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昌浩也不知听懂了没有,随意的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沈一诺突然想起来洛修越:”对了,德君现在怎么样了?可好些了。”
“没有,唉,其实哥哥你这一病也算带着弟弟我一起也躲过了这一劫。”
沈一诺疑惑:“怎么了?”
张昌浩犹豫半天:"咱们宫里倒是口风紧的,可是这几天内庭却是流言纷纷。“
”都说德君,生来薄命,缘悭福分。哥哥你看,自从他入了宫,生母亲妹被爆出牵扯到谋逆大案。”
“升了四君之后,险些要受牢狱之灾。如今刚刚得了一尊琉璃佛像,可是自己也落了水。”
“都说德军福薄,压不住自己的福气,所以才导致接二连三的惨事发生。”
沈一诺也着急起来:“你说什么?”
张昌浩连忙想扶他:“哥哥怎么了?”
“宫中怎会传出这样的谣言?”
张昌浩不以为意:“宫城再大,可到底也就是这么些人,有点事儿肯定是传的大家都知道,流言猛如虎。”
“而且不说别的了,就说哥哥身体一直都很好,可那日吹了会风,便昏沉了几日。这么巧前几日哥哥总往蓬莱宫中走,说不定就是受到了德君的影响。”
“鬼神事,渺茫无准,明智之人不道。”沈一诺柔声劝导。“如今你也是宫里的郎君,一言一行也当注意,怎能说这些?”
张昌浩扯了扯沈一诺的袖子微微晃荡,低声说道:“哥哥。”
沈一诺坐直了身子:“这些流言,陛下和凤尊都不管吗?”
张昌浩只能实话实说:“蓬莱宫出了这样的事情,陛下这几天都守在了蓬莱宫,照料德君。紫宸殿的一切事由都挪到蓬莱宫去了。”
“蓬莱宫现在可热闹了,司药局啊,几乎挪到蓬莱宫去了,有些太医现在只配在蓬莱宫煎药,添柴火。”
“唉,至于傅其琛,小郡王的事都没有忙过来。他还有空去关注别的吗?”
“凤尊当然又闭门祈福了,小弟现在真对凤尊敬佩的五体投地。听说还专门请了大师入宫,说是为德军祈福。”
沈一诺被逗笑了:“你要说话就好好说,你是敬佩德君为人的正直,凤尊御下的宽和和慈心。没遮没拦的,一不小心叫人听了去,那反而说成你对凤尊的不敬了。”
张昌浩忙点点头:“是是是。”
这时,才瞥见了放在一旁的药碗:“哥哥你还没喝药?”
沈一诺端起药碗,触手不再温热:“凉了,再熬一碗。”
张昌浩接过:“左右我见哥哥精神还好,这药吃多了苦口,这几日,喂了你好几天。算了,不熬了。食补总比药补要好一些。”
“嗯,还是你体贴。对了,那现在蓬莱宫如何了?”
“难说的很,哥哥。你想,陛下带着那些太医在蓬莱宫待了好几天了,可是一直也没传出什么消息来。”
“早上,我让金玉去看了看,那些太医的脸色,一个比一个差。只怕德君这一次不太好。”
沈一诺无奈:“居然是这样,都是小郡王造的孽。如今只能期盼白衣,还有吕磬等太医能够得力了。不过有件事我想拜托你。”
“哥哥,说便是。”
“金玉为人处事都伶俐,你让他留意下,看看在宫中究竟是谁在传这些谣言。留意便好,千万别轻举妄动。”
张昌浩心想哥哥难道怀疑这事有人故意为之:”好,我跟金玉说一声。“
沈一诺看向窗外,希望德君早点好。
或许是沈一诺的祈祷当真得用。还是凤尊常年礼佛敬真有几分佛性。
没过几日,居然传来德君身体有了起色,在冬至节休沐结束之时,居然慢慢能起身了。
万里黎,神色也轻松了不少。开朝上殿,但每日下朝之后定会来蓬莱宫守着。
过了两天,沈一诺叫新程从库房里几盒血燕和一些滋补的药品,来到蓬莱宫,送给德君。
只是蓬莱宫外,竟然还有留守的侍从。
沈一诺只能在宫门外,等待宫人禀报。
新程心疼自家的郎君。这寒冬腊月的,还要在这等着。
沈一诺却摇摇头,并不怎么在意。只是蓬莱宫那冲天的药味,凑到他鼻子里,觉得有些刺鼻。
可是谁知半晌,蓬莱宫的宫人出来,却说德君不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