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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 第 24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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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星鸢的胜利发射,同时迎来了水星军界三年一次的点兵大典,又一届兵王诞生了。据说这个新晋兵王来头不小,是老牌劲旅杨家将的后人,名叫杨门光,今天也会在点兵大典的最后出现。

但此次盛典的重头戏还在水星鸢的启用上,水星鸢目前7次发射均运行良好,载人飞船承载量比厄斯人的宇宙飞行器高了足足一倍,每次投送能达6000人,且在宇宙中用帆式旋转推进技术附带加油包的方式,能够生存30天,远远高于厄斯人那只能运行七天的飞行技术,同时水星鸢本身不但是个能够远距离宇宙航行的加大号运载工具,还是一辆能发射炮弹、高射程袭击目的标的、抗高压、抗高射炮的重载火力器械,一经飞出水星,去到太空,便无往不利。

因此,如火如荼的宇航员战士筛选和录用,便是军中大事,每一个应征的战士都把“坐上水星鸢”当成奋斗目标,而投身于艰苦卓绝的训练当中,而各个A字军牌首批入选为“鸢成员”的名单,将备受瞩目。

于皓南在点兵大典一经出现,便受到各方人士褒奖庆贺,说他“年轻有为”,创下了“不世之功”,“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大将之材”,更是水星的“宇航先锋”等等,他只淡淡笑了笑,跌了一跤再爬起来,他已经不再为此刻所得到的荣誉和嘉奖触动半分,只是不断看时间想走,军中前辈找他聊天说话转来转去,问的还是水星鸢首发人员名单的事,他不想说,也不能透露,这对各个A军来说事关他们的前程和未来,而对于皓南来说,这事关跟厄斯人近身肉搏的东道主之战能否胜利,他不会透露一个字。

于是在散会后便赶忙找了个宴会厅外围的僻静阳台,里面四周都是藤蔓和花瓶盆栽,遮挡了外面觥筹交错、谈笑风生的将士们,也能遮挡不必要的应酬和恭维。

“你看看,我说他就藏在这儿。”

“梁sir果然洞察如神,袁某佩服。”

袁艾青和梁孝铮俩人笑着翻过阳台进来,于皓南微笑着起身,跟他们二人互相击掌,又拍了拍彼此肩膀,算是打了招呼,三人便落座此处,闲聊起来。

“外面到处找你呢,说是你的庆功宴。”

“失败宴都没开,何来庆功宴,”于皓南提杯跟袁艾青和梁孝铮碰了一下,“我现在真想走。”

“但还想看看新晋兵王,是吧?”袁艾青问道。

“是,”于皓南被拆穿了那点儿小心思,忍不住笑了,“这是一种什么心态?”

“正常心态,”梁孝铮道,“我伯父退了以后新上了的总警监,被我盯了好几个月。”

“怎么样,有问题吗?”

“暂时没有,”梁孝铮笑道,“只是没我伯父帅。”

“梁叔是自动退位让贤的,其实再干五年没问题,”于皓南提起梁文君退休的事,也有些惋惜,“现在军队为了应对厄斯人都在推行年轻化,警队也是一样的,每年跑前线的警员过劳的、累死的不计其数,梁叔也是从自身做起,给部下做榜样。”

“是,但我知道他心里很难受,”梁孝铮刨了刨头发,叹了口气,“好像国家正当用人的时候他却不得不退了。”

“这不还有你吗?”袁艾青拍了一把他的膝盖,“小梁警官已经从副转正,正式成为咱们市刑侦一队大队长了,千里之行始于足下。”

梁孝铮笑了笑:“还是借了我伯父不少光。”

“别那么说,”于皓南摇了摇头,“勇于跳进化粪池里找手机芯片的事,别说一般干警了,我都做不出来。”

“还跳了4个池子,从南到北,从西到东,一个都不放过。”袁艾青补充道。

“……化粪池这事咱能不提了吗?!”梁孝铮登时急了,于皓南和袁艾青便都笑了。

梁孝铮作为警察是被梁文君一路捶打过来的,不是怕他顶不住梁这个姓,给梁文君丢人,而是怕他有借势拼爹的念头,偷懒耍滑不干正事。于是梁文君特别交代,警队内部使劲用他,玩命使唤他,不用忌惮自己,争取早日把他赶出警局。

这可苦了梁孝铮,警队里什么脏活累活陈年旧案都扔到他头上,他费劲巴力地一个个处理清楚,而过往跟梁文君有仇怨有嫌隙的老警长,也刁难和欺负他,让他吃力不讨好,还真就存了把他撵走的心思。

梁孝铮只得在夹缝中求生存,好在他这人就算神探天赋少了些,但相信勤能补拙,每次冲锋陷阵都跑在第一个,每次遇到棘手的取证调查都不怕万难,挣扎到最后一刻,后来,他的“机会”来了,厄斯人刚刚露出马脚便被他捉住,立下了大功。

三人友谊的建立是自然而然的,各自属于不同领域,来自公法军,各自看待问题都从各自领域出发,往往能迸发出新的火花。

艾登有时跟梁文君和于浩海勾肩搭背笑着从自家屋内出来,打眼瞅见他儿子艾青和梁孝铮、于皓南三人坐在院子里的竹椅上,端端正正地聊天喝茶,会感到有种莫名的好笑,好像是他们三人被集体复刻,在这三位后起之秀上。

“哎,说真的,”梁孝铮低头靠近于皓南,“你去没去?”

于皓南但笑不语。

“肯定去了,”袁艾青判断道,“七次巡航哪有白白费油的道理,我猜于总和老于总都去过。”

“啊?!”

于皓南笑道:“瞒不住你,确实。”

梁孝铮眼睛睁得很大:“那落地没有?!厄斯星球到底什么样?!”

于皓南道:“落地便要开火,当然没落地。但最近的时候不过三万英尺,航拍下的厄斯星球表面毫发毕现。”

“什么样的?”袁艾青和梁孝铮越靠他越近。

“黑芝麻汤圆,”于皓南道,“我爷爷形容得很到位,云山雾罩下,是黑漆漆的废墟。”

袁艾青摸着下巴思索:“原来真是炸得什么都没有了,只剩残渣。”

“空气,水源,阳光,都没有吗?”梁孝铮问道,“就像他们的证词一样。”

“是,但我们猜测一定有一座十分惊人的地下宫殿,藏伏在厄斯星球表面,”于皓南道,“不然这么多年的战争,无论是金钱还是人力,他们都难以为继。”

“可因为看不到,咱们也是不敢冒然前往。”

“不会耽搁太久,早晚要去揭开那个锅。”于皓南道。

袁艾青和梁孝铮听他这么说,都很兴奋,摩拳擦掌,只感叹自己不能成为鸢成员。

“话说你们现在召集人马已经有具体名单了吗?”梁孝铮问道,“我作为来旁观的家属都一直听到他们小声谈论着什么‘名单’,神神秘秘的。”

于皓南道:“要不我怎么躲这儿来了,问我也是哪个队伍入选的人多,这个有那么重要吗?”

“首批进去的人越多,立功后分得的利益越大,”袁艾青道,“听他们的意思是要厄斯人血债血偿不说,也要抓走他们的夫人和孩子……”

“胡闹,”于皓南道,“他们做尽禽兽之事咱们也得效仿,那才叫复仇?军纪不会容忍。”

三人又聊了些别的,打眼看到梁咏云在对面端着两盘蛋糕路过,三人都不吱声,等他过去,梁孝铮握了握椅子扶手,终于进入了正题。

“于皓南,在严守义一案里我曾问过你,会不会迁怒若希,你说与案件无关,现在我以朋友身份问你,你能正面回答吗?”

于皓南停顿了几秒:“……怎么能不迁怒呢?当时我都快气疯了,好像骂了他两句,也就完了。”

“……你骂了他两句,”梁孝铮目光锐利地看向他,“从小到大,家里上上下下又有谁敢骂他,让他难过?你真是太不珍惜他了!”

“……对,你们都哄着他、逗着他玩,只为了让他开心,反正长大后把他交给我,让我头疼。”

“我们愿把他交给你?!是我们逼你、求你娶他?!”

“不是,是我强娶的。”

“……于皓南,你们还是夫妻吗?六个多月,我不管你在航空局多么风生水起,打个电话发个信息的时间总有吧?你对他不闻不问!他每天睡在哪儿吃没吃饭,开心不开心,你都知道吗?!”

“不就在水星鸢训练营里待着吗?食堂管饭。”

“你……!”

“好了好了,咱们要沟通,就好好说话,”袁艾青打断道,“皓南,你背后的伤好了吗?”

于皓南撇了撇嘴角,斜斜地看向天花板:“早好了。”

原来案子审讯过后,于浩海总司令当即发现问题所在。

他尖锐地指出:“咱们水星鸢的每一个步骤、每一个环节,都采用的是三三制,就像军队盘坑一样,三人监督、三人互查、三人防范,最终点火处彭羽琼、严守义、你,是最后回合的三三制,按说不该严守义一人定生死。我看到前面有彭羽琼检查后盖章的痕迹,怎么唯独缺了你的印章?!”

于皓南:“……”

因为他当时嘚瑟地带着老婆去往瞭望台,找了最近的观摩点去看他人生的高光时刻——水星鸢发射。

他是真的很信任严守义,也是真的一得意、一上头,去找老婆玩儿,就没去做最后的检查。

于浩海一看儿子这表情,心里更是明白了,他沉痛严肃地训斥道:“千里之坝,溃于蚁穴。你前面带领团队攻坚克难、夜以继日,跑了一万步,最后这么一哆嗦,却马失前蹄,让人钻了空子……你这种失败是多么可惜,它本来完全可以避免……”

方倾扭头进了卧室,不一会儿出来,递给他了一杆黑色发光的电棍。

“……给我这东西干什么,”于浩海嘴角抽搐,“我文明育儿。”

“文明个屁!你早该打他了!”

方倾指着于皓南怒骂:“连官司都输了,原因是什么,因为你是‘新兵营恶霸’,是‘霸凌兵王’,是‘强权象征’!我和你爸辛辛苦苦推翻王室,就是为了扶持你这么个小恶霸出来?!你在军队里声名狼藉,连新兵营同窗都不站你,才让别人脱罪,你至今找不到确实的证据,一将疏忽万骨枯,你把350亿还我!这里面每一分每一毫,那都是民脂民膏!”

电棍已经怼到于浩海手里了,于浩海握着电棍手发抖,他从来没有正了八经地揍过儿子,儿子也从无错处,夸他还来不及。

只是方倾在边上架火助推,拱火加油,于浩海只得挥起棍子揍儿子,一棍下去火花四射。

于皓南将军大衣脱掉,跪在双亲面前认罚,这事他无可辩驳,错,就是错。

十几棍抽下去,皮开肉绽,于浩海的力度可比方倾大之数倍,往常方倾用电棍抽于皓南,他都没所谓。

外面客厅里方匀和于凯峰、尹桐都坐立难安,两口子关起门来打孩子谁都不能管,一向偏袒孙子的于凯峰听明白了事情原委也寒着脸,一声不吭。他知道大孙儿的人生路上应该有这样的一次教训,只是于浩海十年失职,他又太过宠溺,教训来得太晚。

尹桐低着头,抱着杯子,更是眼泪成珠串一样掉下。

“你们就在这儿坐着干瞪眼?!”青羚从外面回来,身边的方盼盼听到里面的声音连忙飞奔而去。

“确实该打,”方匀道,“谁说都不好使。”

“凭什么啊,既然是错信朋友,那就是朋友的错。”青羚皱了皱眉,“这严守义,我还招待过他一回,看着本本分分的,没想到狼子野心,不是个东西……”

说着便咬牙切齿起来。

“快收了你那想法,眼下这么闹一场,他若有个三长两短,更坐实了皓南的强权。”

“爸爸,爸爸!”方盼盼开始拼命地拍门,“不要打可怜的小黑崽了!”

……于皓南在里面听得直皱眉头。

“他已经知道错了,得到教训了,咱们打两下就算了吧!”

“你一边儿去!”方倾在里面喊道,“谁给你送回来的,别捣乱!”

“爸爸,爸爸,”方盼盼听到里面的棍棒炖肉声,心里直跳,“我已经从翼崽那里要了2500亿,还可以做很多个水星鸢呢,上次失败了就失败了,下回黑崽一定能成功!”

方倾和于浩海都是一愣,于皓南立刻喊道:“不要他的钱!”

“不要他的钱你有钱啊?!”方倾怼道,“丁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啊,也不能那么胡造乱造!”

棍棒声又响起来了,夹杂着方倾抱着手臂瞪着于浩海:“你没吃饱饭啊?!”

方盼盼在门口转了两圈儿,知道黑崽是一句求饶辩解的话都不会说的,他想了想,又拍门道:“爸爸,黑崽从小没有你在身边教育,叔叔伯父们对他只一味宠溺呵护,别人又把他捧得高高的,他是不知道怎么辨别友情,才会错信朋友,以后他懂得了,就不会再犯了。”

于浩海打不下去了,瘫坐在沙发上,满头是汗,说他累了。

他孤僻的幼小的被到处藏匿的黑崽的小时候,跃然于脑海之中,让他瞬间眼眶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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