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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屋顶陈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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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我得去瞧瞧怎么回事!难得母妃也喜欢,这头面还是特意从库里找出来的。怎么就……”二公子边说便往里走。

“二公子,二公子!”衙差不敢阻拦,只能跟在后面劝说,“这案发现场不能乱入啊,要是大人知道了……”

“他不是还没来嘛,”二公子浑不在意,脚步不停,“我去瞧瞧,没事!他来了你告诉我,我溜就是了,杨捕头。”

杨捕头嘴张张,明显不敢苟同,可眼前人也得罪不起,他眨眨眼,最后只好把目光投向我,那眼神大概是说“你也跟进来干嘛?”

我一不能说我职业病上身,二不能公开质疑老爹的职业,只好顾左右而言他。

“啊,我啊,我那个……哦,对了,尸体是在房顶发现的?”

杨捕头眉毛挑到了太阳穴:“小姐怎么知道?”

瞅这有条不紊的衙差分工,就知这位捕头不似秋水县的那位猩猩衙差。我有些后悔不该脱口而出。但现在,我也只能解释一二了,否则他就要怀疑我了。

“这院子不少房间,衙差却只围着一处房顶搜寻。那屋子外面堆着柴火,窗框和门顶上都被烟熏黑了,显然不是住人的,即,它并非死者居住的屋子。”我指着那屋子旁我爹的背影,“他既然是仵作,验尸即可,但他刚走进去之后,带路的衙差就一直往屋顶上指,若非尸体在上面被发现,何必要对一个仵作说这些?”

杨捕头停下脚步,震惊的望着我。他的一旁,是呈现石化状态的二公子。

我心里一咯噔,暗道不妙。糟糕,一时显摆,忘了旁边还有个原主旧识了。这下麻烦了,若让人看出性情大变,恐怕仅仅用失忆,也解释不通了呀!

可二公子的反应却超出了我的预计。

“哇,羽书妹妹!你怎么能这么冷静说出这么一长段话?死者、尸体,这些词你说着都不害怕吗?”二公子瑞风眼直冒星星,“你果然是我的羽书妹妹,胆子还是这么大!”

我呆住了。

杨捕头也很惊诧,瞥向二公子的眼神别提多扭曲了。

我灵机一动:“昨天你不是说我小时候很爱听说书吗?对呀,我一直喜欢呢,到金华府都是。有一位老先生最擅长讲古今洗冤大案,我老去听。都是这种说辞,久而久之,我也学会了呗。”

二公子嘴角抖抖:“你这爱好,还真是……”

我不欲再在此事上纠缠,忙转移话题:“我说的对吗?人真是死在屋顶的?”

杨捕头赞赏着点头:“王小姐真厉害,推断的没错!尸体的确是在房顶上发现的。”

“咦,真恶心。”二公子俊脸一皱,紧了紧身上的披风,“最近倒春寒,晚上那么冷,离官不得冻的梆硬啊?”

杨捕头赔笑,也不知如何回答。

“那我这头面还赏不赏了?母妃可点名给离官呢!难道要放到他……”

“别别,二公子可千万别……尸体,嗯,尸体不太雅观。发现时,嗯,发现时衣服都被扒光了,成大字型躺在屋顶。”杨捕头越说越小声,尴尬的瞥了我一眼。

二公子也听懵了:“天哪,这离官到底得罪了什么人,竟被如此对待?是不是他上升的太快了,惹人嫉妒?会不会是同行干的?”

官府显然也是才接到通知的,哪能那么快厘清啊。

我看杨捕头不知如何回答,便从其他角度发问:“什么人发现的,一发现就报官了?没有人事先挪尸吧?”

“应该没有。死者是在众目睽睽下被发现的,当时班子成员都在院里,有人一抬头就看见……我们到的时候,他还睁着眼睛,脖子上还挂着根绳索。”

这场面可够诡异的,二公子生理不适的吞了吞口水。

此时,我们已经走到了内院。瑶花班如今地位不一样了,租住的院子在这片街坊中算大的了,内有专为主人住的院中院,此时处处都是衙差。

“韩桂!怎么样了?”

名叫韩桂的是个精瘦的衙差,闻声奔来汇报曰:“头儿!已经查了,瑶花班去年四月进京,六月正式登台。班中共有人员四十三名,班主名叫田德宇,年六十。死者离官真名叫田南离,是班主的二徒弟,整个瑶花班只有他一个青衣角色。”

这瑶花班可就是以青衣唱腔出名的啊,唯一的青衣一死,怕是瑶花班也就止步于此,搞不好还得解散。

“头儿,正厅坐着的那位年长些的,就是瑶花班班主,一旁两个年轻人是离官的两个师弟,”韩桂又伸手指向角落里哭泣的姑娘,“哦,那是班中唯一的女子,叫做汀汀。”

杨捕头颔首,看看我又看看二公子,那意思很明显,他要开始干活了,希望无关人等别捣乱了。

但二公子完全没接收他的目光,径直迈入了花厅。职业病上身,好奇心在吞噬着我,我便也讪笑两声,跟着二公子走了进去。

“咳咳,”二公子摆着架子轻咳两声,吸引了厅中几人的主意,“我说你们……”

“这位就是府丞大人吧?”一身材高大、魁梧有力的年轻人走上前来,朝二公子作揖,语气悲痛,“请大人定要为师兄做主啊!”

二公子一愣。

没想到,田班主竟也没见过府丞大人,也跟着认错了。他撑着桌子站起身,眼圈红肿,神色哀戚:“大人,大人!请一定为小徒讨回公道啊!小徒能有今天,不容易啊!怎么一朝就……”

连续被错认,二公子却忘了解释,而是盯着眼前的人出神。

这也不怪他,我也被田班主吸引了目光。这哪是六旬之人?纵是情绪崩溃中,也能看出他眉眼舒展,柔美凄凄。

眼看场面有些失控,杨捕头忙上前安抚:“田班主请节哀,我等定会努力,尽快抓住凶手。您能跟我们讲述一下,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吗?”

“哎!谁知道呢!昨天才在太尉府表演完,今天就……哎,南禄,你讲吧。”

高大男子闻言,走上前将田班主扶坐到椅子上,沉声禀告:“草民田南禄见过府丞大人。被杀的,哎,被杀的是我的二师兄。今天早上吃早饭的时候,他的小工三样说他不在屋里,因为二师兄昨天心情不好,我们大家还以为他出门散心去了。正在院中讨论时,田叔抬头就发现……”

我抓住了关键词:“心情不好?”

田南禄张了张嘴,好像不知道该不该说。这时,厅中另一位年轻男子忽然站起来大声道:“都这种情况了,还隐瞒什么啊!我师兄昨天早上收到了一封勒索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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