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后
秋高气爽,苏罗骑着马,从顾村出发,此时,她来到一处茶棚前下了马,她早已接管聂家事务,所以时常自己骑马来回于澧县与顾村之间。
今天,是俞婉的大喜日子,不过新郎却不再是之前那位,而是苏罗在县衙曾经遇见过的李书吏。
苏罗听俞婉说,三个月前,官府公布了聂清丰的讣告后,也因着此事,先前定好的那家跑来退婚,想来是因为看到聂家走向衰微,是以瞧不上俞婉。
就在俞婉退婚后,次日,县衙李书吏亲自上门求娶,俞婉家中长辈终于答应下来,因着退婚的事情,闹得澧县百姓皆知,俞婉以后很难嫁入高门,以前他们家长辈看不上李书吏的家世,现在在他们看来李书吏倒成了不错的人选。
一刻后,苏罗休息好了,喝尽一碗茶,掏出三文钱,放在茶棚下的桌上。
这时,隔壁桌子落座两个男子,一个穿褐衣袍,一个穿灰衣袍,他们边走边在闲聊。
苏罗刚起身,听到他们闲扯的人是聂清丰,便重新坐下,又找茶棚老板叫了一碗茶喝。
那褐衣男子疑惑道:“”聂清丰死了,聂家也不给他安排后事,是不是另有隐情,难道他根本没死?
灰衣男子张望了一下,看了看苏罗,见苏罗仍然低着头在喝茶,他压低声音道:“别乱说,官府都发了讣告,人肯定死了”。
褐衣男子见灰衣男子瞻前顾后,笑了笑,道:“干嘛,这么胆小,这事情如何说不得?”
灰衣男子摇了摇头,道:“过去的事情,何必再谈,不如说说,澧县什么时候会来新县令吧”
褐衣男子道:“县令一直空缺,由着归乡的前县令暂时处理事务,前县令年纪大了,这一个月前的丢牛案,到现在还未定案”。
灰衣男子道:“可是,我们也没有办法”。他说完,紧接着端起茶碗,小撮了一口。
苏罗本以为从他们嘴里能得到什么不一样的消息,听罢,她起身端起茶碗,一口气饮尽,从怀中掏出三文钱放在桌上。
然后她绕过那两个男子,径直走向树下,牵了马,再次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