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娇娇貌似看穿了宋淮的想法，但也只是笑笑，“是呀！我们好傻，那些人也真是的，总说着什么独立，自强不息之类的话，现实中啊！还不是想要嫁一个厉害的男人，当个什么都不用做的婴儿，那些人可真虚伪，那些独立和自强不息之类的话也只是她们给自己镀金的。”

宋淮听到她的话，不自觉的愣在原地，从语气中可以看出，她也不满这个世界，可是她明明有抵抗这一切的实力，为什么要这样。

“少数服从多数，你们人类的决定方法，真的好有意思，有时候，我都觉得我才是最落伍的那个，什么慧泽宫主人，照耀人类智慧的灯塔，她们甘愿愚昧，我引导她们，反而是罪过了。”

林娇娇也很崩溃，午夜梦回时看到自己已经变得完全不是样子时，都有一种想自杀的心。

“什么意思，造成她们愚昧的人不是你吗？”宋淮反问道，难不成我预料的错了，许言她们悲惨的命运是另有隐情的，可是提出规训方案的人不就是她吗？

“什么？愚昧，她们自己甘愿愚昧，自己走就算了，还要拉上我，骂我多管闲事，我想救她们，却被她们侮辱，什么慧泽宫宫主，还不是得找个厉害的男人嫁了。”

那些人为什么要这样，就那么喜欢矮化自己吗？就那么喜欢将所有的希望寄托于别人吗？

“好了，我知道你是来干什么的，我先带你参观一下这个地方，这个创造所谓的规训制度的地方，这个，你以为我束缚她们的地方。”

沙漠的天气本就是炎热的，晚间的沙漠比起白天的燥热，多了一份清爽，也多了一分危险。许言和苏念已经不知道走了多久了，还是没有达到目的地，这个地方太过逼真了，不仅有沙子的流动，还能很清楚的感受迎面而来的微风。

“许言，问你个问题。”秦瑶靠在岩石上，望着天空的星辰，沙漠的星辰很耀眼，不需用灯也能完全看清地上的所有。

许言还是烧了一把火，听到秦瑶说话，赶紧放下手头上的事，走过去。

“要问我什么？”许言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没有坐，抬头望着万千星辰，这片星辰真好，和我们离开时一样耀眼呢！

“就是…”秦瑶内心有一些纠结，是不是要说，“你是不是反感娇妻啊！”

这个不合时宜的问题，在月色下倒是显得别扭。幸运的是许言真的认真思考了，并没有一开始就表态。

“说实话，我不反感娇妻，因为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活，她们的路都是自己选择的，她们选择娇妻这条路也没有错，我反感的是，娇妻文学的大众化。”

许言说道，望着天边的明月，她看过很多的小说，几乎所有的言情小说，收益最大的永远都是男性，无论是甜文还是虐文，哪怕是爽文，你站在女性的角度上思考可能会同情男主，但若是你站在男性的角度来思考，那是一篇真正的爽文。

“什么意思？娇妻文学的大众化？她们不是有选择自己人生的机会吗？那为什么会反感它所衍生出来的文化呢？”秦瑶不太理解许言的话，但她感觉许言的内核很强大。

许言也是继续说，“很简单，因为娇妻带个娇字，从某一种程度上来说是来矮化女性的，也许你想当一个娇妻，没问题，那是你的想法，但你不能说出来，更不能将你的想法发扬光大。”

话还没说完，就被秦瑶抢话，“可是，你不是说她们有选择的权利吗？怎么这样说啊！她们也有说出自己想法的权利。”

“这个啊！很简单，因为很多未成年人，她们还是初次接触这个社会，她们需要的是成长，如果你能娇妻文学来规训她们的话，那她们也会在刚接触时就有了好奇，慢慢的沦陷，再后来的话，就会支持，到时候支持的人越来越多了，那些不想成为娇妻的人就得被迫成为，矮化自己的女性就越来越多。所以有些事情可以有，但不能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