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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家中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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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多事宜都不容有任何失误,已让谢煜心力交瘁,烦重不堪,哪里还有心思去考虑侄子房中那点私事。也就只能从一开始就压着不快,勉强自己睁只眼闭只眼,做出忍让。

两人恰如蓄积威力多时的天雷爆裂符,骤然撞在一起,天知道会成什么样。

挥手示意一众侍者尽皆退下,谢重珣再度捏了捏眉心,方才若无其事地敲响了正堂门。

果不其然,谢煜面沉如水又无可奈何地枯坐在主位上,即使竭力撑着精神,即使满身森冷怒意,也难以掩盖疲倦和虚弱。顾晚云勉强端着仪态,但眼圈发红,显然情绪激烈已极。

正堂里一时沉寂如死。此情此景,谢重珣也只得暂且放下不要紧的事,微笑着做起了和事佬:“父亲,母亲,都这么晚了,怎的还没安歇?”

顾晚云怒视着谢煜,银牙咬了又咬,终于颤抖着手指,指着他,带了些哽咽对儿子道:“他干的好事,生生将你亲叔叔唯一的孩子害成了全永安最大的笑柄。外面那些传言有多难听,你多少总听过吧?”

“阿珩若是一直呆在谢氏府,就算依然这般稀里糊涂地活着,但至少没有人敢轻易将主意打到他头上。哪怕不是以谢氏的地位,只需我放出点风声,有的是清白人家上赶着攀亲,寻个出身名门温婉贤淑的妻子简直易如反掌。”

“他倒好,居然跟我说什么‘凤不归待阿珩的好,确然半点不假,也不是不能暂且忍一忍’。你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啊?”

一句话将父子二人都骂了个狗血淋头。

“……”谢重珣哽住,嘴角微微一抽,不着痕迹地跟谢煜交换了个眼神,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无可奈何。

个中内情本就是他父子刻意隐瞒在先,顾晚云至今丝毫不知。如今再怎么挨骂,也是应当。

于他们这样簪缨世家的子弟而言,跟一个男人不清不楚地公然厮混在一起是万分羞耻,何况是以身殉国的英|烈之后,更何况还是谢氏曾经的下一任掌执。道理他们都懂。但,迫于形势之际,是没什么道理可讲的。

顾晚云也不是真就看不出现下的局面,只是总得有人为谢重珩的境遇负责。究其根源,谢煜也实在无可推脱。怒气憋得太久,吵架的时候上头了,谁还管那么多。

“……若非他当年一意孤行出那个昏招,阿珩又哪里会小小年纪就漂泊在外许多年,落到不知底细的人手里,被人骗得如此不堪……”

她说不下去了,下一句却是又冲着丈夫去的:“谢雁回,你要谢氏阖族子弟日后如何自处?在外面如何抬得起头来?你就不看宫临溪,看在你亲兄弟谢焕的面上,你自问如今心里有没有愧疚,有没有后悔!你现在去宗祠,对着那夫妻两人的牌位,你敢说你做得对!”

谢煜终于忍无可忍,砰地一掌击在扶手上,霍然起身,喝道:“够了!”

话音方落,他已经掩着口剧烈咳嗽起来。

谢重珣一个头裂成了两个,赶紧安抚般唤了声“父亲”,扶着盛怒的武定君重新坐下,冲他使了个眼色。又过去扶着顾晚云,一面温言细语,半扶半推地出了正堂,一面吩咐侍者进去好生照看掌执。

一阵耗心费力的劝慰完毕,时辰已经有些晚了。见澜沧院他父亲住的那边不知什么时候灯火都已经暗下来,谢煜应该是已经歇下,谢重珣疲惫地揉了揉额角。

他本是打算前来请父母安,顺便想就凤不归莫名其妙的一番话听听谢煜的意见,那人究竟可不可信。

若是从前,有人当面暗示说,一个如他这般身份贵重的人会因容貌遭人觊觎引来祸患,大家都只会视为疯人妄语,嗤之以鼻。

即使是诸世家都面临着腥风血雨的现在,都无需他表现出不快,依然会有无数人争抢着替他处置。不出一时三刻,这人大概就会从世上消失无踪。

但有宁苏月前车之鉴,哪怕尊崇高贵手握实权如谢重珣,也再不敢相信什么绝对不可能。纵使知道昭明帝一贯喜好纤细柔弱那款,就连宁苏月也偏于清秀,面如好女,跟他的硬朗精实八竿子打不着关系,心里也多少有些没底。

只是今日既不凑巧,也只得作罢。想着明日还有一堆事情要掰扯,凤不归所说的事,明晚回来再找他父亲商议,谅也无妨。不必非得连夜拿些许没影的小事去搅扰尊长。

他带上鸣鹤等侍者,回了自己的院子。

然而世事无常。命运之诡谲多变,有时差错就在那些不起眼的瞬间,又或者说,有些事情从一开始就注定了。

倾魂、南疆、万藏的事商议到了最后关头,谢重珣压力倍增,接连数日都异常忙碌,天未明就出门,回家时往往已是后半夜。父子俩都只有在朝堂上才能见面,下了朝也只能是擦肩而过时匆匆招呼一声,搭话的工夫都没有。

家里的情形却更为危急。

听说自从那晚分别后,堂弟病情就突然加剧,莫名地高热不退,陷入了长时间的昏睡或者说昏迷,几乎命悬一线。凤不归寸步不离地守着也不见任何好转。但因着知晓师徒二人晚间都宿在一处,没有凌晨去探望的道理,他连半山院也不便去。那件小事也就被抛在了脑后。

所谓祸不单行,谢重珩的状况恶化似乎只是永安谢氏府劫难的开端。

兵部内外一番艰难的拉锯后,最终敲定诸多事宜,拿出了尚算平衡的章程。因着其中一部分关系到帝王掌控的永安南七营北三营,五位掌执无权决定,谢重珣再三确认无误,带着文书前往文德殿,向昭明帝作最后的总结回禀。

彼时帝王一身常服,独自坐在御案后,单手支着头,另一只手把玩着一粒棋子,正在自己跟自己对弈,是臣属难得一见的闲适之态。见他来了,也只是示意他该如何便如何。

御案背后有一道通往内殿的门户,平常以珠帘掩映,帘后影影绰绰像是有个人。但那处光线朦胧,看不太真切。身为臣属,更不可擅自窥探帝王殿所。

谢重珣肃立殿中,总觉得帘后有人在不怀好意地细细打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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