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le撸袖子暴躁:“王雨薇,你嘴巴被马桶搋子捅过吧,真臭!你得认,赛前大放厥词你会赢,结果还不是输了。
你看不起闻妙,可你输给了她,你看不起土狗吱吱,奶糕不也还是输了?你这么大脸在这儿胡赖赖,我只想问你,现在脸疼不疼!”说着还象征性地打自己的脸。
Cindy忍不住想回怼,冷不丁被马秘书一瞪,熄火了。
“懒得和你说,一切明天看!”说完她就抱着奶糕走了。
马秘书没管她,宣布:“闻妙,恭喜,明天的正式比赛,你将代表七组参赛,希望你继续努力,为七组获得名次。”
闻妙刚才很累,现在好多了,脸红润得如新鲜水蜜桃,齐刘海有些凌乱地贴在额上,看着特别可爱和鬼马。
她手语感谢马秘书,马秘书嘿嘿笑,吩咐工作人员收拾现场,让大伙离开。
外公心疼地看着闻妙,说:“你出了汗,一会别坐三轮了,打个车,让司机别开空调,到家先洗个澡,我晚点到,今天晚饭得晚点了。”
闻妙有练体育的体质打底,其实很少生病,只是生理期时特别不能吹风,不然就容易发烧。
她感谢外公的体贴,灵机一动:“公司有健身房,也有洗漱的地方,我一会去洗一下,今晚您别做饭了,我们在外面吃了回去,好吗?”
外公犹豫,有点心疼摘到了一半的蔬菜。
马秘书还没走,从旁边来了一句:“今晚的比赛算公司加班,你们可以去洗漱,也可以去食堂吃饭。”
闻妙打字:“外公是外来人员,他……”
马秘书大气十足,“说了是加班,闻爷爷和这只小狗都是公司的联合办事人员,陆氏会为所有为陆氏出力的人包餐食,连小狗都有狗粮,不用介意这个。”
闻妙看了看外公,想着外公好像不喜欢陆氏食堂,她给陈欢欢带饭就被说了,还是算了吧——
“不吃白不吃。”
外公方海生居然答应了,闻妙震惊。
一行人坐电梯上一楼换乘,cindy抱着奶糕头也不回走出大厦,只有奶糕脑袋一直往后看吱吱,又咋咋呼呼叫着,cindy嫌它吵,一把握住嘴筒子,物理闭嘴。
Apple也回家了,约定和闻妙第二天庄园见。
告别后,仅剩马秘书还在旁边等着,他应该是要上去,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不坐总裁专用电梯。
外公背着手,站得挺拔,吱吱被闻妙用牵引绳牵着,电梯一层层下降,数字逐渐变小,闻妙侧过身等着电梯打开。
结果电梯门一开,陆悼一人在里面。
马秘书像是早就知道一样,点头打招呼:“陆总。”
陆悼默默点头,脚步却不动,闻妙不知道他为什么不出来,一楼都到了呀,结果马秘书反伸手邀请她,“不是要去吃饭吗?正好一起。”
闻妙:啊?和陆悼一起吃饭?
外公方海生已经进去了,就站在陆悼身边,闻妙想坐下一班电梯的话终究没说出来,只好乖巧进去,站在了外公旁边,也就是电梯最右。
忙碌一天后,陆悼习惯性扯松领带,这动作被他一年不下几百次地做,每次都会微微抬下颌,眉头蹙起,松开束缚后,才会露出一瞬间的放松。
闻妙身子没动,视线却在左右瞟,头顶是一面镜子,可以偷瞄陆悼而不被注意。看到他这个动作,她有点慌了。
她往墙壁又贴了几寸,离陆悼远一点。完了,陆悼一定是闻到电梯里的汗味儿了。
她刚刚剧烈奔跑过,现在又被锁在这狭窄的空间里,汗液因子在空气中肆无忌惮地散发,不偏不倚会被他们吸进鼻腔里。
陆悼肯定是觉得难闻所以蹙眉不高兴了,她好尴尬啊。
更尴尬的是,她明明想先洗漱过再下来吃饭,结果马秘书非要提出一起吃。
她拒绝有点不好,还没转正呢,而且之前给陆悼的印象已经很不好了,再这样拒绝会不会被误会她很讨厌他呢。
一楼到二楼很近,很快到了食堂,马秘书出去挡住电梯,陆悼和外公点头示意,“老爷子先请。”
外公点点头,跟遛弯似的,出了门就环视陆氏面积超大的食堂,酸酸地点评:“还不错嘛,花样挺多。”
闻妙不想出去,她想去三楼洗漱,可外公和吱吱人生地不熟的,她撇撇嘴,决定为了亲情,牺牲自己的爱情。
走出去时,陆悼抬手按了三楼,然后看向闻妙。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却看得闻妙心里毛毛的。
他这是什么意思?果然是嫌弃她臭了!
身高差让她不得不仰头,微微眯眼,才能在刺眼的顶光下看清陆悼本就耀眼的脸。
一注视,心脏就扑通扑通,加快跳动,她来不及打字询问,心就先控制住了脸红了,说不清是尴尬的,还是害羞的。
陆悼先开口:“小马可以带小狗去吃饭,老爷子如果你放心的话就交给我,你是不是想洗澡?去吧,食堂一直有餐,不用担心。”三言两语轻松解决了她的困境。
是错觉吗?
虽然看不到他在笑,却觉得现在他周身给人的感觉,比上次在七组办公室见到时柔和多了。
像故意让她更加混乱一样,陆悼又紧急补充了一句,“忘了说,恭喜你获得参赛资格,你和你的狗都很棒。”
他说话时嘴角很浅很浅地抬起一个小月牙弧度,恍惚中又很快消失,让一切更像幻觉了。
闻妙脑袋一发热,就习惯性打手语,指着陆悼,想说:你……
陆悼眼神盯着闻妙食指指尖,幽深的眸子里透出一丝兴味儿,像一颗石子被扔进水里,等待着她接下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