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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2章 必有吾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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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声音嘶哑得,他自己听着都吓了一跳,咬牙切齿地想:这还叫不过分!

怪说不得要他多休息几天,原是早有预谋。凤曦确实是为他的身体着想,却不是他以为的体虚气弱之故,而是,呵呵!

庆功宴至今,除了最初两次受药效影响,行径太过荒唐疯狂,后来大家都心照不宣地,只是单纯为了解药,少有什么不该有的言行。除非他不慎作死。

但昨晚……

脸上又腾腾地烧了起来。这算什么?三人行,二者吾师?还是同道中人?谢重珩气也不是,又不能当做无事发生,更不知该如何面对他,只得默默扭头,假装看不到他就可以暂且逃避。

往后这一生,到他死的那天,左右是再也无法直视先贤的大智慧之言了。

犹豫须臾,凤曦俯身将他重新转过来,指腹轻抚着他微微发红的眼眶,不太确定地问:“真的生气了?”

谢重珩也不吭声,仅剩的力气都用来磨着牙,仿佛已经将始作俑者咬碎在齿间。他又羞恼又怨愤地瞪过去一眼,眼前总算恢复清明。

晚霞满天,灿如火烧。原本浓墨重彩的金红霞光杀破窗棂透进来,隔着层层轻纱幔帐洒了满床,便成了朦胧又旖旎的色泽。

那妖孽松松着了件素白寝衣,皓发披散,霜雪长睫半垂。他温柔微笑着,沐在绚丽余晖中,像是乘着云光降临此间的仙人。

然而那双翠碧狐狸眼中尽是餍足后的惬意和慵懒,似乎仍在回味昨夜异乎寻常的欢愉滋味,又显出些红尘情|欲,魅|意无边。

凤曦腿上横放着一根修长骨骸,雪银色辉光熠熠耀目,如霜似雪地清冷,竟连那些浓烈的霞光都不能侵染分毫。只是却不见了那个化身。

谢重珩有些意外,一时倒顾不上别的:“你将他收回去了?”

颇有深意地注视着他犹自泛红的眼尾,凤曦“嗯”了一声:“还不算完,得再花点时间,妖骨才能真正归位。小七此番愿意帮忙,功不可没。”

谢重珩一头雾水,正想问“我帮了什么忙”,混沌的思绪突然劈过一道闪电。想明白了前后缘由,他本就火热的脸颊瞬间更是烫得仿佛能烤熟鸡蛋,那些话就再也问不出口了。

果然,就听凤曦懒洋洋地道:“将他化出来固然费劲,我妖力尽失、几乎彻底丧失了对他的控制权后,他就只剩了舍不下你的执念,收回去更是麻烦事一桩。”

“需得趁他全无防备之际,将我的神识与留在他身上的那部分彻底融合,操控他的心神,才能让他心甘情愿放弃现在的一切,回归本原。所以昨晚才需要你配合,创造契机。”

这番话很是顺理成章,挑不出问题,但谢重珩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需要折腾他一整晚吗?确定不是借此报复他?

他想了一回也没想明白,又实在没那么厚的脸皮就昨夜的荒唐悖乱行径继续深究,终于闷声问出了另一个疑问:“这也不是什么机密的事,怎么不一开始就跟我说明白?”

让他心里前所未有地羞耻和纠结许久,简直怀疑人生,直到现在都恨不能扒个坑当场自埋。他不想矫情得还认为自己委屈,然而要说一点没觉得,那也是嘴硬。

眼眶又酸涩起来。但话一出口谢重珩就后悔了。也许这正是一种惩治呢?

他实在没法再坦然面对眼前人,咬着牙动了动,竭力拽着薄被盖住了头。

凤曦将他翻出来抱着,迫使他跟自己对视,方才温柔而缓慢地道:“重珩,我知道这种事你很难接受,所以我希望你的应承是出于心甘情愿,而不是为着任何别的缘由。”

他收起了那些漫不经意,专注而认真地看着一个人说这种话时,就显出无比珍重的意味,深情又真挚,仿佛将心都捧到了面前,令人沉沦。

谢重珩怔愣看了他一会,被蛊惑了心神一般,小声道:“我没有不情愿。”

这就算是揭过了。凤曦悄悄松了口气,意犹未尽地舔舔唇角,微笑起来,像是刚偷吃完的狐狸。狭长眉眼都弯出一抹温柔弧度,越发含情脉脉。

他一边十分体贴地用妖力替徒弟舒缓着全身的不适,一边半眯起眼睛,遮住了眼瞳深处的一点恶劣。

强迫他置心上人于险境的账,哪能轻易一句认错就揭过了,怎么都得给个终生难忘的教训。逼得他以妖骨化形离开永安也好,逼得他不得不以这种方式收回化身也好,所有局面都是谢重珩自己造出来的,后果当然也要他自己承担。

至于一整晚么,单纯是图那种从未感受过、比九尾兽形更强烈的双重快意,图这小傻子意乱情迷到极致时,心神崩溃的诱人模样罢了。下一次哄得他点头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可不得抓住机会尽情享受。

师徒二人各怀鬼胎。谢重珩没有大白天窝在床上的习惯,当下挣扎着起身整饬衣冠。也幸好如此。仅只片刻,单哉就过来隔着门扇禀报:“公子,副令大人到了。”

他无言地转头一看历法牌,才发现已是申酉之时,在朝的子弟该陆续散值回府,带来下一轮事务。

谢烁此番是亲自来半山院告知一声,待掌执醒来,他自会就谢重瑾之事给出该有的交代,却无一字提及对幼子的惩处。

不过一昼夜未见,从前意气风发的副令大人失魂落魄,形容憔悴,向来光洁的下颌都冒着一层铁青胡茬,像是骤然老了许多,却不得不强迫自己撑着精神气应对内外诸事。

谢重珩实在不知如何安慰他,只得尽量温声细语地回了句:“既说了交由叔父处置,侄儿就绝不会多加过问。这也是我伯父的意思,叔父不必顾虑太多。”

斜阳如火,腾起万丈熊熊烈焰点燃天地,谢烁踽踽而去的背影却说不出的萧索苍凉。谢重珩目送他消失在灼灼霞光中,百味杂陈。

于整个永安嫡系而言,武定君虽依然重伤昏迷,总算活着回来了,继任掌执也大病初愈,已能出面处理事务,可谓双喜临门。反观谢烁,偌大的谢氏府,千百族亲,黯然神伤者唯独他一人而已。

昨晚是一柄利刃,斩在他父子二人的人生中,留下不可触碰的伤痛。

谢重瑾叛变之事并未传出任何风声,却绝不会因为对他个人的暗中处置而了结。他所在的整个支脉都将面临一场暗中的彻底清查,暗潮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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