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醍醐灌顶:“难怪你当时就把荷包一埋,后边直接逃离苍安县了。”
鉴于这个“埋信物”的情节还挺符合“虐恋”调调的,系统当初就没阻拦杜宣缘,现在回忆起那个鲜艳精致的荷包,想到它的内衬是人皮,系统顿时一阵恶寒。
早年杜宣缘是尝试过让系统的几个“男主”内斗,自己趁机逃跑的。
但是这些“男主”对杜宣缘这个载体莫名产生的“爱”显然是扭曲的,杜宣缘清楚意识到作为一个工具人的自己,在系统的操控下,只要靠近这些家伙就一定会受到各种伤害。
杜宣缘暗暗咬牙。
还是不够、还是太慢。
手中收揽的权力还是不能完全将心系之人庇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不到一年时间……培养出来的势力确实不够完备。
还是得想办法接手一支现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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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到里间休息一会儿,稍等片刻。”医女将陈母引到一处小隔间。
陈母拿手帕遮了遮鼻尖,皱着眉头道:“你们医馆里的血腥味好重啊。”
医女笑容不改:“跌打损伤常有的事情,许多大夫觉得这个腌臜,咱们是不忍心瞧着患者负伤忍痛的。”
陈母点点头,又道:“倒是少见女子从医的。”
“若非我们从医,哪里能遇上陈夫人啊。”医女的目光落在陈母的面上,笑容愈深,只是在余光扫过陈母半张脸的红肿时,笑容一僵,“多好的一张面皮啊……”
“什么?”陈母没听清她后半句呢喃。
医女笑道:“夫人倒是肤若凝脂、肌白胜雪。”
听到年轻姑娘夸赞自己,陈母自然笑起来:“天生这样的。”
医女更加开心:“咱们消瘀化肿的良药,定能让陈夫人您的伤处恢复如初。”
这句话却引起陈母的伤心事,叫她笑容淡下来。
陈父着急寻那“千两黄金”的证据,无暇顾及陈母,而陈母在家中待着更是烦闷,干脆出门去。
倒是陈父瞧见她往外走,还叫住她多问几句。
陈母只推说出去找大夫开点尽快消肿的药,家中奴仆全被陈父叫去“调查”,可不得她一人亲历亲为。
陈父放她出去,还道:“仔细些别说错话。”
闻言陈母却越发心寒。
他只怕自己出去说是丈夫打的,坏了他的名声。
然而陈母确实也不敢说明面上的伤从何而来,出门还自觉戴好了面纱,刚刚见大夫的时候才揭下来。
也是听说这里开了家新医馆,治跌打损伤有奇效,离家又近,她才到了这里。
没想到医馆里竟还有许多少见的医女,倒是叫陈母耳目一新。
她人到了隔间,目光忍不住在医馆里四处打量,看那些姑娘们精神十足地忙活着,心里也莫名产生些奇怪的满足来。
不过陈母视线一扫,忽然起身掀起帘子。
“怎么了?”陪着她的医女询问。
“我刚刚瞧见一个昏迷的姑娘被抬过去了。”陈母道。
医女眼珠子一转,笑道:“是用了麻沸散,到后边准备切去病灶的病人。”
陈母犹豫着坐回去。
她总觉得刚刚过去那个昏迷的姑娘很眼熟。
待医女给她斟了一杯茶,陈母端起茶盏,唇瓣刚刚要碰到杯沿,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
那个姑娘,好像是见陈仲因那日为他们上茶的侍女,名唤……梅香?
只是前日看那侍女身体康健,就算身体不适,也不至于孤身一人跨越大半个皇城来这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医馆来看病吧?
陈母眉头一皱,将杯子放下,目光又投向门外。
“夫人?”医女疑惑地看向她。
陈母犹豫着正要开口,外边突然传来“砰——”一声巨响。
医女立刻起身,先行掀开帘子向外瞥了一眼,随后转身对陈母笑道:“还请夫人稍等片刻,有位病患麻沸散剂量不太够,我去瞧一瞧。”
言罢,她径直走了出去。
陈母看她坦坦荡荡的模样,还未升起的几分疑虑又被打消不少。
又等待一会儿,陈母耐不住探头望去,外边还是忙忙碌碌、各司其职的医女。
一切都是如此的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