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宫领完节礼之后,就早些回去吧,别耽误了时辰。”
众人闻言,纷纷行礼谢恩,告退而去。
沈一诺和张昌浩出去,莫青韵不偏不倚地堵在二人的路上。
沈一诺本想悄然避开,可张昌浩却是个直性子,不顾场合地说道:“这长庆宫的路,不是在长乐门吗?莫非莫侍人入宫这么久了不认路?烦请让让?”
莫青韵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仿佛故意逗弄张昌浩一般:“弟弟,只是欣赏这宫中景色,一时忘返罢了。倒是哥哥,若是匆忙,这宫中的路啊,多得是,不如绕行?”
张昌浩一听,更是不悦:“是不碍着我路,可我就是见不得有人在这走旁门左道!”
“你……”莫青韵气愤难当。
却被鸣翠给拉了下来:“主子,切莫动气。”
莫青韵看着张昌浩,又瞥了一眼他背后的沈一诺,不知为何,突然忍下了这口气,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张贵人是贵人,奴才只不过是个小小的侍人,自然不敢与张贵人争道,这就让开。”
张昌浩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似乎对莫青韵的顺从并不买账。
张昌浩正要迈步,却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仿佛有什么不祥之事即将发生。
正当二人准备错身而过时,可就在这时,莫青韵却“好巧不巧”地向前一倾,明明没碰着、没挨着,却又在即将触碰到张昌浩的瞬间,就这么缓缓地倒了下去。
张昌浩反应极快,身形一侧,轻易地避开了这场“意外”。而沈一诺则因他的突然动作而失去了平衡,但被张昌浩稳稳扶住。
却眼睁睁地看着莫青韵以一种极为夸张的姿势倒在地上。
幸好鸣翠反应迅速,一把扶住了即将摔倒的莫青韵。
可奈何力道不足,二人竟齐刷刷地倒在了地上。
“你!”张昌浩怒目圆睁,声音里带着几分难以置信,“你这是在做什么?”
莫青韵却倒在地上,双手捂腹,面露痛苦之色,口中直呼:“哎哟,好痛!好痛!张贵人怎地如此狠心!要推我。”
张昌浩难以置信,他瞥了一眼躺在雪地里,用人做垫子,却依旧呼痛的莫侍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真是可笑,你自己撞过来,又有人给你做垫子?你哪里疼了?”
莫侍人却躺在地上,脸色苍白,一个劲的呼痛,还要宣太医,
莫青韵倒在地上,双手紧紧捂住腹部,脸上布满了痛苦之色,声音颤抖着:“好痛啊,陛下!凤尊!张贵人,您为何要如此狠心,想要置我于死地?”
张昌浩冷笑一声,目光如刀,直指莫青韵:“真是可笑至极,你自己撞上来,还怪起我来了?况且,你身后还有人给你做垫子,哪里看出你痛了?”
莫青韵躺在地上,脸色苍白如纸,声音却越来越高亢,甚至开始呼唤太医和陛下。
沈一诺轻轻摇头,神色复杂:“此事恐怕并不简单,还是先看看太医怎么说吧。先用本宫的仪驾送送莫侍人回宫。”
沈一诺却留下来,向金玉叮嘱了两句。
随着莫青韵的呼痛声,众人纷纷涌向长庆宫。
一路上,人声鼎沸,说什么的都有。莫青韵的呼痛声越发响亮,却还有空一直教唆宫人去请陛下,请凤尊,
万里黎终于被惊动,带着凤尊和内廷众人都匆匆赶来。
她神色凝重,目光如炬,扫视着众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莫青韵仍在呼痛,一声接着一声,凄厉不已。
就在这时,吕磬匆匆赶来,小心翼翼地为莫青韵搭脉,但莫青韵,还在呼痛。
吕磬的帕子,掉了两回。
万里黎眉头紧锁,不悦道:“莫侍人,你这么吵,太医怎么诊脉?你若是真的身体不适,更该让太医好好把脉。“
莫青韵闻言,呼痛声戛然而止,尴尬地停顿了片刻,因为太过急促的呼吸,还忍不住咳了两声。
吕磬才终于搭上脉,片刻之后,吕磬脸上露出了惊讶之色,她缓缓抬头,叩地不起,声音中带着几分激动:“启禀陛下,大喜啊,莫侍人……他有一个多月的身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