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酥的这种床上对着一大摞工具书,她今天完全没有想翻看的意思。
天太冷了,房间里好像有冷风钻进来,她很想抱着个大火炉,好好地睡一觉。
周日这天,两位霸道总裁就忍不住来了。
一进门,宋可可就小声提醒,“小陶姐心情不好!”
“为什么?”
“不知道!”
两个人得了闲暇时,不时地偷看一眼陶酥。
她对待病人依旧很有耐心,甚至常常在笑,但是就连何洛锋也瞧出来,不太对劲。
于是两位总裁难得安安生生的相处了半天。
他们全部心思都放在陶酥身上,完全没有要争奇斗艳的心情。
中午休息的时候,何洛锋去买了很多水果,谢临渊定午餐,两个人各自关了一扇门,再次挂上停诊半小时的牌子。
“陶酥!吃了东西好好睡会吧。”
“陶酥,我给你办个画展吧。”
谢临渊和宋可可都看向何洛锋,“画展?”
陶酥捧着碗鸡肉粥喝,漫不经心的说道:“不是看画展吗,怎么变成办画展了?”
何洛锋拿过pad,“你看,我觉得你画的这么好,不办个画展可惜了。”
“我来弄,所有赞助和费用,我来搞定,你只要安心画画就行了。”
谢临渊筷子一放,“你看看陶酥,像是有时间画画的样子吗?如果她想干办画展这种沽名钓誉的事情,我早就帮她办了,哪里还会等到今天。”
何洛锋可不认输,“谢总,我知道你有钱,有势力,咱们还是公平竞争,争夺这个冠名权!”
陶酥连喝粥的心情都没有了,她放下碗筷,“你们先争,可可,你做裁判,我要去楼上睡会。”
“陶酥!”
“陶酥?”
“别再叫我的名字了,烦死了!”
陶酥抱着头,难得发脾气!
“两位总裁,让小陶姐睡会吧。”宋可可拦住要追上去的两人,“她昨晚没睡好。”
陶酥不是叶苗苗,她做不到拿着扫帚把两人赶出门去的壮举。
但此时此刻,她真的很想把楼下那两个男人撵出去!
她躺在那里,听着北风,思考着怎么把人赶走,竟突然有了困意。
盖着棉被睡觉,真的好舒服啊!
可惜好像只睡了一会,就被吵醒了!
陶酥撑着坐起,看了看时间,竟然也睡了半小时。
“陶酥,快来!”
“有病人!”
“高热!”
晃晃头,陶酥分辨出正是那两位总裁的声音,这次她可不想上当,倒头又睡了过去。
砰砰砰!
好像有人在敲门,陶酥正要大喊让他们滚出去,却发现是宋可可推门进来。
“怎么了?”看宋可可的面色,陶酥觉得好像事情真的有点急。
“小陶姐,谢印灼来了!”
“他来干什么?”陶酥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谢印灼?大姐家的那个谢印灼?”
“对!他生病了,高热!”
“我去!”
陶酥赶紧下床。
孩子在谢临渊手里,他整个小脸都是红的,蔫蔫的没有精神,但看见陶酥还是乖乖的叫,“小陶阿姨好。”
“你好,你好!”
陶酥拿个山楂棒递到他手上,“发烧了吗?”
他摸了摸孩子的额头,滚烫,少说也得39℃。
“可可,量体温,大姐,怎么回事,烧成这样怎么不去医院?”
谢思楠向来是喜怒不形于色,这次罕见的满脸焦急,“去过了,说是要出疹子,已经烧了两天,冰袋、退热贴、物理降温都用过了,退烧药都是按照最大剂量吃的。”
“幼儿急疹?”陶酥奇道:“他还没出过幼儿急疹?”
“是的。”谢思楠眼底发青,“周米乐那时候就是这样,三岁才出,差点没烧傻。”
宋可可拿出体温计,“39.2℃。”
谢思楠急道:“退烧药吃了两个小时,刚才退到38.3℃,这两天一直烧,几乎就没低过38℃。”
“退烧药最起码也要间隔四个小时,而且一天不能超过四次。”
“何副总,不必你在这里背说明书!”谢临渊抱着浑身滚烫的外甥,很是心疼。
何洛锋罕见的没有回嘴,反而帮着想办法,“喝点中药试试?”
谢思楠叹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医生说要烧三到五天,我实在忍不了了。”
陶酥点点头,走到谢临渊面前,“谢印灼,阿姨抱抱好不好?”
“不要,我要大舅!”谢印灼贴着谢临渊,“大舅身上凉快。”
“傻小子,阿姨身上也凉快!”
烧到这个温度,抱谁也会觉得凉快。
谢临渊把孩子递过来,陶酥抱在怀里,在他额上亲了亲,“乖!”
烧的有些糊涂的谢印灼,突然问了句:“阿姨,你是不是我大舅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