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禹扭头看她一眼,扯嘴角笑了笑说:“来,我告诉你我话有多密。”话音才说,他忽然欠身,长臂划了半个圆,揽住温语蓉芊芊细腰,直接抱到自己腿上。
“酸酸酸……哦哦哦……酸酸酸……”废腿不争气,酸得温语蓉哭天喊地,直接抱着李禹脖子哼哼唧唧。
用力过猛了,本来只想拖她到身边。李禹微微蹙眉,被她脸颊摩挲的右耳,红得滚烫,她贴的那么近,他能感觉到她的心跳,和自己不同频,自己跳得太杂乱了,毫无章法。
“马上好了,冷静。”李禹深深吸口气,一手环着她腰肢,一手轻轻拍着她后背安抚。
温语蓉脑袋搁在他肩膀上,嗔怪:“你干嘛呀……一惊一乍的。”
李禹故作镇定地看着电视,淡淡说:“我想抱抱你。”
“你抱吧。”温语蓉一说话,下巴就在李禹颈窝一磕一磕:“别太爱我了,怕你把持不住。”
“你爱我吗?”李禹低头,侧脸轻声询问,手指轻抚过项背,他清晰地感觉到她颤抖了一下,像是被戳中某件心事,她的心跳也变得无规则地紊乱起来。
忽然就丧失了语言功能,温语蓉的心跳和脑子一样乱,她靠在他肩头,那三个字就卡在喉咙口,却怎么也吐不出来。
李禹耐心地等待,手指穿过她发丝,轻轻托起她下巴,墨黑的眸子化作漫天星辰,落入温语蓉眼底,变做柔情蜜意地低语:“我爱你。”
那亘古不变的三个字,在平静心绪上轻点,荡漾起无数扰乱心神的涟漪,一圈一圈扩散开来,直到打扰了整片湖面的平静。
“我……”温语蓉看着那双温柔的眼睛,瞳仁里映射出手足无措的自己。心脏狂躁地跳,还有两个字就在喉头,她下意识地抬手,抚摸着李禹的脸颊,呼吸乱得不能自己,声音带着微微颤抖,一字一顿地回应:“爱、你。”
笑颜爬上李禹嘴角,眼底的星辰都闪闪发光,他轻笑,低头吻上那片说“我爱你”的唇。他把她压进怀中,深深浅浅地吮着,湖面波涛汹涌,一浪掀过一浪,搅得湖水翻涌,水汽腾腾。
“嗯。”温语蓉卷曲起手指,领带松松垮垮地缠绕在她指尖,空气太少,她不适地低吟一声,换来李禹更肆无忌地掠夺。
越吻越深已经无法满足此刻的情绪,他已经探索了她唇齿每一个细节,他想要更多的领域。
舌尖在腔子里横行,温语蓉软软得躺在他怀里,毫无招架之力。他深深地吻着她,紧紧地不留一丝空隙,忽然,他手臂用力,翻身与之换位,她稳稳地躺进沙发里,他覆了来,手臂撑在她脸侧,低头,更凶狠地吻下来。
似乎意识到什么,温语蓉挣扎了一下,手掌覆上他坚实的胸膛,所有推力都成了鼓励,他亲得更肆无忌惮。
电视背景音里掺杂了浓重的喘息声,沉沉的、急促地,有几次甚至盖过了喇叭里的声响。
从吻里短暂退出,李禹墨黑的眼底起了一层雾气,星辰淹没在浓雾之中,只有惊涛骇浪正更兴奋地翻腾。
“今天?”他望着她迷离的双眼,那里雾气升腾,仿若充满神秘色彩的密林,让他不由自主想要亲身探究。他低头,浅浅从嘴角吻到脸颊、耳廓,轻舔着耳垂,激起一阵一阵难耐的战栗。
一路划过她细腻柔软的肌肤,他的吻落到脖颈,吮出滋滋魅惑的声响。他腾出左手,探入轻薄的衣料,才有行动,便被一只手用力按住。
终于有嘴说话,温语蓉努力调整呼吸,语气里依然充满浓重的缺氧感:“今天……今天不行。”
“哼。”李禹顿住,在她耳边不甘地轻叹:“为什么?”
温语蓉讨饶:“真没……没力气了,腿酸得不行,背后像绑住了,难受。”
“呼。”李禹纠结了两秒,重重吐出一口浊气,头枕着手臂,侧身躺在她身边。
“对不起。”温语蓉避开他炙热目光,侧过身,向后让了让。
“不要道歉,是我考虑不周。”李禹伸手,把她揽进怀里,亲了亲她额发,故作镇定又颇为不爽地说:“下次不爬山了。”
“呵呵。”温语蓉低笑,手指玩着他领带,一圈一圈打转。她偷瞄一眼,衬衫扣子不知何时松了好几颗,眼前是宽阔的胸膛,肌肉紧致,线条颇为好看。
她那不听话的手指鬼使神差地伸向眼前,在即将触碰的时候,及时收手,紧紧攥着那条早就凌乱的领带,反复缠绕。为了不让自己犯错,温语蓉紧紧闭起眼睛,心中默念,不能看,不能看,吃太好以后会挑食,不健康。
李禹垂眸看着,在她没有触及到自己的时候,还小小的失望了一把。他可真想伸手帮她,但不能继续的苦让他克制,也只能静观,不动。
两人抱着也不说话,各自调整着乱糟糟的呼吸,荡漾得没边的情绪。沉默慢慢流淌,不知不觉困意来袭,便由着感官沉沉睡去。
听见均匀的呼吸声,李禹垂眸看着怀里的温语蓉,她纤长的睫毛伴随着呼吸微微起伏,手指卷着自己的领带,眉头微蹙,似乎还未从爬山的后遗症中解脱出来。
李禹刮了下她娇俏的鼻子,不满地说:“下次不会停了。”
下一秒,温语蓉小腿乱蹬了两下,惊得李禹动作一顿,以为她没睡着。
等了一会儿,温语蓉的呼吸依旧平稳、匀称,李禹确定她是真睡着了,便偷偷解开领带,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他拿过手机,发了条消息到群,起身,把沙发扶手上的薄毯展开,轻轻替她盖好,然后,才往门口的方向而去。
过道口,他又回头看了眼沙发上的温语蓉,再次确认她真实地睡着,才放心地往门口走去。
李禹轻轻打开房门,闪身出去。
门外,左右两间和对门一间房里的保镖已经恭候多时,钟朝也在其中,十几个彪形大汉站在过道里,甚至遮挡了顶灯的光芒。
“几个人?”李禹面色凝重,眸子阴冷得吓人,让人猜不出此刻的情绪。
“三个,在审。” 钟朝如实说:“这次是我们的失误,让他们潜入新出租的一间房,有机会伺机行动,我领罚。”
“他们没成功,不必太自责。”李禹轻描淡写地说。其实今天险象环生,差点让人得逞,坏了他的布局。温语蓉这间屋子的左右、前方,都已经派保镖进驻,护她安全。不想,那些人竟然贼心不死,租了同楼层到底的屋子,打算借机偷袭。好在钟朝消息广,第一时间收到风声,紧急展开捕猎,将那几个刚有所行动的家伙及时制服。李禹也是收到了钟朝的消息,才会再次回到这里,刚好遇到了他们在外面逮坏蛋,那动静还不小。
“得罚,刚才差点让他们跑了。” 钟朝没好气地瞥一眼手下。
原来三名袭击者本已经被控制住,却因为保镖一时疏忽,袭击者竟挣脱束缚,劫持保镖中一人,试图以此相逼,让自己脱身。好在钟朝经验丰富,最终把三人制服,这也是为什么刚才门口会有撞门声的原因,那是袭击者最后的负隅顽抗。
“有惊无险。”李禹依然说得漫不经心,实际情况却是他打开房门,看见几个人打作一团,现场一片混乱。他使眼色让外面清场,回头还要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和温语蓉说没事,避免让她受影响。
“这三个家伙都其它城市过来的,现在只要查清他们的背景,委托方的信息就能浮出水面。”钟朝先把审下来的部分内容报告给李禹:“他们嘴挺硬,待会上强度,看他们能熬过几个关卡。”
“你处理。”李禹点点头,颇有些疑惑地说:“消息都放出去了,还要去它城找帮手,幕后这货是亡命徒基因吧。”
钟朝回道:“这几个人感觉像新手,可能是看在钱多的份上,才选择铤而走险,A城放出去的风未必吹到他们那儿,背后是不是有人指使,还是未知数。”
“有这种可能。”李禹点点头,还想说什么,电梯厅传来声响,似乎有人过来了。他立刻让大家散了,自己也回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