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把林期和余知新放在了林期家的小区门口。
“你等会儿,我去买点东西。”
说着,林期往家门口常去的超市跑去,三楼是男装区,已经陆续营业,赶时间的她没有精挑细选,只是大致挑了家合眼缘的店买了就走。
余知新还站在路边等她,林期不由加快了步伐,最后索性小跑了一段。
余知新看着林期向他走来的样子,神奇的和当年重合了,一切似乎都变了,却又好像一直没有变。
“上去把衣服换了吧,明天我还得还给人家呢。”
余知新看了看林期,什么也没说,默默跟着她一路上了楼。
开门时才发现她家一片漆黑,林期解释道:“我爸妈今天出去拜年了,我同学聚会就没一块儿去了。”
林期家还在老地方,但装潢置景早已不同。
余知新犹豫了好一会儿,连正经拜年他都没来,现在大晚上无故登门,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怎么想也解释不清楚。
“我爸妈今晚不回来的。”林期见状以为他担心被突袭。
听到这话的余知新表情一下多了几分不自在,“我不是这个意思。”
林期听了立马反应过来,她憋着笑道:“我也没有那个意思,就是……来都来了,不进去坐坐吗?”
话都架到这份上,余知新总不好再说什么了,拎着林期买的衣服进了客房。
林期衣服买的颇具私心,身上这套临时换了别人的还多有遗憾,她购置了一件自己更为中意的黑衬衣,唯一装饰了一条金属质感的拉链。
真帅啊。
林期不由感慨,余知新开门立马迎上林期热烈的目光。
外套被他搭在手上,西裤垂顺,迈出来的这两步瞬间踩到了林期心上。
余知新此时觉得自己仿佛是她眼里一只待宰羔羊,身上难得有了几分不适,过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是后领的吊牌没拆。
“你过来,我帮你剪。”
见他解开扣子扯了扯领子,林期一派大佬模样向余知新招了招手。
余知新听话地走过去躬下身来,林期自然把手伸进了他的领中,但由于余知新个头高,林期只好踩着茶几上的矮凳。
吊牌轻轻擦过他的背脊,林期的指尖似有若无略过,带来了一丝冷气,让他的后脊一麻,不由自主抬起了头。
“哎,你别动啊!”
林期刚把吊牌拉出来,就落了回去,她微凉的指尖只是短暂碰到了他温热的肌肤,酥麻却像是不受控制似的蔓延开来,丝丝缕缕缠绕在心尖。
余知新虚环在林期的腰旁的手微微张开又重新握紧了拳头,本是害怕她摔倒,此刻却生了别的心思,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她。
“咔——”
吊牌被剪了下来,就在余知新迅速清醒准备放下手的时候,林期重心不稳向后倒去。
余知新眼明手快,立马收手环抱住林期,被她带下去的瞬间还将两人掉了位置,让林期稳稳地落到了他身上。
没想到林期倒是不领情,她坐了起来把剪刀放一旁,揉了揉肩膀小声嘀咕道:“你可比沙发硬多了。”
余知新听了这话表情微变,又伸手握住了林期的手腕,把林期拉了回来。
对上余知新骤然深邃的眼,林期一时没反应过来,直勾勾地被卷了进去,她动也不动撑着沙发。
她看着他眼中的自己,忽然模糊了起来,他的眼里宛若有了一盏走马灯,她捕捉到了很多与他共度的场景。
于是,她俯下身亲昵地吻了吻他柔软的嘴唇。
这回轮到余知新震惊了,林期没给他太多反应的机会,她起身脱掉套头外套,重新捧着余知新的脸吻住了他。
余知新脑海嗡嗡响了一阵子,终于清明了起来,吻着吻着,他搂着她翻过身来。
林期掀起他的衣摆,手指顺着他坚实的腰腹线条向上,顺便解开了他的扣子,轻轻抚过每一寸肌肉。
余知新突然脸色一沉,他扣住她作乱的手,直起身子坐到了一旁,和她还颇留了点距离。
紧致的手感让林期意犹未尽,她微微侧身躺在沙发上,单手支着头看着余知新扣上扣子。
“过了这个村可没这个店了。”林期玩笑道。
余知新看了她一眼,没有做声,而是继续整理自己衣服。
林期见状犹不死心,长腿一迈,跨坐在他身上,伸手去摸他剩下唯一没扣上的扣子,手指顺着领口碰到了他的喉结。
“别闹。”
余知新抓住林期作乱的手,声音晦涩喑哑。
“行吧。”林期略显遗憾的叹了口气。
她起身站在余知新面前,状态倒是转换的飞快,“那聊点正事,今天是这么忽悠过去了,之后呢?”
余知新在饭店的消息不胫而走,比起忙碌的工作人员,两个包间的亲戚同学们看起来很有可能。
无论是否有意,既然对方透露了余知新在饭店的消息,自然也很容易透露他和林期结婚的事。
余知新倒是没当回事,“传出去也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