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婶:“是啊,太太情绪好像也不太好,一整天闷不吭声的,一句话都不说。”
顾尘渊放下碗筷,“十分钟后,把饭菜送楼上房间。”
顾尘渊上楼,推开卧房的门,却看到楚瑶正趴在阳台的栏杆上,上半个身子已经倒垂到了栏杆之外。
顾尘渊几乎是冲过去将她整个人拦腰搂住,远离了栏杆紧紧抱在怀里,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就连语气都透着后怕:“楚瑶,你干什么?”
楚瑶:“?”
楚瑶的腰快要被男人箍紧的手臂勒断了。
她在他怀里转过头,对视上顾尘渊震颤的双眸和抿紧的薄唇,淡声道:“放开!”
顾尘渊喉结滚动,眼尾染上薄薄一层红:“你刚才,是想要干什么?”
楚瑶快要透不过气来:“你是打算勒死我吗?”
顾尘渊这才松开手,看着她,又看了眼阳台的栏杆,“楼下是草坪,你就算跳下去也死不了,只会摔断腿扭到脚,惨一点或许能落得终生残疾,一辈子坐在轮椅上,哪里都去不了了。”
楚瑶白他一眼,内心无语:神经!
只不过是刺绣手帕不小心掉下去了,她伸手去抓没来得及抓住,他不会以为她要跳楼吧?
好死不如赖活着,她连仇都没有报,不至于为了个囚禁她的男人想不开而自杀。
她从来就不是这种大傻逼和大冤种。
不过他刚才那副样子,看着确实还蛮担心她丢了性命的,毕竟她可是他亲口承认的唯一的□□来源,虽然这段时间,他也没怎么碰过她。
楚瑶下楼去草坪找掉落下去的真丝帕子。
顾尘渊在阳台上站了片刻,吹了会儿冷风,发热的头脑逐渐冷静下来,看到下面发动了佣人帮着寻找东西的女人,才知道自己误会了。
可那一瞬间的恐慌和失控前所未有的镌刻在他的身体里,他似乎从来就没有这么害怕过。
楚瑶捡起飘落在低矮灌木里的手帕上楼,拿着换洗的睡衣进了浴室。
顾尘渊回到房间,看着梳妆台上沙发上到处扔的零食袋和各种饮料,心脏仿佛被什么东西攥紧了,疼的厉害。
过了一会,佣人敲门,端着饭菜进来,把饭菜摆放在小桌子上。
卧房有暖气,温度很高,也很暖和,顾尘渊坐了一会,去敲浴室的门:“瑶瑶,快点洗完了出来。”
楚瑶已经穿戴整齐,打开了浴室的门,自从剪短了头发,她免去了吹头发和护理的时间,多出了不少的时间。
顾尘渊敲门的手僵在半空中,看到她被水汽氤氲的白里透着绯红的精致小脸,缓声道:“去吃点东西。”
似乎生怕她拒绝,顾尘渊急忙补充:“吃完我可以答应你一个要求。”
楚瑶歪着脑袋,把擦过短发的毛巾随手扔在洗漱台上,“真的?”
“嗯。”顾尘渊进去,把她扔掉的毛巾捡起来,清洗了一遍,挂在毛巾架子上,“有些不能答应的,我没法答应你。”
楚瑶没什么太大的反应,也没什么过多的情绪,她走到小桌子旁边,端起碗筷,细嚼慢咽的吃起来。
顾尘渊在她对面的位置上坐下,轻声问:“你以前不是从不吃这些零食喝这些饮料的吗?”
“以前觉得生活美好又有更高的追求,戒掉这些垃圾食品也不觉得有什么,现在觉得活着都太无趣了,吃点垃圾食品也无所谓了,至少可以体验一下以前没有体验过的生活。”
顾尘渊:“不是不让你吃,只是饭还是要吃的,这些东西吃多了对身体不太好。”
楚瑶嗤笑,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般,反驳道:“我看到你心情就不好,容易抑郁暴躁,也没见你主动消失,还不是要时不时在我跟前晃动。”
顾尘渊:“......”
楚瑶:“烦都烦死了,吃个饭都不安生,要听你说教一番,你爹味怎么变得这么重?也不知道谁受得了你这种人?”
顾尘渊:“......”
顾尘渊默默给她剥虾挑鱼刺,默默吃自己的饭,不敢再多嘴一句。
吃了一碗饭,喝了小半碗汤,楚瑶摸了摸明显鼓起来的肚腹,放下了碗筷。
顾尘渊也跟着放下了碗筷,问她:“你想提什么要求?”
楚瑶:“我能提什么要求?”
顾尘渊看着她,认真思索着要不要把手机还给她,只要她不跟江岫白联系就可以了,或者,她也可以像以前一样去照顾清音,他绝不会再用清音逼着她妥协什么。
毕竟谷清音是她在这个世上最在乎的人了,他查了许久,只查到谷清音可能是被送往国外的私人医院了,谷清音失踪的那晚,好几架私人飞机飞往国外的各地,也有人看到夏深抱着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女人上了飞机,只不过他知道的时间有点晚,很多痕迹都已经被提前刻意抹去了。
他甚至可以允许她重返娱乐圈,想拍戏就拍戏,只要她开心一点,过回从前的人生就行,她不愿回来,他就像以前一样飞来飞去隔三差五的去剧组探班。
只是没料到,楚瑶提出的要求却大大出乎他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