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罗进了后间,坐在桌子边支起右手撑起脑袋,思绪纷飞,赵嬷嬷在刘岩家,估计等得心急如焚,本来说好一起出发,临走前,赵嬷嬷突然闹起肚子,没法去了。
苏罗想着回去该怎么和赵嬷嬷说,聂清丰并没有完全答应自己,如果刘瑛又想嫁给聂清丰,她总不能拦着人家,所以,这事情,能不能成,还有点看运气了。
本来她还在苦恼,一声声喊叫打断了思绪,她见门虚掩着,推门而出,来到大堂后面站定,听得越发清楚起来,那叫屈声油腻而刺耳,听着像是中年男子的声音。
苏罗鬼使神差地走到板门旁,伸手欲撩开门帘,就听堂前一声厉喝:“打”,苏罗浑身一抖回过神,缩回手来,往后退了退。
这声音有些耳熟,苏罗反应过来,是聂清丰在说话。
只听衙役应声称是,没多久,响起一声尖锐的惨叫声,紧接着痛呼,求饶声连连。隐隐夹杂着人们的叫好声,鼓掌声,议论声。
过了好一会儿,求饶声渐止,周边突然安静下来,只听木板拍打东西发出钝钝声,衙役禀报:“吴应山晕了过去”。
“拿水破醒”,语调中透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大—人—,饶命啊—”,吴应山油腻的声音刺激着众人,人群中响起指责、怒骂、讽刺的声音。
就听聂清丰冷冷道:“还有力气装晕?再打二十板”。
苏罗听着吴应山哀叫连连,捂住了自己耳朵,却阻止不了他叫喊。
“再喊,多打二十板”。
吴应山吓得忙闭了嘴,低声求饶道:“我没有杀他,他是病死的,我只是篡改了他的遗嘱”。
“那欠条,又是怎么回事?”
吴应山顿了顿,道:“我趁着哥哥死后,写下欠条,按了他的手印”。
只听惊堂木一拍,周遭安静下来,聂清丰道:“既然如此,判你将所霸占财物归还”。
沉默了片刻,吴应山哀道:“所有财物都让那把火烧完了,小人身上也无剩余家财”。
聂清丰道:“三个月内还不出所霸占家财,便流放三千里,你并非吴宅所属人,诉状无效,关于此失火案诉状,需由吴宅继承人亲自上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