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人群登时又沸腾嘈杂起来,阿尔山教父急忙追问中年男人到底有没有真的看清楚,他的钱包内放着的不止有吉士,还有和老伴最后一张合照。
中年男人嘴唇啜嚅,“是……是我看错了吧……”
再多问他就不吱声了,半个小时不到,有士兵在众目睽睽之下来带走了他,罪名是偷窃栽赃的共犯。
林映和西雅被送入小黑屋,位于先前地下广场的角落,集装箱门一关,仿佛被遗忘一般,很长时间都没人来搭理他们。
西雅余惊未消,尤为后怕得哽咽,林映摸了摸她的发顶,“怎么还在难过?”
西雅十分伤心地抹着脸,“他……他们刚才欺负人……”
林映无所谓地笑了,对她道:“那就更不能掉眼泪。”
他和性格温润好脾气的原主不同,他这个人是不吃亏的,自然教育孩子的理念也完全发生偏转——他告诉她,眼泪可以是女士的武器,却不能是示弱的白旗。
弱肉强食的世界,蚂蚁的哭喊仍然静默。
“但我还是想哭……呜呜呜……我下次……一定学会不哭……”
西雅红着兔子眼,缩在林映身边,两人席地而坐。
林映抱住膝盖支着头,被她天真的话逗笑,“那我睡一会儿,你哭好了叫我。”
“呜呜……好……呜……”
黑暗中时间的流速变得不可捉摸,林映疲惫地睡着了,被叫醒的时候,有人打开了小黑屋里的光源,他被晃了眼睛,伸手一遮,从指缝看到身为中央军督察官的青年面无表情地注视着他。
“博迪一等兵没有通敌,仅犯了偷窃罪。”
他一本正经地宣判。
“那我就放心了。”林映眼下挂着青黑,皮笑肉不笑地勾起唇角,眉眼弯弯,“请问长官,我们可以走了吗?”
“你对他的指控不成立,这算不算诬告?”
“何来诬告一说?”林映还以为对方在谴责他无理取闹,当即义正言辞道:“我只是尽到一个普通民众维护公共生命安全的义务,提出合理质疑,查证不是我的任务。”
他被诬告偷窃时,可没人这么双标。
“油嘴滑舌。”青年面无表情地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