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顾不上吃饭,忙将我看到听到的讯息都与谢宁轩分享,谁知他听了一半就站了起来,险些撞到上菜的小二。
“你怀疑的是不是刘二?”
我点点头:“我就是觉得太巧合了。文寡妇是诬告,说明刘二没对她用强,说不定二人就是有染,所以……”
我话没说完,谢宁轩已道:“无需置疑,凶手就是他。”
“啊?你怎么这么确定?”
“那天去县衙,文寡妇过来撒泼,还记得吗?当她凑到我身侧时,我余光瞥到她脖颈处隐隐一道红色,我当时以为是她的……”谢宁轩顿了一下,有些尴尬,“嗯,所以就挪开了视线。现在想想,那根本不是肚兜的绳子,而是一道淤痕!”
“什么?文寡妇身上也有伤?”我惊了,“天哪,她真的和刘二早就勾搭,她俩也玩那种把戏!”
果然,之后见到文寡妇,也确实证实了我们的猜想。
玩SM的男人,所谓的采花大盗,就是不起眼,谁也不会多留意的磨刀工刘二。
刘二再次被抓的时候,没有挣扎。此刻他呆在牢房中,依旧是傻楞、呆板、老实巴交的模样。从外表来看,根本无法想象,他竟杀了三个人。
当然,对此极其震惊的,还有赵大人。他真是想不到,自己一早误打误撞抓捕的老实汉子,竟然真是穷凶极恶的采花大盗。
“我当是什么绿林好手,没想到真是你小子!亏你长得老实巴交……”赵大人眼神都直了,“说!江黄鲍三名女子,是不是都是你杀的?”
刘二抬起头,眼神呆滞。他默默良久,点了点头。
“为什么?说!你为什么要杀人?”
刘二老实的脸上印着恐惧,他垂头坐在凳子上,似乎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
半响,他低低开了口:“我,我不知道……我一开始没有想杀人,真的,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会杀了她们……”
猩猩衙差听的恼怒,想上前逼问,却被谢宁轩挡住了。
后者语气平和,问道:“刘二,你先说说,你是怎么和她们产生那种,嗯,那种想法的?谁先提出的?”
刘二抬眼看向谢宁轩,像一个木头,没什么生机。
“我、我和那几个寡妇勾搭在一起,彼此互相满足。她们需要我,我也需要女人。至于那把戏……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是谁先提出的?反正,就绑了起来……后来,我也问了其他人,她们都想玩玩,我们就……我是抽打了她们,捆了她们,可、可那也是她们自愿啊。我、我可没有想杀人啊!”
谢宁轩已经将前因后果粗粗告知了赵大人,此刻,他一听刘二如此狡辩,当即就怒了:“没想杀?杀了三个你说你没想杀?”
“呸!”浮生也啐了一口,“老实交代!到底怎么回事?”
刘二表情惊恐:“我、我、我真的……”他咽了口吐沫,“我们、我们一直玩的挺好的,变着花样,每个人都高兴……其实吧,她们喜欢的也都不一样,江寡妇喜欢被鞭子抽,黄寡妇只喜欢我掐她,而鲍寡妇喜欢的却是我暴力占有她,每次都要搞出血来。不过她们都喜欢被绳子捆住……”
“所以你就趁她们被捆住,下了毒手?”浮生喝问。
刘二疯狂摇头:“没有,没有,我没有……只是,只是……”
谢宁轩眼风扫过下属,示意他莫要着急。“刘二,你且先告诉我,捆绑都系她们自愿,那嘴巴里堵着布条,以致唇角有蹭伤,也是她们自愿的?”
刘二低下了头。
或许是能感受到疼痛,或许是爽到极致,总之几个受害人都害怕自己叫出声来,惹来关注。因此,口中布条塞着,也是她们玩SM的必要条件。
只是,对我们而言,反而一度将其当作被虐待的佐证,影响了判断。
“我们、我们,”刘二幽幽讲述起来,“一直玩的挺不错的。其实我城里城外去不同人家磨刀,也无法天天见她们,也就是换着和她们玩。每个人相约,都空个十天八天的,她们身上的伤也能好全。一直、一直都太太平平的……直到那日,那日在江寡妇家,她说让我勒的重点,更爽快……我们、我们以前也这么玩过,可那天也不知道咋回事,我勒了几下,她就不动了。”
第一场杀戮竟然是意外?
“我吓坏了,”刘二打了个冷战,“我赶紧去摸她,她死了,她竟然死了!”
“既然你当时并非有意,那你……”浮生的话没说完,突然顿住。
刘二抬起了头,脸上露出一种病态的狂热,让人不寒而栗。
“嘿嘿,嘿嘿,好刺激,好爽,嘿嘿嘿嘿……比我玩女人,比我s出来,还要爽,还要爽!”
我头皮发麻,不自在的挪了挪步子。
赵大人则在猩猩衙差的搀扶下走远了些,两人都是一脸嫌恶。
谢宁轩也皱起眉头:“这么说,你是由于感受到第一次杀戮的快感,这才接连作案?”
刘二眼中还闪烁着变态的红光:“我、我哪有?不过是、不过是太爽了,我控制不住,控制不住啊!那日在鲍家,我从后面看着鲍寡妇扭着身子呜呜的叫,我实在忍不住,我想起那快感,那顶天的快感……鬼使神差的,我就拿起床边多余一截绳子那么一绕……她开始挣扎,挣扎……来不及了来不及了,她要死了,她要死了……但我停不下,停不下了!我用力的勒,用力的勒啊,直到她动也不动,天哪,太爽了!”
我被刘二狂热表情、森森语气搞得都想吐了,浮生也被恶心的后退了一步:“那那你说,那日在文寡妇家,你是不是也想杀了她?被吓跑了,第二天还去找她,你安的什么心?”
刘二露出一丝难以捉摸的笑容:“我、我没有一次想勒死人,真的,我真的没有。我只是忍不住,忍不住……那天在文寡妇家,我根本没有想杀人,我俩就是照平常那样玩,谁知道她突然叫救命。后来我又去找她,也不是要报仇……我、我只是看着她们嫩白的脖子,想着那快感,嘿嘿,嘿嘿。”
赵大人强忍不适,怒问:“上回抓你的时候,你怎么不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