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婳伊死命克制自己才能是这样的声音,而赤红霄完全就不知道在这事上所谓的克制是何物。她几乎是第一次感知到原来女人陷入进滔天的快感里时,是真的可以全无理智和思考的。
她之前总以为那是话本中夸张的杜撰,而当她真的感受到时,她在一片惊奇中已经全是失态与癫狂。
她这副毫无理智、失态沉沦的模样给了沈婳伊很大的满足感。赤红霄想起她昨晚就已经用这样得意的神情看着自己了,因此现在才能表现得跟男人一样骄傲,而她也无法否认。
赤红霄一时间很不好意思,只能转过身说:“夫人聪慧,学什么都快,我比不上夫人……”
沈婳伊得到了满意的答复后,轻轻拍着赤红霄的肩膀,几乎是在向她许诺道:“你既然跟了我,那我自然会好好对你,以后很多事你都不要担心,我会一直在的……”
赤红霄震惊地转过头:“夫人怎么突然抢我的话来说?难道不该是夫人跟了我?”
沈婳伊听了这话也吃了一惊:“什么叫我跟了你啊?明明是你跟了我呀?”
赤红霄一脸正经地把身子转了回来:“是夫人昨天晚上跟我说,要我温柔一点,对你要轻一点。我温柔到不能再温柔了,我生怕夫人在我手上吃一点疼,是夫人把自己交给了我呀,怎么不是你跟了我?”
沈婳伊也一脸不可思议起来:“分明是你昨天晚上哭得跟什么似的,生怕自己被嫌弃。你几乎是求着让我接受你,不要嫌弃你分毫。而我表现得就跟个最大方最温柔的男人一样接纳了你,明明是你把自己交给了我,你跟了我才对啊……”
“夫人哪里表现得像个男人,夫人昨晚亲我抱我的时候那么柔情蜜意的,分明就是个女儿家姿态,你怎么像男人了。要说像男人,昨晚夫人说不要弄疼你的时候,我才表现得像个最温柔的男人,我一点疼都不敢让夫人吃。”
“呸!你像什么男人,哪个男人像你这样,只是因为身上有些疤痕就自惭形秽到不敢睡女人的。这世上几乎就只有女人才在意自己的身体是否好看,担心自己在床上的时候会被对方嫌弃,你见过有几个男人在乎这个的?”
“是你跟了我……”
“是你跟了我。”
“是你跟了我!”
“是你跟了我!!”
一番争论无果后,沈婳伊直接就发起狠来,坐在了赤红霄身上用手恶狠狠地指着她,仿佛在对她发号施令。赤红霄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居然被她的气势给吓了一跳。
她要是继续再跟这个女人争论,她都怕直接把她的小脾气给牵动了,待会儿她又得在她面前撒娇呜咽起来。而沈婳伊一闹脾气,赤红霄几乎是一点法子也没有。
赤红霄在她凶狠的气势面前只能服下了软,怯怯地说:“那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吧……”
“哼!”
沈婳伊在她面前直接耍起了闺中女儿的小性子,嘟着嘴摇头晃脑地撇眼看着她:“既然是你跟了我,那我就是夫君,你作为我的娘子,你要给我梳头……”
“是是是……”赤红霄完全不敢惹她。两个人从床上起来后,便聚到了妆奁镜前,赤红霄拿着发梳在她耳边问她:“夫人想梳什么头?”
“你会梳什么,就给我梳什么吧。”沈婳伊在桌前用手托起了脸,很是安分地任赤红霄打理着自己的发丝。
赤红霄几乎是第一次做这种为人妻子后要替丈夫梳头的事,而她眼前那个所谓的丈夫娇滴滴的,口中还在哼着很绵软的小调,一副惹人怜爱的模样。
赤红霄只觉得相当不习惯,她今早下了那么久的决心,才决定要在她们之间主动担起世俗男子一样的责任,只为了两个人能继续下去。
但是她万万没想到,沈婳伊的心里居然比她还急着要当她们两人之中的夫君,甚至不惜直接对她撒娇耍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