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拿捏的感觉很不好受,齐言生气的用手指用力捏了一下。
虽如此,力气也没多大。
可元宝却像是受了多大的痛处一样,眼眸含泪,痛苦抽噎了好几声,害得他心里竟平白增添了几分罪恶感。
“哥哥好坏。”
元宝委屈巴巴控诉他刚刚的行径。
却引导着他的手往另一侧移动。
“这边也要。”
这一刻齐言深刻体会到了,他是真的贱。
明知道对方一点也不喜欢他,明知道对方是在利用他,明知道对方心里想着另外一个男人,他却还是不受控制的因为这家伙的一点点撩拨沉沦其中,无法自拔。
马车徐徐前行,不多时就到了城外。
周围围满了前来送行的官员百姓,就连陛下也亲至,为即将去赴任的贺将军送行。
齐言既然来了,哪怕是装样子,也得去陛下面前见礼,目送贺将军离京。
“我就待在马车上,等哥哥回来,好不好?”
齐言愤愤瞪了他一眼,为自己又一次的心动而唾弃。
感动什么呢!人家只是不想出去,站在你旁边,让周围人看到,使得贺麟被人非议罢了。
又不是真的想等你!
越是知晓真实,齐言就越生气,越是生气,就越是深刻体会到自己有多么不堪。
都这样了,还紧抓着人不放,宝贝得跟什么似的。
他就是活该!
齐言一边唾弃不堪的自己,一边走出了马车,来到人前,已然又是那位气质温和,对谁都面带笑意,温润尔雅的齐家长公子。
来到人群最前端,朝陛下见礼后,又对贺麟说了几句名为关怀,实则巴不得他直接死在敌人刀下的假话后,便同其他官员一起目送贺麟带军离开。
看着越行越远的部队,齐言由衷松了口气。
可算把这家伙弄走了!
否则,他真的会用尽一切手段,在元宝不知道的情况下,把这家伙弄死。
就算他走了,齐言都还在想要不要找人伪造意外。
可万一被发现……算了,齐言不敢去赌这个万一。
人他已经得到了,心早晚也是他的,最大的情敌如今也走了,他没必要再冒这个险。
“言儿!”
正要往马车走的齐言突然听到父亲叫他,应声止步,转身朝正在向他走来的父亲行了一礼。
“父亲!”
齐昌在他面前站定,眼中具是冷意。
“言儿最近在忙什么,为父整天都见不到人。”
“公事繁忙,还请父亲见谅。”
齐昌眼神愈加冷冽,“马车上那件公事吗?”
齐言并不意外这事会被父亲发现,毕竟人就那样放在他院子里,今日还随他一起出了门,父亲会知道也正常。
“是的!”
齐言很干脆承认了。
见此,齐昌脸又黑了好几个度。
“言儿,莫要忘记自己的身份和肩上的责任,别太把一个奴才当回事了。”
齐言态度谦卑,语气更是恭敬。
“父亲对孩儿的教导,孩儿记下了。只是孩儿也要提醒父亲一句,父亲自身也需谨言慎行,毕竟,天下无不透风的墙。”
齐昌心生不妙,连忙追问已经走出去一步的齐言。
“你什么意思?”
齐言回头,再次恭敬说道:“只是一句善意的提醒罢了。父亲如今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若做事不够谨慎,被有心人察觉利用,损失的可不止是父亲一人,还有整个齐家。”
齐昌怒了。
“你敢威胁我?!”
齐言淡淡一笑,“怎么会呢,您是父亲,做儿子的又怎么敢威胁自己的父亲呢。都说了,只是善意的提醒罢了。”
“父亲慢行,孩儿先告辞了。”
说罢,恭敬行礼后,便转身离开了。
“老爷……”
身后的侍从上前,担忧地看了一眼面色铁青的齐昌。
“哼,我还真是生了个好儿子!”
说完,便气的拂袖而去。
难怪这几日陛下明里暗里找他麻烦,朝堂上好几位官员上折子弹劾。他本以为是看不惯齐家的势力干的,如今看来,多半就是他那个好儿子暗中授意的了。
为的就是让他无暇他顾,没空找马车里那个狐狸精的麻烦吧。
哼!还真是厉害!
把他的小儿子,大儿子全都迷得找不着北,连自己的父亲都敢对着干。
这手段,放眼全天下也找不出第二个了。
“找人尽快把那个狐狸精解决掉。”
侍从闻言苦涩一笑。
“老爷,长公子的院子守得跟铁桶一般,人压根就进不去。”
“等他出来再动手!”
侍从又是长长一叹。
“长公子压根就不让人出来。”
若是让出来,也不至于今天才知道人在长公子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