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也会这样,直到他的命数。
良久,直到感受到万里黎熟悉的呼吸的频率。
他才在无人的营帐中,黑暗的掩护下,无声的缓缓告诉万里黎。
我的陛下,是的,现在的我是真的。
上林苑的月亮总是比宫里的亮一些。
就算只有一簇簇的篝火,也能照亮营地的路。
傅其琛被西宛的宫人带到赫连·星澜的营帐之中时,赫连·星澜正再拆自己满头的首饰。
见傅其琛来了,赫连·星澜也不起身道:“你不是说宫中只有方常应和李常应,是万里姐姐安排的人吗?怎么突然冒出一个秦侍人?虽然也没什么妨碍,却让我今日丢了好大个颜面。”
傅其琛缓缓道:“陛下的心思精巧,本宫也不能事事都料到啊,不过帝卿今天输了不是,更能让陛下放下戒心吗?更何况,秦侍人今天出手也是好事。”
赫连·星澜有些疑惑:“嗯?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知道秦侍人的底细?
傅其琛道:"毕竟,同住一宫,快两年了,本宫如何能对他一无所知,陛下藏得太好,虽然有些事情查不到,但他母亲应是西宛人,无姓名叫秦贡,似乎有个姐姐。不知何故,对帝卿有些怨气,他既然在西宛呆过,那帝卿可有些印象?“
”青贡?无姓之人,估计只是个奴籍,我如何认得?“赫连·星澜修眉一皱,随即不耐烦道:“你就知道这些?更何况,知道这些又有什么用?你莫不是没了主意在耍我?”
傅其琛听了没往心里去,笑道:“知道这些就够了,不过我倒觉得有些事情可以利用一下,我原以为有些事情必须由我们来做,但如今看来若是能让别人来做岂不是更好吗?”
赫连·星澜有些猜到他的意思:“你凭什么认为秦侍人会做为我们做事?”
傅其琛目色深沉:“一个人无欲无求是不可能的,但只要他有恨,便有可能。”
赫连·星澜不依不饶道:“可我听说他在宫中默默无闻很多年了。”
傅其琛露出笑意:“有恨意,而且陛下,心里有数就可以了。其它的不用他操心,自然有无数机缘在等着他。”
赫连·星澜无奈的放下梳子,看着镜中地自己叹了口气,回头瞪了傅其琛一眼:“看来你已经有打算了,那我就再信你一次,不过我要提醒你,我们的合作是在我可以达到我的目的之后才会开始的。而不是我出了什么意外之后?”
傅其琛依然温柔:“当然,帝卿放心。”
万里黎原本还担心赫连·星澜因为虎皮之事来挑事,但不知傅其琛则么安慰的,赫连·星澜仿佛换了一个人,除了每日跟着西宛一起游猎之外,不曾再到访营地。
让万里黎放下不少心。
这日,梁景北将马镫的图纸乘上。
万里黎看着图注爱不释手:“厉害啊,怎么到手的。”
梁景北听到万里黎的夸奖,扬起灿烂的笑容:“陛下,简单,臣直接和那个西宛将军,下场比试,赢了提个要求。”
万里黎难以置信:“你不会直接要的吧?”
梁景北连忙摇头:“怎么可能?臣要的马。”
这听起来也好不了多少啊,估计也亏是梁景北去了,不然人家都不信:“算了,你也算是个福将。这图纸拿去让锻造房好好试验一下,看看能不能将这马镫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