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起的脖颈纤细又修长,像是白皙泛着珍珠光泽的天鹅一样。
呼吸越来越继续,气息暧昧的纠缠交织在了一起,
狭窄的越野里是两人隐隐约约的喘息和呻/吟,陈涉感受着别栀子生动又鲜活的心跳,灭顶又窒息的欲望快把他给吞灭了。
“哎、嗯……等、等等!”
“陈涉!”
陈涉握住别栀子腰身的手掌突然被攥着推开了,他全身上下都被勾得发烫,一滴汗顺着眼角落到锋利的下颚,扬眉带着疑问的看着她。
“摄影机来了。”别栀子机警的把陈涉推开,整理好被扯得乱七八糟的衣领,最顶上的纽扣被男人大力扯掉了两颗,她狠狠的瞪了陈涉一眼。
可怜巴巴的领队在全身血液快烧到沸腾的情况下,被别栀子毫不留情的推到了后座上,看着她人模狗样的瞬间切换到了工作模式。
半截身子藏在后座昏暗的光线下,前来补拍的摄像机大哥莫名觉得陈涉那视线有点冷呲呲的,怪渗人得很。
这种像是见不得人的暧昧关系,莫名给人一种隐秘的刺激。
在别栀子次次警惕及时止损的情况下,节目组愣是没发现藏了这么胆大包天的一对,隐秘是隐秘,就是把陈涉憋得不轻,
浑身火都烧到顶了,突然被人给掀下去,还得委屈巴巴的跟掩饰什么似得蹲下来装无事发生。
连雪就发现了,陈涉不知道是吃什么吃坏脑子了,上一秒还心情明媚得嘴角莫名带着恐怖的少女怀春的笑,下一秒回来脸色就黑得发红,脾气也暴躁了不少。
“陈哥不会是更年期提前到了吧?”有人暗地里偷偷揣测。
按理来说陈涉在这行里还算是年轻的了,也没那么快更年期吧?
连雪倒是神色不明的笑道:“怀春么,是这样的。”
旅游综艺一般是边录边播的,这么多期下来竟然也相安无事。
要不是那天在山洞里的拍摄出了点事故,这群人大概是这辈子都发现不了那俩人身上鬼鬼祟祟的不对劲。
近些年的旅游综艺是热门,追极光的看火山的拍动物迁徙的层出不穷,这档节目在众多旅综里脱颖而出长盛不衰,主要还是归功于节目组剑走偏锋另辟蹊径的脚本。
秉持着真实探索,实地考察,深入民族文化的原则,节目组一直以来都是什么东西够古怪够神秘够吸引眼球就拍什么。
对安全方面,即使已经足够小心做了充足的安全危机预防,还是免不了出现一些偶然性的意外。
下午是个分组探索怪谈的任务,里边都是那种稀稀疏疏的小路,车队进不去,一群领队相当于放了半天假就在山林外边等着。
按照节目组提前安排布置好的路线来说,这会儿应该都完成任务集合了,
结果三个队伍已经回来半个多小时里,别栀子那一队杳无音信,就连对讲机也没人回应。
一向冷言寡语的陈涉冲上去一把拽起老高的衣领,憋着怒气神色骇人:“这么野的林子,你他妈让她一个女生自己进去?”
老高都被吓到了,愣了半天忙说:“不是不是,还有程倩和两个男艺人,她们四人组队……”
有什么区别?
“我进去找。”陈涉撒开他,利落的带着几个人搜山去了。
没听说过这片区有什么吃人的野兽,但毕竟是不熟悉的山林,况且大西北在哪出现猛兽都不是稀罕事。
山里没信号,别栀子那一组身上的对讲机联系不到。
从中午一直找了三个多小时,急得老高都准备按下报警电话了,失联的那组人终于回来了,除了程倩扭着脚了,其他人都没什么大碍,就是在林子里原地迷路多转悠了几个小时。
老高连忙用对讲机联系了陈涉。
别栀子回来听说陈涉带人进去找了一圈,结果正好错过了,就觉得有点好笑,还在旁边跟老高说一会姓陈的出来准冷脸。
陈涉几人对西北各种地方的地形终究还是熟悉得多,没一会就走出来了。
四个人高马大的男人一袭户外装备从幽森的山林里边钻出来,乍一看还是十分有气势的——如果为首的那个表情看上去不是那么的……不对劲就好了。
众人纷纷被吓了一跳。
陈涉红着眼睛,全身上下都是低气压,一把上去把别栀子按在胸膛里,整个人还在发抖,手劲大得像是什么劫后余生要把人的骨头都碾到胸腔里一样。
“啊?怎么了?”别栀子一愣,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我不是……我们就是迷路了,知道吗,没出什么事。”
半天,陈涉才哑着嗓子说:“里边有块儿崖被人踩塌了。”
下边是条湍急的河流,是要往前汇入雅鲁藏布江的。
关键是边上有半块模糊的跟鞋印很像的新鲜的痕迹,一看就是什么人踩踏掉下去的,这要是掉到河流里去,基本上不可能活下来。
吓得陈涉当场脸色就白了一截,心都被底下冰川水溅起来的水汽冰得刺刺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