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玦则好好安抚了顾菟,许诺之后都会随身携带她,储物空间基本上都可以做到隔绝外界,因为相当于一个小型异空间,所以顾菟这下的确不用害怕了。
蹲在白色珠子里的它感觉这个新主人身边怎么这么危险,才刚认识,就已经碰到两次石娥英了,真是太可怕了!
回到药园继续上课的封玦当然不知道它在想什么,她正在为洞府发生的事感到困惑。
她觉得卿霖做这种事有点太过家家了,虽然也算挺坏的,但是这件事完全没有必要,因为现在彼此之间都心知肚明了。
而且石娥英说穿了也只是会让越兽逃跑,并不会造成更深层次的伤害,封玦拿不准她是为了混淆视线非要这么做,还是想要掩盖什么别的目的。
众人的前方,古长老还在进行药理剖析的讲解。
“灵植的药性在不同的环境下也会发生变化,这和炼制的手法等统称之为‘变’;而其药性在与其他灵植或者死物、兽灵甚至人发生炼制中的反应时,则称之为‘化’。”
“‘化’所包含的内容十分广泛,有益和有害的转变往往也在一念之间。”
“‘变’多半表现为药性的增加削弱、形态的变化、影响内容的轻微偏移等。”
“‘化’的变化更为巨大,甚至可能出现完全相反的发展。”
“在已知的范围里,可以大概率通过药剂或丹药的成分来判断作用,如果在自己的认知之外,切记不可随意尝试。”
封玦一边听着,一边偷瞄旁边的燕婉。
在她这半个多月的记忆里,燕婉好像一直都在做奇怪的药理实验,甚至还弄出过爆炸,她今早还给自己看了那个奇怪的瓷心草产物。
下课后,封玦又去找古长老询问了一些药理上的问题,今天的课对于她而言可谓是十分曲折,也因此打断了一些记录和修习。
就在她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想起来前不久去书院查子午花的时候,也产生了一些疑问。
想到古长老对这些应该也很有经验,便多问了一句。
“子午花?”古长老眼睛一亮,肯定了封玦的描述,接着说道,“的确没有太特殊的地方,正如你所看到的,它是一种寄生植物,耐寒,常出现在极北之地,极北之地有多种灵植都可能被子午花寄生,普通植物也存在一定的概率。”
“因为这些原因,前往探险游历的前辈才能获得一些子午花,从而进行炼制、保存。”
炼制和保存?封玦抓住了一些重点,又问道:“古长老,它的制品有什么特殊之处吗?”
古曼姿沉思片刻,答道:“说起来,早年间我在东越以北游历时,曾见过一个子午花的汁液制品,气味和黑檀花有些许相似,大致属于一种同一种类型。”
黑檀花?!她知道是因为什么了!
果然,卿霖不可能明知道自己不会接她的东西还多此一举,原来只是为了让她闻那一下。
不过这子午花的汁液竟然有这么大的效果吗,只是闻了一下都能和其他的东西反应成子午逝心毒?
封玦从思考中回过神来,忙向古长老道谢,后者看她有如此的情绪变化,问道:“可帮到了你?”
“谢古长老,弟子大受裨益。”封玦赶快把剩下的疑问也提了出来,“子午花的汁液单独使用,有何效果呢?”
古曼姿略做思考,回答道:“单独使用并不会对修士造成很大的影响,主要是导致精力的丢失、玄力运转的滞涩等,不过其汁液本身具有极强的附着性,轻易难以去除。”
“多谢长老。”封玦再行了一礼,古长老朝她点点头,便离开了。
封玦今天和苏瑾约好了,去青莲分院的膳堂吃饭,她离开锦心药园的时候,并没有在门口看见苏瑾,便站在一旁,思考着今天发生的事和得到的一些线索。
顾菟的事是卿霖干的,那她神识遭受的攻击呢?她今天看到的地方又是哪里?
她在那个奇怪的地方还听见了新月这个词,这是她第三次看见这两个字了,新月到底代表着什么?
唯一的进展,是卿霖所用的计谋水落石出了。不过如果是这样,卿辞之前从卿家得到的答案就完全站不住脚了,她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孩,怎么可能弄到这种东西,还使出这样环环相扣的计谋来害她。
如果卿辞没有骗自己,那几乎只有一个解释了——最不可能也最不敢相信的解释,那就是卿家在算计她。
可是,封玦从来也从和卿家没有什么仇怨,甚至从小就跟卿辞一起长大,十分和睦亲近,卿家皇室一直以来对她和月泽封家都很是友好。
谜团越来越多了,她感觉身边也在变得越来越危险。
一定要强大起来,至少还能保护自己和自己关心的人,至少,不能遂了幕后那些人的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