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发都逼到门口了,她这账能赖掉吗?”温语蓉又问
“嗯。”李禹摇头。
“你就会点头、摇头呀?”温语蓉不满,噘嘴不快,突然就不想聊了。
“你都说对了,我这不是认可你的说法嘛。”李禹抱着她笑,刮了刮她下巴问:“贾嫣然在玩洗金币,你说她为什么自己不出这点钱?是赚得还不够多,还是根本拿不出来?”
“舍不得?”温语蓉对这个问题挺好奇的,按理说贾嫣然应该不差钱。
“她没钱呗。”李禹把她歪着的脑扶正,笑:“这个女人心思缜密,做任何事都留有退路,如果不能一击击中让她就范,再找机会就不容易了。你知道那些洗金币的佣金她放在哪里了吗?”
温语蓉摇头:“不在家里,就在银行里。”
“都不是。”李禹嗤笑,揭开答案:“钱并不在她身边,有一部分输送给了她妹妹妹夫开的公司,通过运营企业做生意,把钱再洗一遍,成为合法资金;另一部分则直接存到了父母名下,和她半毛不沾。”
“WHAT?”温语蓉感觉自己脑子不够用。
“我们查到向她妹妹企业注资的是不同的空壳公司,这应该是洗金币给酬劳的一个途径,他们之间其实没有实体内容,都是些如咨询、设计、推广费等虚头巴脑的业务,说穿了就是个掩护而已。”李禹淡淡解释。
“这么复杂。”温语蓉眨眨眼,有一种钱不好赚的错觉。
“贾嫣然想得挺多,可不是什么都不懂得小白花。”李禹嗤笑道:“不干净的钱她可没在身边留一毛,她用的都是公司做完生意后的干净钱。甚至,她还做到了通过公司账户支出所需钱款,不从自己手里过钱。也就是说,如果她被抓,身边也只有工作收入,没有其它款项。”
“你怎么查出来的?”温语蓉眨眨眼,有些惊奇,还能这么玩!
“随便查查,又没难度。”李禹漫不经心地说.
“她应该拿了不少钱吧?”温语蓉更好奇了,她对数字不敏感,但对白月光涉及的数字特别敏感。
李禹想了想了说:“虽然U盘显示洗金币的账目最早约在五年前,但是,贾嫣然涉及的合同时间却在近两年,并不算长。洗金币整个结构中,她的角色应该也不大,抽佣又不是她一个人拿,要按比例分。”
“一千万?”温语蓉随口说。
李禹勾嘴角笑,挑眉道:“现在只是个预估值,她妹妹名下约100万,她父母名下约400万,两年赚500万,差不多。”
“2年,500万,还想怎样?”温语蓉撇撇嘴,忽然想到:“如果出事了,岂不是她妹妹和父母都要被牵连进来?”
李禹点点头:“是啊,牵连可大了。”
“然后呢?”温语蓉追问。
“什么?”李禹眨眨眼。
“你接下去做了什么?”温语蓉歪着头看他。
“搞她公司呀。”李禹不以为意,又把她脑袋扶正:“她挺贪的,想钱生钱,可能也是想妹妹家一起赚钱,所以那间公司是有实际业务往来的,他们有公司,有厂房,也赚了一些钱。我们要做的事很简单,断她资金链,搞黄她的业务,再在市场持续放出对这间公司不利的消息,越负面伤害性越大。”
温语蓉眨眨眼,认真听讲。
李禹继续道:“坏消息传播开来,第一个坐不住的就是供应商,他们会蜂拥找到工厂,要求结清尾款。这种时候不把钱付清,现场的货物、原材料、设备等等,要债的肯定抢得干干净净,总得找点东西来弥补损失。”
“他们付清了吗?”温语蓉问。
李禹回答道:“公司账面上的流动资金都是有限的,这么一闹,外面的债收不回来,现场的钱凑不出来,值钱的东西被债主现场瓜分,没多久公司就到了举步维艰的地步。”
“我去,你继续。”温语蓉听得津津有味。
李禹闲闲地说:“还不上钱债主肯定会围猎他们,官司也提上议程了,银行贷款肯定也还不上了,公司的资金账户必然会被冻结,如此一来,贾嫣然的第一比大钱就被彻底掐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