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瑶睡不惯简陋的竹板床,晚上睡在车厢里,又过了三天,迁坟的事情终于搞定了,楚瑶跟着楚明昭回江城。
来回奔波,一个星期就这么过去了。
等楚明昭去了公司,楚瑶气冲冲开车去京禾湾,气势磅礴的找上门。
密码还没输完,门就从里面被打开了,楚瑶看着陌生的年轻女孩子,退后一步,又去看门牌号,以为自己找错了地方。
圆圆脸的女孩子冲着她甜甜的笑,问:“您是珍珠的妈妈吗?”
楚瑶迟疑片刻,点头。
女孩子笑的更甜美了:“我是附近的宠物店店主,顾先生说您回了老家,他也要出一趟长差,珍珠没人照顾,让我每天定时定点上门照顾珍珠。”
女孩走后,楚瑶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了好久,珍珠趴在她的腿上,舒服的被主人梳理着油光水亮的毛发。
他出长差了,却只言片语都没有告诉她。
一连好几天,楚明昭都按时下班回来,听到汽笛声,楚瑶从楼上下来,如往常一样去餐厅陪着楚明昭吃晚饭。
楚明昭心情很好,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楚瑶:“这是你商叔叔的儿子,斯坦福高材生,他最近回国接手家里的生意,有空你们多联系。”
楚瑶接过来,看着烫金名片上“商时序”三个字,有些怔然。
楚明昭笑道:“小的时候你最喜欢缠着人家玩,要不是你不争气,心思一丁点不放在学习上,说不定我们两家早就定了娃娃亲。”
“你看你什么时候有时间,约人家吃个饭。”
楚瑶内心是拒绝的,“我明天就进组拍摄了,最近几个月可能都没有时间。”
楚明昭神色未变,只是看了她一眼,没有强求也没再说什么。
楚瑶第二天就拖着行李箱带着夏深和肖潇去了拍摄场地,才安顿好,就收到了谷清音的消息:游文灿确实瘫痪了,游家找了最好的医疗团队给游文灿医治......
拍摄进展还算顺利,收工后,楚瑶卸完妆,接了楚明昭打过来的电话,出去后便看到正在车旁等着她的高大男人。
一别经年,楚瑶再次看到商时序,小跑到他跟前,笑着调侃:“多年未见,校草风采依旧不减当年呀!”
商时序像小时候那样,曲指弹了下她的额头,清隽俊朗的面容露出温润笑意:“小调皮!”
他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去吃饭。”
找了家附近的西餐厅,定了卡座,边吃边聊叙了会儿旧,服务员抱了一大束火红的玫瑰花过来,交给商时序:“先生,您订的花到了。”
商时序接过来,转手就递给了楚瑶,一副被逼无奈的语气:“收着吧,要不我们俩谁也没法跟父母交差。”
楚瑶哈哈大笑,抱着玫瑰花出门,任由商时序送她到了入住的酒店门口。
楚瑶捧着一大束鲜红的玫瑰花从电梯里出来,抬眸就看到许久未见,也没再跟她联系的男人。
顾尘渊正守在门口,似乎等了许久,冷冽视线从她那张笑意盎然的脸上移到她怀里抱着的火红色玫瑰花束上,清冷矜贵的神情里透着几分危险。
男人慢慢将手中的烟捻熄,双眸如久未得到自由的困兽般盯住她,一把将她扯进怀里,按到了门上,“大小姐,我在你心里,究竟算什么?”
男人一字一顿,嗓音仿佛从喉骨里溢出来,染着怒意的粗重呼吸里夹杂着薄薄淡淡的烟草味,尽管足够克制,可顾尘渊额角的青筋却清晰爆出,眼尾染上薄薄的一层浅红。
手中的玫瑰花掉落在地上,楚瑶压抑在心里的委屈顿时喷薄而出,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要落不落:“那我呢,我在你心里又算什么?”
她被他困在怀里,对着他拳打脚踢,“混蛋,三天不联系,就是默认分手了,你都多少天没有理我了?”
动静闹得实在太大,隔壁套房有人推开门探出头看戏。
顾尘渊用唇堵住她又哭又闹的嘴,腾出一只手在她口袋里摸出一张房卡,刷开后,将人抱进去,抬脚踢上门。
楚瑶又被按在门上,男人的吻急切而粗暴,根本不像是在吻她,更像是在啃她咬她。
她挣扎的越厉害,顾尘渊的力道便越大,恨不得将她拆吞入腹。
楚瑶气的一巴掌扇到他的脸上:“顾尘渊,你放开我!”
顾尘渊挨了一巴掌,却不肯放,蛮力撕扯她的衣服:“我不放,我也不同意分手。”
楚瑶抱着他的脖子,嘤嘤呜呜的哭起来,“你这个混蛋,冷落我的是你,不肯分手的也是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她的眼泪流进他的颈脖里,热热的,灼烫着他千疮百孔的心,顾尘渊冷静下来,就这么抱着她,语气冷淡:“我不跟你联系,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楚瑶更气了:“你胡说什么?”
她这几天心里难过的不行,连拼命工作都麻痹不了自己。
哪知顾尘渊却似看透了般:“董事长安排我出长差,就是不想我们再见面,他不同意我们在一起,肯定会对你说北城的事,你却连找我对质的勇气都没有,不就是只相信他不肯相信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