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扶醒来之时,正躺在在冰冷的地板之上,她眨眨眼,微微偏头看着殿内陌生的摆设,不知自己身在何处。猎春带来的燥热在沈扶醒来的片刻便重回体内,这第二波药效引得沈扶情-欲更甚,她实在没忍住,闷哼了一声。
地板的凉意稍微压制着些,沈扶侧身蜷缩着,双手环抱住自己。眼泪如脱丝的珠子般滚落在地,她忍不住唤道:“爹,娘……”
无人应她。
黑暗之中,门上窗子的月光撒进屋子,地上一片冷白,沈扶看着那片白,听着自己如打鼓般的心跳声,终于承受不住,伸手欲将衣带解开,以自身之力,纾解此药。
“呼——”
身后石柱处传来一阵沉重的呼吸声,沈扶瞬间警觉,如炸毛的猫儿一般,猛地坐起身,转头看向那处,喝道:“谁在那里?”
“嗯——”是男子压抑的粗喘声,还有两人争执之间衣料摩擦的声响。
纵是普通男子的一点声音,现下也是点燃沈扶的一根引线,沈扶压抑着喉间的痒意,呼吸急促起伏着,她想起腕间的软刀,哆嗦着拔出来指着那处。
“滚出来!”
柱子后没了声音,沈扶以为自己出现幻觉,刚放松一些,忽然有两人从那处扑了出来。
借着月光,沈扶看到快速朝着自己爬过来的男人是萧成,身后拼命拉着他的人是赵景。
“殿下,您不能过去!”
“松开我!松开我!”
原来这里是萧成的寝殿,沈扶攥着刀,后退着快速站起身。
月光之下,萧成的衣领松开,他满面潮红,脖颈处露出的皮肤上还有不少抓痕,沈扶看着萧成的癫狂之态,便知他应当也是被下了猎春之药。
下药后的她被扔到这里,又给萧成也下药,沈扶几乎是在瞬间就知晓那背后之人,应当就是凉亭中人。
赵景看着脱力的沈扶道:“沈大人,您快走啊,殿下他被下了暖情药,现下已经不认人了!奴才马上抓不住他了!”
沈扶绕过地上纠缠在一处的二人,走到门前拉了拉门,见门如何拉拽推搡都打不开后,她转而又去推殿中其余窗子,无一例外,窗子全都是锁死的。
萧成的喘息声和赵景痛苦的嚎叫声在身后愈发明显,沈扶举起手中软刀,撬着窗户的缝隙,奈何建造皇子宫殿所用的木材都是极好的,任玄铁刀如何撬也撬不开。
沈扶无力地扶住窗檐,她混沌着思考片刻后,准备转身去拿镇纸砸。
只是刚一转身,便被不知何时挣脱赵景束缚的萧成扑倒在了窗子上,软刀叮咣一声,掉在不远处的地上。
“阿扶……”萧成勒着沈扶的腰,唤着沈扶的名字,某个不可明状之处直直戳着沈扶的后腰,他凑在沈扶颈侧吸了吸鼻子,激动地说道:“阿扶,你好香啊。”
被他触碰之处瞬间酥麻,沈扶用尽全身力气推着萧成,不料萧成越勒越紧,她怒骂道:“蠢货!你清醒一点!”
撕扯之中,沈扶脚下不知被何物绊了一下,她向后倒在地上,摔得头晕眼花,萧成也随之压了下来。
沈扶本就无力,现下更是连推萧成的力气都没有,只得任他在自己颈间乱拱,听着他胡言乱语,“阿扶,阿扶,我心悦你,我知你为了我前去见他,我知你的心意……”
萧成一边说着,一边拉下沈扶肩膀的衣服,张嘴便准备啃上去。
沈扶神智就差一丝崩溃,她已经听不懂萧成的话,推拒着萧成的手也缓缓松着力气。
“阿扶。”
沈扶耳中又响起了那几人共同唤着她的名字的声音,她瞬间清醒过来,用力够着不远处的软刀。
抓到软刀后,沈扶便直接插进了萧成的肩膀,萧成大喊一声,软着胳膊便要完全压死沈扶身上,沈扶转动软刀后猛地拔出,随后用力推开萧成后站起身,后退着贴在柱子上。
“啊——”
萧成肩上刀伤之处汩汩溢血,沈扶攥紧软刀,紧盯着不断挣扎的萧成,口中话确实对赵景说:“还不快来按住他!”
因着方才压制萧成,赵景身上都是萧成打出来的伤,他拖着浑身是伤的身子跑来压住沈萧成,“是,是!”
深度紧张地盯着萧成,不过片刻,萧成便昏了过去。
因着挣扎的动作,萧成的衣衫散开,大片皮肉裸露,沈扶只看了一眼,便觉体内又躁动起来。
她走远些,蹲在门口月光之下,一刀划在自己手臂上。
“沈大人!”赵景朝着沈扶大声说道:“伤口只能让您疼,不能帮您解药!您莫要伤害自己!”
刀口传来刺痛,沈扶头脑清醒不少,她抱着膝盖坐在地上,执刀的手向前伸着,伤口流出的血顺着手臂划到刀尖,凝成一滴后落在地上溅开。
不知过去多久,外面终于传来脚步声,面前大门被人从外面拉开,高力带人冲了进来。
屋内血腥味溢出,众人站在远处不知所措,高力上前唤道:“阿扶!”
沈扶一动不动。
待高力走近些,想要触碰沈扶之时,沈扶手中的软刀却缓缓举了起来。
她说:“滚开!”
月光如薄纱笼罩沈扶,沈扶华服多处破损,她发髻散乱,湿发贴在发红的脸上,刀口还在溢血,浑身充满破碎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