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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飞星之徐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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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谢重珩一直想不明白,帝宫中有人不知出于什么目的,竟会冒着谋逆重罪的风险,与徐家暗通消息,将宫禁琐事都泄露出去。

因为这个人就是大司乐自己。与他书信来往的不是别人,正是徐五公子。

最关键的一点,这两人固然相交甚笃,大司乐却与徐家的家主有难以化解的旧怨。为什么成为权倾一时的帝王宠妃后,他非但至今没有对徐家动手,反而鼓动昭明帝抛下大祭典前来飞星原,简直像是特意来提拔旧主的?

因为徐五公子,或者说,黎雍,所谋甚大,大到根本没将区区一介地方名流的家主看在眼里。

大司乐也许单纯是为了助他,又也许,二人私下达成了什么协议,不妨先予后取。待其登高后再推下云端,一跤跌得死无葬身之地。

当初宁苏月入宫之事,是由大司乐直接出面挑头。现在回头再看,恐怕都并不完全是出于昭明帝的授意,更大的缘由,却是来自飞星原。

作为一手策划了利用帝王针对宁氏的阴谋、武陵府流民叛乱的人,黎雍必然先于许多人知晓各路消息,并全盘掌控所有计划。

然而哪怕他就是近年名头正盛,传响边界六境诸地方门阀的徐五公子,又为什么能受到各方这样的信任?

瞧着谢重珩的神色,凤不归知道他已经想到了这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关键人物出现,他换了个更舒适的姿势,狭长狐狸眼中终于一扫此前隐隐的沉郁,闪出点看好戏的兴味。

黎雍并未发现他们的存在,而是径直去到假山下,藏身其中,显然是在等什么人。

果不其然,过了些时候,一个清瘦男人似是畏寒般裹着厚重披风,盖着兜帽,低着头独自悄然而来,也弯腰进了山洞。

假山中光线全无,什么也看不见,只听后来的那人略显虚弱地问:“外面都准备好了?”

他喘息略显急促,声嗓有些变调,隐藏的两人一时都没听出是谁。

黎雍淡淡道:“准备多年,不成想这几年天灾下来,竟有这么多流民。朝堂竟也能无动于衷,甚至变本加厉地搜刮民财,可谓天助。可见上天都认为大昭确实到了该换一换帝王的时候。”

“飞星原古名天倾原,也许冥冥中早就注定,你们的天,果然要就此倾覆。”

那人有瞬间的迟疑:“话是这么说。但天绝道乃是大昭历代帝王最大的底气和倚仗,真不要紧吗?”

黎雍道:“只要有伏龙琴在,任凭昭明帝什么中枢也翻不起风浪。你那边呢?”

堪堪几句话的工夫,掩在夜色中的幽径传来些微的动静。

谢重珩霍然扭头,却只见眼前一花,假山顶上另一边的隐蔽处,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多了一个人。

那人分明是不久前离开停云台的大司乐,此时浑身不自然地僵硬着,正伏在假山顶上,一丝声音也没有,不知是死是活。

他不能惊动底下的两人,只能暂且不去管这凭空出现的奸妃。

凤不归原本懒得搭理旁的人和事,只是不想惊扰了假山中两人的密谋。眼见大司乐极为谨慎地孤身行来,知道他在找谁,碧色眼瞳中兴味更浓。

他有八百个法子瞬间让此人原地消失,但想起黎雍的身份,一霎时又改了主意。

那两人密信来往已久,黎雍却丝毫不顾念一旦起事,陪在帝王身边之人有多危险,可见其并非如传言中所说,与大司乐有多么深重的情谊。

指掌微动,他当即施展妖力,将那柔弱娇嫩的美人禁了言、定了身,十分简单粗暴地隔空摄过来,丢在边上,与他们一起潜听。

对于不值当上心的人,任凭是谁,凤不归也全不知何谓怜香惜玉,从躯壳到心都一样。他自己受了挫,就想看着别人亲耳听见被欺骗被背叛时,痛苦不堪的模样。

哪怕是近在身边的变故,谢重珩也毫不知情。

他正在奇怪伏龙琴会有什么暗藏的用途,就听后来的男人声嗓中带着笑意:“人手和各项布置都早已就位。只要能确保天绝道中枢失效,在下就有办法对付他。”

“谨慎经营许多年,不就为了这一天?阁下如此大才,在下又岂能拖后腿?”

“论起来,阁下心计之深沉,谋划之严密,布局之宏大,实在令在下佩服。若非阁下这样的盟友出面,哪怕换成你那太子哥哥,在下也是万万不敢与之为谋的。”

他从储物器具中取出伏龙琴:“给你。”

谢重珩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对。

昭明帝尚不足百岁,正值鼎盛春秋,并未册立太子,哪来的什么太子哥哥?黎雍若真是飞星原的徐五公子,又如何能与太子扯上关系?

但几乎是在同时,他反应过来,这太子并非大昭太子,而是尾鬼太子。

黎雍的真正身份竟是尾鬼人,竟还是桥本真夜的亲弟,皇子之一!

抚星城决战之时,桥本真夜曾言说他的亲弟窃走尾鬼神器,流落大昭。他一直以为不过是托词罢了,谁成想竟确有其事。

所谓传世神器,正是今晚差点引发一场腥风血雨的伏龙琴。以尾鬼的名义与各方势力结盟,取得有心之人的信任与支持,也就不足为奇。

难怪他最初见到徐五公子的背影时,会想起他那两世的死敌。

谢重珩一时觉得太过离奇以至于难以置信。

听闻大司乐与徐五公子幼时就认识,从今晚的情形看,此人至少形貌绝不会有错。难道黎雍一出生就被送到徐家?徐家明知他的来历,竟还将他当做亲儿子养?

又或者,是效法桥本真夜,剥了徐五公子的面皮,融在自己脸上,顶替他的身份行事?徐家的家主得铁了心到什么地步,才能与残杀自己儿子的凶手通力合作,毫无芥蒂,甚至很可能亲自参与其中?

但无论哪一种可能,都有很大的漏洞,从道理和他们了解的事实上就说不通。

这中间,到底有什么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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