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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章 新官上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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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在于要如何收拾他。罪名轻了那傻子不长记性,罪名重了,真给弄出个好歹,却也没人能顶得住。

不说别的,单说主将傅海真虽然也是昭明帝的人,但谁也不知他有没有接到帝王的暗示,默许他们的行动。最重要的是,傅海真跟龙血营总营的官长有些不对付,不趁机下点绊子已经是顾大局、宽容,未必还愿意为了帮他们而得罪谢氏。

“行了!”齐正初不耐烦听他们聒噪,打断了众人的不忿。

他目光森然,冷肃刚毅的褐色面容显出几分严厉,待几人都安静下来,方才淡淡道:“你们就是一定要给他个下马威是不?通报文书上规定他今日就该到任,他不是还没到么?”

“他若按时到达就算了,这次就放过他,以后有的是机会。但若是逾期不至,又该当如何?”

限时不到在军中是重罪。即使念在他初犯条例,兼且身份贵重,又是帝王钦点,也少不得当众扒了衣服,最少六十军棍下去。对于一贯看重面子尊严的世家子弟而言,不仅是责罚,更是羞辱。

如果因此贻误战机,更是立斩不赦的死罪。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没想清楚什么意思。片时的沉默后,猛牛最先反应过来。

大昭军中惯例,调任的将领需先至上级处拜见。留在中军帐领受指教的同时,主将为表示认可、勉励,都会提前派遣传令兵,通知其所辖将士,准备迎接新的官长。

但直到现在,龙血二营都没有任何人看见傅海真的手下。谢重珩必然还没到达中军帐。

他若是去得晚了,傅海真自会收拾他。一会他若是直接来了营地,只能说明是他这种身份异常尊崇的世家子弟一贯的通病,根本没将区区一个南路军主将放在眼里,而是先过来安置随从行装,耍一趟威风。

猛牛一拍大腿:“咳呀,我就说齐副不可能一点准备没有,敢情是早就想好了,在这里等着啊。世家嫡系,还是个傻子,只要……”

“咱龙血二营连马夫杂役都是多年的自己人。只要他先来此处,届时将他一扣,延误的罪名就算坐定。大伙儿一对口供,咬死他就是来晚了,除非神仙下来给他做证。”

他说得兴起,咧开大嘴一笑,络腮胡子都抖了起来:“嘿嘿,还是齐副高明!”

“傅将军也一贯看不起这些世家子弟骄纵蛮横目中无人,怕是都要亲自下令,监督处置,杀杀其威风。纵然傻成什么样,也得让他明白自己究竟几斤几两。别踏马的真以为自己是统领,瞎说乱指挥。”旁边有人附和。

另一人笑得不怀好意,道:“不服的咱就干服他,干到只能任咱们拿捏磋磨。日后帝君那里问起来,齐副也好交差。”

众人都听出了他话里的另一层意思,纷纷笑骂起来:“这位又不是奉旨做女|支的宁氏子弟,人的家族还没倒呐。你小子不撒泡尿照照,还想着跟……”

指了指天:“那位做连襟吗?小心被什么密探报上去,鸡都给你宰了。”

“你来晚喽。我有亲戚在永安做营生,听说此人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早就跟他那什么师尊不清不楚的。你要真跟他如何,还不知道算是谁给谁戴帽子,哈哈……”

也有人多少存了些担心:“不是,咱基本都不是什么有背景的人,看六族这种真正的世家就跟传说一样,从前也没太跟他们打过交道,何况还是永安的嫡系子弟。这么干保险吗?”

“瞧你那怂包样,这可是关系到几万人性命的事,有什么好怕的?”立时有人狠狠戳了他脑袋几下,“这个罪名不小,但又不至于真要弄死他。说什么也不能让他好过就是。”

众人计议已定,坑也挖好了,都等着看好戏。被他们算计的人却全无所觉,乘着艘超小型飞船一头栽进了坑里。

龙血二营无有任何将领出帐迎接。几个如狼似虎的兵士一拥而上,全然无视飞船上高悬的谢氏恶狰啸月家徽和平西大军的旌旗,以细作擅闯军营为由,给独自踏上地面的青年来了个下马威:直接将他扣押了。

谢重珩也不反抗,直挺挺地任人绳捆索绑,居然还冲那几个喝斥的兵士淡淡笑了一下。

“呸!什么世家嫡子,就是个头脑不正常的傻子。果然是徒有其表的草包。”

“可不?若是真将咱二营四万人交给这种人统领,怕是用不了几天就得全部打光了。”兵士们从鼻孔里哼了一声,也不避讳,骂骂咧咧地将他推进了军狱。

知晓此人的身份,有昭明帝和谢氏两层明面上的关系,倒也没有人敢真将他怎么着。众人只是一边奇怪为什么此人连随侍都没带一个,竟像是自己操控着飞船来的,一边互相递了个眼色,熟练地将他用一种十分扭曲的姿势捆在刑架上,却连最基本的鞭刑都不敢用。

里面没吃没喝,谢重珩一声不吭,老实灌了一下午并一晚上刮骨的冷风。

他的一举一动都在凤曦神识掌控之下。刚来就受到下属如此特殊的“盛情款待”,半妖无情嘲笑了一通,笑完了才悠悠道:“重珩公子本可避免这场牢狱之灾,却非得主动往坑里跳。说起来也不知究竟是谁给谁挖坑。”

谢重珩自己也忍不住好笑:“没办法。趁现在还没真正上战场,先将他们彻底解决了。我若是避过了这点小坑,来日跟敌人生死相搏之际,却不免要时时提防背后的冷刀子,那才叫因小失大。”

“不然,我只说了一句‘不必耽误传令兵特意来一趟’,你当傅海真为什么就心领神会,愿意配合我?”

次日上午,齐正初冷着脸,眼睛里似要冒出火来,亲自带了亲兵将他解下,验过昭明帝的旨意、军符无误,将他带进了行营帐。

他故作不知,照样一言不发,没什么情绪的样子,只是身形笔挺地一路行去,全不像刚刚蹲了一场监牢之人。

帐中各级将领显然是准备商议接下来的战事,按次正襟危坐,甲胄俨然。唯有他一人裹着一身银灰色轻裘,出门闲逛一般,显得尤其突兀。

齐正初心中火大,重重冷哼一声,冲着众人道:“这位就是永安谢氏的公子,谢统领,新来的。”

原本按大昭军律,这种正式场合应该官长自报家门。他代为行事已是赤|裸|裸的蔑视,且故意将“新来的”三个字咬得重,讥讽之意毫不掩饰。

众人面露不屑,嗤笑不已,装都懒得装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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