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赵太医赶到,在齐言几乎要杀人的恐怖视线下,顶着巨大压力为元宝把完了脉。
“如何?”
虽只两字,但赵太医深知,如若回答不好,自己将会面临什么。
赵太医一面拿出手绢为自己擦了擦额角浸出的汗水,一面回答道。
“这位小公子本就生着病,身体虚弱,又一时急火攻心,气血上涌,这才晕了过去。只要小心将养一段时日,不使他再动气伤心,病很快便能好了。”
齐言闻言松了口气,正欲让人带赵太医出去开药方,却见赵太医环视一圈后又微微皱了皱眉。
并不明显,且很快就舒展开来,可齐言还是看到了。
“赵太医可还有要交代的?”
赵太医犹豫,却在看到齐言愈加冷淡的目光下,硬着头皮说道。
“此地阴冷,怕不适合将养。”
他本不打算说的,毕竟大家族那些见不得人的事他见得多了,自然知道什么时候该守口如瓶,视而不见。
若非齐言眼神逼迫,他本来是不打算开这个口的。
这地方一看就不是拿来住人的,可齐家长公子还是将人安排在了这里。为什么,不就是因为见不得人嘛。
既如此,他又怎么可能因他的几句话给这位小公子换地方。
喜欢时自然会疼几天,可涉及到自身包括家族名声了,那便只有……抱歉了。
齐言闻言,略微思索后,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赵太医先去开方子吧。”
赵太医应了一声,很有眼力见的跟着人走了。
可他前脚刚走,后脚齐言就抱着人跟在他身后走可过来。
赵太医连忙止步,并一脸惊讶地望着他。
齐言不解其意,又问了一句。
“可还有事?”
赵太医犹豫些许,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长公子打算带他去何处?”
齐言坦然回答:“我住的院子。”
话音刚落,又想起了什么,忙问道:“我的院子也不适合将养吗?”
赵太医连忙摇头,“并非如此,是老朽多言了,抱歉。”
齐言笑了笑,一副并不在意的口吻说道:“我知赵太医是最守口如瓶之人,自然不会将此事告知他人。便是多问几句,也是无妨的。”
赵太医听出了齐言的意思,连忙表态。
“长公子放心,老朽知道该怎么做。”
齐言脸上的笑意又深了许多。
“那便麻烦赵太医了。”
赵太医一边说着“不麻烦”,一边在心里腹诽,自己要是敢把此事说出去,怕就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了吧。
深知此地不可久留,赵太医开好方子,又叮嘱了几句后,便匆匆离开了。
齐言也不在意,他知道这些常年服务宫中嫔妃的太医嘴比谁人的都严实,虽然被泄露出去,他也无惧就是了。
齐言抱着人,很快来到自己的寝室,将人轻轻放在床上,瞧着那张脆弱的好像用一用力就能揉碎的脸,他终是忍不住轻声一叹。
“就待在我身边,做一个什么也不知道的金丝雀不好吗?”
“何必非要让自己过得如此痛苦呢。”
伸出手轻微摩挲了一下元宝的脸颊,便收回了手。
想着公务并没有留下多少,天色也已经很晚了。简单洗漱完,躺在旁边,伸手将元宝搂在怀里,头枕在肩窝处,鼻间萦绕的全是元宝的气息,不多时便睡着了。
元宝醒来时,齐言早已离开去上早朝了。
一开始看到周围陌生的环境,他还有一瞬间的迷茫,但很快他的心思便不在这上面了。
死了,在狱中,自悔书,自杀,贬为庶民,终身不得为官为将。
这便是他妄图改变剧本的后果吗。
因为他的介入让故事走向了更加糟糕的局面。
与其如此,还不如一开始就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任由故事按照原定路线去发展。
得知自己干了一件彻头彻尾坏事的元宝,将整个人缩在被子里圈成一团,眼泪不停留下,很快就将床单浸湿了大片。
早朝结束后,齐言便回了家,并未在别处耽搁。
来到寝室,见被子里缩成的一小团,他无奈笑了一下,走过去将被子掀开,刚打算提醒这样睡会把自己闷坏的,却在见到被泪水浸湿大片的床单时停住了。
眼睛通红,就连眼眶也微微肿起,声音嘶哑后的哭声听起来更加令人怜惜。
可齐言听了却恨不得将他的嘴巴堵起来,让他一点声音也发不出。
“你是在为贺麟哭吗?”
虽然是问句,语气却是毋庸置疑的肯定。
“看来你真是爱惨了他。”
“只可惜,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嫁给他了。”
“元宝,你应该还记得吧,你如今已经是我的人了。你觉得贺麟会要一个跟别的男人上过床的男人吗。”
元宝不想说话,虽然他本来也说不出话。他想要翻身,他不想再看到齐言的脸。
可手臂却被抓住,齐言以强硬态度锢住他,让元宝必须也只能看着他。
“看来是时间有点久了,你忘却了,所以心里有了不切实际的妄想。没关系,我现在就帮你加深加深记忆。”
说完欺身而上,将元宝压在身下,三两下扯掉碍事的衣服,动作不再如最初那般温柔怜惜,而是简单粗暴,强势给予,恨不能将他的灵魂也刻上自己的名字。
一番酣畅淋漓后,心中的怒气终于泄了大半,齐言总算能冷静观赏所有重要部位皆有自己印记的身体。
“元宝,你说我要是在这里烙一个我的名字,你的心里是不是就不会再有那些不切实际的妄想了。”
齐言伸手抚摸着比其他地方更加白嫩,如今却尽是青紫交错痕迹的大腿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