么可能……”
“失火的仓库钥匙,是你给冯全拴的?”尹建拿昨天上午火灾现场捡的那把钥匙问。
谭韬惊得一跳:“我,我……”俞栎和尹建互看一眼,心里了然。钥匙确实是她,偷偷拿了马馆长保险柜里那把配的。而万万没想到,当时自作聪明,今天只能自食恶果。
“谭韬,你是个聪明人,要再不配合工作,恐怕就要以盗窃巨额名画、蓄意谋杀罪起诉。再问你一遍,真画你有没有掉包?”俞栎声音和缓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