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碰我。说吧,有什么事。”
萧鸩羽回身正对上他隐忍的神情,哼笑一声,
“你不喜欢别人碰你,那那位翟家小公子呢?”
唐莲转了转茶杯,“没什么事你可以走了。”
见人还是目光灼灼地盯着他一副誓不罢休的样子,唐莲只好开口道,
“你们不一样。”
萧鸩羽一顿,不依不饶地问,
“哪里不一样?”
唐莲在他身前站定,好笑道,
“他是我的心上人,你说哪里不一样?”
唐莲说完,不顾对方呆滞的神情,自顾自坐下倒了杯茶,
“你这些年像鬼一样缠着我,到底想做什么?是想报复我还是利用我?能过现在这样的日子,我很知足。我想我已经跟你说得很明白了,我不可能再回风满楼,把刀指向无辜之人。”
“无辜?”萧鸩羽嗤笑一声,“从淮南到长安,风满楼杀的哪一个不是恶贯满盈的贪官?”
“那也轮不上你或风满楼来主持所谓公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
“各地官员被杀,黄祸四起,烧杀劫掠,烧的是谁,抢的又是谁?再小的官员也有家丁府兵,再大的地主也手无寸铁。你自诩主持公道,可是世道渐乱,伤的是谁你可曾想过?”
见人皱眉不语,唐莲叹气道,“我无意与你争这些,只是告诉你,死了让我再回去的心思。”
光线透过门缝照在黛青雨丝锦上,映得一地死气沉沉的绿光,唐莲继续道,
“你说我欠你的,我无可辩驳。你要我帮你什么不妨直说。只是此桩之后,我不想再见到你。”
萧鸩羽眸光微动,良久才开口道,“好。我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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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阙起身时已经日上三竿,隔壁时镜夷和裴长嬴不知又因为什么小事吵吵闹闹,他不耐地翻了个身,耳中传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翟阙以为是他俩跑来让自己断案“主持公道”,打开门却见酒楼小厮躬身道,
“公子,楼下有人找,说是您府上的人。我问他姓名他也不说,您看要不要让他上来?”
府上的人?翟阙心念一动,从袖口递出一锭银子给小厮,让他带人上来,大堂人多眼杂,别太引人注目。
小厮走后他披了外袍又给自己倒了杯热茶稳了稳心神,好好的府上派人来,怕不是什么好事。是爹病了,娘病了,还是二哥…
敲门声又起,他还没应,门外的人自顾自推门而入,翟阙眉头一皱,刚要斥人没规矩,转身看清面容后,手中的茶杯滑落在地,热茶湿了衣裙。
怎么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