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古铃月推开了沈予安的手,脸上浮现出了些许同情“定是那三皇子纨绔又多情,听闻他的妾室没有八九个也有三五个。你才刚入府,定是抢不过那些妾室的!”
“是,我就是抢不过...”沈予安本想寻个话头岔开,不曾想对方竟已帮她想好了,她只能顺着说下去。
本以为,此事到此便会结束,可古铃月却像是被激发了斗志,拉着沈予安便要彻夜学习禁书中勾引人的法子,她挣脱不得只能就范。
整整一个时辰,沈予安的脸由粉变红,再到最后实在受不住,冲出了厢房用冷水洗脸,方才冷静下来。
这些文人墨士都在写什么!
好端端的诗词雅赋不写,偏要写这些...还要用笔墨描画...
沈予安受不住了,她的心脏剧烈跳动着,红扑扑的脸热到近乎爆炸。
“予安,你还好吧?”
古铃月一脸担忧地走出房门,看着脸红地快要滴出血来的沈予安。
月色清丽,柔和的光线照在了沈予安那滴着水的脸蛋上,如此绝色就连古铃月一女子瞧了也不住的动心,那穆淮王当真是暴殄天物。
如此美人在怀,却不懂珍惜!
“铃月...我们就寝罢,天色不早了。”
古铃月抬眼看向夜空:“好。”
随着屋内烛火被吹熄,吵闹的庭院终究恢复了平静。
坐在屋檐之上的人,看着那昏暗的厢房,眼眸星光晦暗不明。
“王爷...您还要守吗?”承风的腿站了好几个时辰,不免有些酸软,见北堂穆不回应自己,他困惑地探头望去。
只见原本冷面冷心的北堂穆,不知何时竟脸红了起来,唇边还勾勒出些许笑意。
“王爷?”
北堂穆方才从瞧见沈予安红脸的惊艳中,缓缓回过神来:“何事?”
“王爷,王妃已无恙,咱们还要在这里继续蹲守吗?莛谕阁送来的东西,您还尚未处理...”
还未待承风说完,北堂穆便一记冷眼扫了过去。莛谕阁是他秘密成立,特意用来传递各类消息,乃是一等机密,断不能被人知晓!
承风亦是说出口后,方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连忙跪下:“属下知错!”
“去领罚。”
“属下领命!”承风低下了头,可却还是多嘴问道“那王爷...”
北堂穆:“半个时辰后,我自会回府。”
“是。”
月朗星稀,躺在屋顶的北堂穆计算着时辰,确认厢房内的沈予安已熟睡后,起身便想离开。
可他方才起身便听到了,下面传来的木门开启的声响,那声音虽细微却逃不过北堂穆的耳朵。
她怎么出来了?
眼看着地上的人蹑手蹑脚地从房内走出,北堂穆挑了挑眉,饶有兴致地看着那瘦弱的身影。
沈予安缓步走向书房一路小心谨慎,生怕被人发现。却丝毫未注意到身后,不知何时悄然跟上的尾巴。
古府的书房在平日里,都用金锁锁着,不远处还有守卫站岗。沈予安今日通过与古铃月闲聊,摸清了守卫站岗的轮换时辰,算算时间也该到了。
她化身花草躲在一旁,待侍卫换班,才变回原形。
沈予安拿起从古铃月处偷来的钥匙,慢慢打开书房的门,开始细细翻找书房内的东西。
眼看守卫快要换回来了她只得放弃,可就在准备出去之时,一页露出的白纸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伸手把白纸抽出,只见那白纸上用黑色线条,勾勒出了一枚精致玉佩的图案,玉佩正中间仿佛雕刻着一只乌鸦。
画的一角,用小篆编注:三库房。
沈予安一双黑瞳闪过一抹光亮,她快速把纸张塞回书中,正准备出去却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动乱!
“谁!”
“有刺客!”
“快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