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离的也太远了吧!”
唐霜:“没办法,这已经是最近的了。”
陆煜祺倒不是怕看监控,而是他真的在想,看这种监控有意义吗?能从里面找到对案件有用的信息吗?
先不说凶手是不是从马路上走的,就算是,这也无异于大海捞针。
还不知道这针在不在这大海里。
不过还好,在大海捞针之前,有人给他们划出了捞针的区域。
法医的电话打了过来。
法医把尸体拉回解剖室后便着手进行解剖。高度腐败的尸体,加上仍然在尸体上啃食蠕动着的蛆虫,给尸检工作增加了不小的难度。
法医先是和助手清理蛆虫,待蛆虫清理完毕之后,开始进行解剖检验。
在分离头面部已腐败、部分缺损的软组织时,法医发现了颅骨、眼眶、鼻骨等多处骨折的痕迹。右腋下部分软组织缺损,而多处肋骨骨折及骨折断端的形态更引起了法医的关注,它们呈现出斜形且异常锋利的特点。
“除此之外,我还意外地发现,死者的外裤口袋里有一块小玻璃碎片。”
唐霜听法医说完后:“听起来更符合交通事故的特征啊。”
“像玻璃碎片的这种物证鉴定虽然不归我管,但是我的助手说,它确实挺像车前灯的那种碎片。”
哪怕到了这个时候,法医仍然不忘说话的严谨。
唐霜想,这也可能是职业特性吧。
果然她还是不要去做法医了,这说话要弄得这么严谨,确实也是怪累的。
唐霜放下电话,对上眨着星星眼充满着求知欲望的陆煜祺,唐霜扬起嘴角:“看来马路上的监控,我们是非看不可了。”
而且因为死者身份的确定,他们所要看的监控录像的范围变大了相当多。
死者确实不是尸体发现地方的本村人,是距离尸体发现地有三十多公里的另一个村里的村民。
根据他们一天一夜查看监控的结果,死者最后一次的视频影像,就是唐霜先前提到的那个距离尸体发现地最近的十字路口的交通探头了。
被害者坐在一辆五菱宏光的副驾驶座上。
不过在他们根据监控拍到的车牌号,继续追查这辆五菱宏光时,却没有能够查到有用的。
他们顺着车辆的行驶轨迹去查,在第五个红绿灯路口,就看不到的这辆车了。
这辆五菱宏光,是套//牌车。
真正车牌的车主,在事发的时间段,正在跑往申城的运输单子,有相当多的行车记录和监控证明。
陆煜祺也尝试过追查监控中出现的车辆的同型号车。
但是因为农村的马路实际上有相当多货运车辆为了避免缴纳高速费用,而选择绕行该马路的原因,面包车又是许多运载量不大的货物运输的选择。
不过这倒难不倒陆煜祺。
“终于到了我能大展身手的时候了!”
唐霜看着在电脑前面噼里啪啦敲着键盘的陆煜祺,他陆煜祺专注的神情仿佛就是在说这样一句话。
“我拉出了事件发生当日,建宁市所有监控探头拍下的同型号的面包车的行驶轨迹,根据大数据模型对比分析……”
唐霜打断了正准备长篇大论的陆煜祺:“你直接说结论就好了。”
关于那些充斥着专业术语,解释着结论如何得出的过程,回头写到案件报告中去就行了。
“这辆车的司机,找到了。”
陆煜祺将车辆的真实信息,和登记的车主,也就是司机的信息在电脑上打开,陆煜祺补充说道:“另外根据法医发过来的死者身份信息,因为死者年龄较大,我查了一下各个医院的就诊记录,发现她前不久才在建大附院确诊了阿尔默茨海默症。”
“联系死者家属了吗?”
“联系了,家属说老人家确实那一天出门后就没回来,他们正在找,得到消息后已经赶过来了,应该马上就到。”
唐霜看着屏幕上显示出来的司机个人信息,手指挠了挠脸颊:“真的是死者老年痴呆症犯了,走到路上被撞死,然后死者为了逃避责任,把尸体给移到田里吗?”
根据目前的线索来看,好像指向的事实就是唐霜方才说的版本,但是唐霜的神情显然并不认为这就是事情的真相。
这真的就是一起简单的车祸隐尸案吗?
陆煜祺仔细回想起了一下案件侦查的全过程,从记忆深处扒拉出来一些尚未得到解释的疑点:“如果是车祸隐尸,那为什么要盖住死者的脸,脱掉鞋子?”
唐霜再度看了眼屏幕上显示出来的死者的信息:“不是说死者的家属来了吗?走,去见见家属,说不定就能解答我们的疑惑了。”
“相信应该有人,能够给我们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