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个……”
解书因的脸上头一次出现了少许尴尬,一时间语言阻塞,不知道说些什么来缓解此时的气氛。
“本来是有的,只不过口味属实独特,很难博得大众的喜爱。美食剑南多的很,不远处的朝霞阁有道很出名的朝霞醉蟹,若是大家感兴趣,我们可以移步朝霞阁。”
宋延年向来是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对于解书因的支支吾吾顿时来了兴趣,又听解书韫说不好吃,此时更加好奇了。
“所以到底是什么菜,让你们两个都这样子啊?”
“是醋鱼吧?”一旁的李牧然轻咳了两声,斜眼瞪了两个倒霉孩子。没看见人家本地人都不想提吗?你们两个在这儿还一个劲儿的问什么?
“正是此菜。”解书韫回答过后便不再多谈,两个小的被李牧然瞪了一眼后也不做声,只是两双好奇的大眼睛始终朝着岸边的酒楼瞧着,想看看这个传说中的醋鱼究竟是长什么样子。
很可惜,现在在酒楼用餐的人好像都没有人点鱼。两人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被一旁的徐乐延一手一个的拉上了马车。
解家兄妹推荐的菜就没有不好吃的,几人酒足饭饱后和李牧然道了别。
李牧然临走前告诉他们几人按自己的想法来,没什么大事可以不用找他,便匆匆回了四方馆。
宋延年和李长乐吃得太多,肚子涨得难受,便提议走着回去。
几人在剑南的雅乐街缓慢移动着,算是配合李长乐和宋延年的步伐。两侧的店铺有许多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墨宝店更是开了一家接着一家。这可高兴坏了徐乐延,他左右窜着,时不时拿回些纸包,里面包裹着他买到的名家笔砚。
好在解家下人始终跟在后面,不像他们三人在京府那般,要自己拎。否则按照李长乐和宋延年现在的状态,才不会给他拿呢!
几人就这样在街上走着,李长乐突然发现了一家店铺,在卖冰好的果脯。她拽着宋延年便朝着那家果脯店走去,却不曾想有一道身影飞出,硬挺挺地摔倒在她身前。
“你个走狗!不配在我家买东西!”
动手的人在店门前恶狠狠地叫骂着,瞪着摔倒在地的男子,而后看也不看一旁目瞪口呆的李长乐,转身走进了店内。将今日闭店的牌子挂在门口,便锁了大门。
“那个……你没事吧?”
李长乐不清楚二人之间发生了什么,只能关切几句。
地上那人状若无事地爬了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冲着几人笑道:“无事无事,倒是冲撞了几位贵人,理应由我道歉才对。”
“所以你们因为什么……”
一旁的宋延年有些好奇,他本以为剑南好文定不会像他一样,会随便动手。
“哎呀,哪有什么,都是同窗。只不过因为一些小事惹了些口角而已,几位不用在意。那个,我还有些要事未办,若是没事,我就先……”
“等一下!”一直走在众人身后的解书韫突然出声:“刚刚那一摔确实过重,我见兄台站姿不稳,恐怕伤了筋骨。既然被我们几人撞见,总不至于袖手旁观。刚好我们的马车就停在附近,兄台若是想去哪里,不如稍您一程。”
“这……”被撞之人有些犹豫,但见解书韫言辞恳切,只得领了他的情。
“有劳了!”
他一跛一跛地跟在众人身后,表情十分痛苦。宋延年于心不忍,走到他旁边搀着他,确被他摆手拒绝了。
“没关系,我能走。”
他摇摇晃晃地上了马车,宋延年见他安然无恙的上了马车,便在他身后跟了上去。
“倒是头一次坐解兄的马车,真是气派。”
马车上,他仿佛似换了一张脸孔,引得几人瞠目结舌。
“你们认识?”
宋延年不可置信地张大嘴巴,如果他们真的认识,那刚刚演那一出戏要做什么?
“解家公子,剑南谁能不识?只不过是我单向认识解公子罢了。”那人随意地用手扇着风,眉梢一挑,看向了一旁的徐乐延道:“世子,头回见,您可好啊!”
“你认识我?”徐乐延被堂而皇之的点名显得十分讶异。
“在座的几位,我可是熟得很呐!哦,忘记介绍自己了。”那人伸手整理了下前襟,清咳几下,朗声而谈:“见过殿下、郡主、世子。在下齐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