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的夜晚,完全漆黑的路面,只有月光。
这条路的路灯本来就不多,稀疏几个,现在好了,全部报废,只有在远方的一个路灯亮着,闪着微弱的光,还有些发灰,周围有不少的小虫子,围着唯一光源飞。
这条路上的行人不多,街边一排排的商店。
走到路的尽头,十字路口出,骤然变吵。
有一个小摊,卖着火腿肠和爆米花。
再前面就是臭豆腐,炸串,烤鱿鱼这样的夜市“杀手”。
尤其是烤鱿鱼摊前围着一群小孩。
景宿雨看到熟悉的红色牌子一愣,她很久没有见过这种爆米花,便停下,“怎么卖的?”
老板个中年女人,正在给火腿肠刷酱,“火腿肠两元一根,五元三根,爆米花十二元一锅。”
景宿雨看着车子上挂着的牌子,边看边问,“你吃火腿肠吗?”
“不太想吃。”祝夏回复她,然后向前看去,这条街她很少会经过。
景宿雨要了一锅原味的爆米花,景宿雨拿出手机付款。
提示音响起。
老板说了句“好嘞”,就开始制作。
前面的人都是些小朋友,大多数是要火腿肠的。
老板做的很快,装进袋子里,系好,递给景宿雨。
景宿雨很长时间没有吃过爆米花了,平时去看电影也并不会买,现在尝尝还是一样的甜。
倒是什么感动,怀念真没吃出来,以前的事也并没有什么好怀念,感动的。
今天的心之所倒是并不安静,刚走进去,看到第一栋楼时,就听到不知道是哪里传出来的争吵声。
什么小三啊,辜负啊,银行卡里的钱去哪里了,给小三买车了?
中间还夹杂着几句脏话。
然后这栋楼里的住户纷纷打开窗户,有个阿姨牵着狗就走过来,旁边还有个阿姨,应该是好朋友。
那个阿姨手里提着套着杯套的保温杯,看到向楼上看的景宿雨和祝夏说:“你们两个也是在凑热闹的。”
景宿雨听到声音,便看向那个阿姨,“我们是路过。”
阿姨一脸我都懂,不用解释的表情,“这对小夫妻经常吵的,那个男人也不是东西,靠老婆发家,还出轨,养小三,还是拿老婆的钱养,真是够不要脸的,离婚也离不了,有那个冷静期,听说女人准备起诉他。”
景宿雨听到最后,感觉舒服了点,准备起诉离婚,那也就是说女方手里有男方的出轨证据。
祝夏听到这个故事,觉得有些熟悉,“全天下的没用男人都一个样子。”
就像是祝安远。
“谁说不是。”阿姨牵着的萨摩耶叫了两声,她摸了摸狗狗的头,“不聊了。”
阿姨向着传出声音的那栋楼走去。
争吵声还在继续。
回到家中,景宿雨无力地躺到沙发上,手腕有些痛,她转了转手腕,一阵尖锐的疼痛袭来,她“嘶”了声,胳膊垂下来。
祝夏倒了杯水走过来,“你的手还好吗?”
“还好。”右手手腕的疼痛渐渐消散,“估计就是练伤了。”
景宿雨反复地让祝夏不要担心,祝夏没有办法,只能说一句,“那好。”
等到祝夏离开客厅,景宿雨用左手握住手腕,感受着疼痛,听着时钟滴答滴答地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才走进卧室,将贴在手腕处的膏药揭下来,扔到垃圾桶里。
等洗完澡才又重新贴上,并没有多大的用处,还是泛着丝丝的痛意。
景宿雨没有心情玩手机,强迫自己睡过去。
祝夏刚看完群里的消息,一转头,发现景宿雨已经睡着,她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确认没事后,盯了她一会儿。
也不知道是最近太累了还是怎么样,景宿雨一直睡到十一点,是被痛醒的,她有些喘不过气。
身边的位置只剩下冰凉,景宿雨回了回神,起身下床,从她的班级翻出来了一瓶止痛药,确认没过期后,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杯,吃下去。
药效没有那么快,景宿雨躺在床上,等到痛意过去后才开始收拾自己。
房间里开着空调,额头上还是沁出了汗。
她现在已经筋疲力尽,推开门走出去,走廊里也泛着凉意。
祝夏拿着电脑在处理工作信息。
景宿雨靠在沙发靠背上坐了会儿,她觉得很累很累,上高三,背法条,去律所实习,端茶倒水,整理资料时都没有这么累。
前两次的比赛也没有这么累,筋疲力尽。
药效逐渐显现,景宿雨也渐渐地放松下来。
节目的录制在晚上,说是这样更有氛围,当然也不会特别晚,避免观众不方便回家。
最近节目组也在考虑将时间往前提一提,不要太晚,只是不知道讨论结果如何。
临走时,景宿雨又补了两片止痛药,她希望药效可以支撑着她比完整场比赛,她害怕发挥失误,拖累了整个团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