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他怀里仰起小脸,亲了口他紧绷的下巴:“父命不可违,我们俩都只是为了应付长辈,仅此而已。”
提到玫瑰花,楚瑶突然想起了什么,揪住男人的衣领口:“所以刚才在门外,你抱我进来,是故意一脚踩在那束花上面的?”
顾尘渊脸上没有丝毫歉意,“我再买一束更大更好看的赔给你!”
楚瑶:“......”
顾尘渊低声重复她的话:“父命不可违,所以如果董事长知道我们的事了,你要跟我分手吗?”
楚瑶:“我怕我爸知道后,把你赶出公司,你这么多年的心血就白费了。”
顾尘渊低声笑起来,指腹擦过她颈脖处被吮出来的吻痕:“那是我该考虑的事,作为男人,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就应该承受该承受的代价。”
这句话有些耳熟,她似乎听封大律师说过,楚瑶忍不住问:“北城的事,你不打算跟我说清楚吗?”
顾尘渊:“你想听什么?”
楚瑶嘟起嘴:“游文灿什么时候醒的,你那些天都在干嘛,你跟游文淑是不是约会了之类的。”
顾尘渊俊美的面孔笑意更浓:“我以为你对这些事不会太感兴趣,毕竟游文灿这个人令你太过恶心,所以当初就没跟你提起。”
楚瑶手指戳着他胸口处留下的浅淡疤痕:“发生那么大的事,又跟我有关,我想要知情权。”
“行!”顾尘渊薄唇落在她的脸颊,亲了她一口才道:“游文灿第二天醒了一会,不到一分钟就又昏迷过去了,一直都没有脱离危险,依然待在重症监护室,第二次苏醒是一周后,从重症监护室转到了普通病房。”
“就算你不出事,我也会去北城一趟,那晚给你打电话的时候,正在登机口,我跟游文淑有笔合作要谈,无论是工作方面还是处理游文灿的事情,我都需要跟游文淑多接触。
至于约会,根本就是子虚乌有,她不仅是顾远舟名义上联姻的未婚妻,她还有自己的心上人,只不过那人被顾家和游家联手逼到牢里去了。”
顾尘渊说完,眸光静静地看着她:“你还想知道什么?”
楚瑶脑海里回想着楚明昭说的话,又将顾尘渊的解释认真听了一遍,突然就弄不清楚究竟该听谁的了。
爸爸在对她的所有事情上,向来不屑于撒谎,说的话极有可能是真的,但也不排除他为了拆散他们而故意说这些似是而非的话,让她心生疑窦。
可顾尘渊的回答实在是太完美了,完美到没有一丝破绽,刚好填补了楚明昭言语里的所有漏洞。
不知道是真有这么巧合,还是他们之中有一个人在撒谎,亦或者两个人都在撒谎,只不过都捡了那些似是而非有利的一面告诉她。
楚瑶垂眸看着他胸口那一道靠近心脏位置的疤痕,突然就没了继续追问的欲往。
无论如何,他身上这道致命伤,是在游家落下的,游文灿半身不遂,她能从北城全身而退,多少都有顾尘渊的功劳。
顾尘渊眸色深沉如润染开的浓墨,透着深不见底的晦暗和浓稠。
见楚瑶许久不说话,男人嗓音低哑的方法浸了水,薄唇凑到她耳边,缱绻呢喃:“瑶瑶,我好想你。”
滚烫的呼吸如电流般窜到她的身体里,男人的嗓音染上浓重的欲,仿佛迷雾笼罩的山巅,带着神秘蛊惑的诱引,勾引她堕落沉沦,“大小姐,你想我吗?”
男人滚烫的热吻从她耳垂处滑到腮帮,再封堵住她湿润的红唇,气息交融,同她缠吻在一起,仿佛两条交颈缠绵难舍难分的蛇,楚瑶闭上眼,身子软绵如泥靠在他的怀里,就连呼出的气息都轻轻战栗着......
第二天,楚瑶正睡得香甜,却被闹醒。
睁开眼就看到顾尘渊正捂着她的口鼻,覆在她的正上方,眉眼含笑的看着她,“醒了?”
楚瑶一巴掌拍开他的手,恼怒:“我在梦里都快要窒息了,哪有你这种叫醒人的方式。”
顾尘渊眸底的笑意更浓了,他捏住她的下巴,薄唇一点点的凑近她的唇:“以后换一种方式叫醒你。”
楚瑶看着他越来越逼近的俊脸,心口怦怦直跳,在他的唇贴近她的唇角时闭上眼。
顾尘渊促狭般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你还没刷牙漱口。”
楚瑶:“......”
楚瑶睁开眼,撑着手臂一骨碌坐起来,抓起手边的枕头就往他身上砸。
顾尘渊轻松躲过,笑出了声,“不嫌弃你!”
话落,男人手掌扣住她的后脑勺,薄唇落在她的的唇上,舌尖撬开她的唇齿,攻城略地般同她勾缠了好久。
一吻毕,楚瑶双眸湿漉漉的,脸颊红润的仿佛染了胭脂,微末的恼意已经被羞涩甜蜜代替。
敲门声有节奏的响起,顾尘渊长指梳理好她的长发,“大概是赔给你的玫瑰花送到了,大小姐,要我替你去拿吗?”
楚瑶忙披衣下床,睡衣外套了件风衣外套,“我自己拿。”
说完,便急急忙忙的往门口走去。
顾尘渊盯着她的背影,眸中藏着笑意。
想着恋爱这么久他还是第一次送自己红玫瑰花,楚瑶克制不住的欢喜,唇角是抑制不住的开心和兴奋,她猛地拉开门......
闪光灯的声音此起彼伏,大大小小摄像机的镜头差点直接怼到她的脸上,狗仔把着门,想要涌进来:“楚小姐,听说你有男朋友,两人已经同居了是吗。”
变故突如其来,楚瑶被挤的节节后退,她慌乱呼喊:“顾尘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