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酥觉得孩子有点面熟,不过小朋友都是长的差不多的,她走近两步蹲下来,“小朋友,怎么自己来看病,哪里不舒服?”
小朋友指指自己的喉咙,“嗓子疼,发烧,我妈妈在停车呢!”
陶酥松了口气,正要去找个压舌板看看他嗓子,宋可可听见动静也赶过来了。
“小陶姐,哪里来的孩子,怎么看起来,有点面熟呢?”
“是吧,我也觉得好像见过。”
“他叫谢印灼!你们之前的确见过!”
活落人到,只见诊室外走进一个女子,穿身灰色的职业装,正是谢思楠。
“大姐?”陶酥又惊又喜,她指着地上的小孩子,“这个是谢印灼?”
谢思楠点点头,“叫人!”
“阿姨好!”
谢印灼对着陶酥和宋可可,打招呼,“我是谢印灼。”
“天呐,这是那个小不点呀。”宋可可也是喜出望外。
陶酥一把抱起谢印灼,放到就诊椅上,“说说,怎么回事?”
“着凉了,发烧,嗓子疼!”谢思楠把包放在一边,叹道:“吃了很多药,效果不好。”
“阿姨看看嗓子。”
谢印灼张大嘴巴,大声喊啊。
陶酥一看,“扁桃体化脓了!这个确实麻烦。是不是现在就烧?”
她刚才摸过谢印灼的额头,有点烫。
宋可可拿过体温计,“来,试试。”
量完体温,37.5℃。
谢思楠有些无奈,“他体质不好,生个病总是没完没了,抗生素也用了很久。找你来是想喝点中药。”
陶酥摸摸谢印灼的额头,“小谢同学,中药能咽的下去吗?”
“没问题!”谢印灼丝毫看不出病了,精神状态非常好。
陶酥又帮他把脉,看了舌苔,仔细问了病史,开了张药方交给宋可可。
宋可可拿着药方去抓药,陶酥找了盒山楂糕给谢印灼,“这是阿姨自己做的,很好吃,健脾开胃的。”
“那给我来十罐吧。”谢思楠拿出手机去扫二维码。
陶酥一把捂住,“大姐,我一共才做了十罐,这罐是我送给谢印灼的。你能来,我已经很开心了。不用想着照顾我生意。”
谢思楠叹了口气,“陶酥,不要拒绝适当的帮助。”
陶酥眨眨眼,没有听明白。
谢思楠笑道:“我来这里,是因为你曾经是谢临渊的妻子,但让你看病,买你的药,只因为你是医生。”
“合格的医生。”
等谢思楠的车开走,宋可可还在感慨,“那个吃奶的娃娃已经长这么大了,可惜啊,他好像不记得我们了。”
“不管记不记得,谁也抹不掉曾经发生过的事。”
陶酥拍拍宋可可肩膀,“走吧,回去吧。”
“咦?”
宋可可指着诊所旁边的花篮,“多了这么多?”
陶酥走近一看,只见苏虹的花篮旁边,突然多了四个。
“一个是谢小姐送的。”宋可可挨着看了个遍,“一个是谢先生,一个是郑昕郑大夫!还有一个,是周米乐!”
说也奇怪,谢思楠走后,诊所竟然开始忙起来,陶酥连着看了四五个病人,连口水都没喝上。
送走最后一个病人,陶酥志得意满的去倒水喝。
宋可可苦着脸过来,“小陶姐,两个话疗就走了,一个开了感冒药,还有两个买了止疼药,这还不如原来呢。别说房租,电费也赚不出来。”
“是吗?”陶酥毫不气馁,“这怎么能一样呢,我们治病救人了。”
“好吧。”宋可可安慰自己,“也许下午就好了。”
下午虽然不太好,但是有个腹泻的病人来看诊,要求输液治疗。
陶酥开了抗生素,宋可可把人按倒,扎上了针。
针扎上后,液体滴下来,宋可可的成就感也油然而生。
打针不是什么高技术含量的活,就如同陶酥看感冒没意思,远不及做课题诊断疑难杂症。
但她们还是得到了巨大的自我满足和认可,这种幸福感是卖多少药都无法获得的。
陶酥坐在诊室里,托着腮看着外面的病人,暗暗感慨,兜兜转转一圈,她总算又成了医生。
“噔噔噔!”
又有人敲门。
陶酥兴奋的坐直身子,“请进!”
“哎呀,怎么是你?”
门口站着位年轻男性,穿着白衬衣,领带已经扯了下来,胳膊上搭着西装,手上还提着个甜品袋子,正是何洛锋。
“你这像是从宴会上跑出来的。”
何洛锋把袋子放到桌上,笑道:“你猜的对极了,我真是从一场枯燥的宴席上跑来的,甜点很不错,我打包了一些。”
“抱歉,早上开业都没赶得及。”
“你的正事要紧。”陶酥打开袋子,见是一块黑森林,旁边还有甜品勺,看品相还不错。
“这里也是我的正事。”何洛锋指指外面,“你吃吧,我吃过了,小宋那里也有一块。”
“谢谢!”陶酥恰好有些饿了,不客气的吃起来。
“生意怎么样?”
陶酥摇头,“只开出去七副中药。”
而且还是人情药。
“不急,万事开头难。”何洛锋看看时间,“你几点下班?晚上一起吃饭。”
“不能太早。”陶酥笑了笑,“我是第一天开业。”
“小陶姐,有人来看头痛。”
正说着,宋可可就在外面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