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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第 20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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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方倾总统学医后从军,又弃军队而从政,最终走上权利巅峰,对全水星来说,是身先士卒,以己为榜样,掀起了一股“学医”热潮。

截至今年年底,全水星已经有219家医学实验室通过了ISO15190的规格认可。其中包括168家医院检验科、2家医院核学科、2家医院病理眼科科、2家血液检测中心以及38家第3方独立实验室。

ISO15190既是代表水星医学专业精度、高度的标准,通过其认可也间接证明了实验室科研水平达到了量化生产的标准,从而也进一步证明医院的医疗质量拥有强大的市场竞争力,吸引了医学方面高精端人才,为国民百姓身体健康和医疗安全做后盾。

这里是方倾几乎每个月都要来考察一次的地方,随机抽取一家高规格医学科研实验室,进去看看医学界又有什么新进展、新发明。

如果说军队力量在对抗厄斯人是“硬实力”的话,医学进展则是力量比肩的软实力,尤其是新兵营两个破格入取的医疗兵都被证实是厄斯人,其中一个还曾经登过高位、做过闻夕言的带教子弟、方缇的小师父,每每想到这里,方倾总觉得很耻辱。

近几年他和闻夕言联手研制的“眼球显色法”本来能够有效区分厄斯人和水星人的不同,然后随着狭鸥岛上多种眼药水被售罄,方倾和军方也都明白了一件很严峻的事,那就是厄斯人已经破解了“眼球显色法”。

方倾和闻夕言不得不更新技术,经过一年的反复论证和试验,终于,他们更改了眼球显色法的一部分化学式,让显色从原来的红色,变成了白色。

对此,于皓南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被方倾撵了出去。

他虽然生气儿子对他和师父闻夕言苦心专研的技术升级不屑一顾,但他也清楚,这个只要对厄斯人大量接触,被破解也就是几个月的事。

可这方面的科研已经遭遇了瓶颈,方倾不得不花更多的时间、投入更多高昂的经费到各大医学实验室当中,希望天降人才,保我水星。

“总统大人,我们实验室响应您的号召,这一年都在眼动记录技术的原理方面不断钻研,技术向多样化发展,取得了显著的效果。”

方倾听了,兴致缺缺,说道:“是一种把视知觉理论运用于视错觉的分析吧?我看过相关报道,是对动物进行详细的眼睛反射光的研究,以确定各种光折射中眼睛里介质的特性不同,将其归纳为不同生物。”

但这种方法用来分辨厄斯人,不但非常慢,而且误差很大。例如方倾就曾经用眼动仪测量他丈夫于浩海和他自己的眼球,结果两方数据完全不同。这不是说他和于浩海其中一个不是人,而是于浩海基因有古蓝种人血统,眼动频率和折射光本来就跟方倾这内陆人不同。

他这么把仪器扣到了于浩海的眼睛上,于浩海还挺紧张,问是不是测谎仪,又说自己没干坏事。

方倾呵呵一声,又把仪器按到了于皓南眼睛上,这东西跟墨镜一样,于皓南以为是在玩儿,不耐烦想跑,被方倾邦邦两拳,只得站住了,一双跟于浩海一模一样的眼睛,在仪器里看啊看。

结果,就于浩海和于皓南这对父子,大小蓝种人,眼动频率和折射光都不一样,因为于皓南年纪小,眼睛更“新”,更明亮不说,眼动频率也更快。

方倾便把这仪器撇了,对这技术不屑一顾。

对方是年过七十岁、从业多年的老学究,名叫陈钰鹤,是这一驻地医学实验室中坐镇的医学泰斗,亲自接见方倾总统,看方倾这表情和语气,就知道总统不相信这门科学,没往心里去。

他连连保证道:“总统大人,医学发展日新月异,我们已经将原有的眼动记录技术不断改进,使之更精确,对比更方便,使用更快捷;另一方面,我们探索运用新原理的眼动记录方法,如后来出现的电磁感应法,巩膜—虹膜反射法等新型眼动仪,都取得了不错的成效。甚至我们新来的实习生还拓宽了眼动仪的功能,使之既可以用于视觉治疗的科学研究,也可用于军队爆破方面的实战。”

方倾的目光凝在这老先生的脸上,问道:“军队爆破?”

“是,最新理论成果已经发到了‘常青藤’医学最高领域学术期刊上,下个月初就能在医学界发表,一定会掀起滔天巨浪!”

对方说得言辞凿凿,白色的发、苍老的容颜,却在白炽灯下熠熠生辉,是抑制不住的兴奋和欣喜。陈医生年轻时带过方倾,当然知道国难当前,方倾最忧心什么。

“是个实习生?那才多大啊?”方倾问道。

“过今年15啦,跟您当年相比,小一岁。”

“让我见见。”

“好,”陈教授引着他们一行人往楼上去,一路上对这小实习生是津津乐道,喜不自胜,“孩子虽然小,但理论经验丰富,临床实验也有,打算考中山大学医学系,刚来就是个洗试管配合抓药和打针的小护士,后来一路引荐给我,我才发现这个新星。”

“虽然他年纪小,但做事稳稳当当,学术理论写得是头头是道,通俗易懂,脑子活泛不说,大胆创新。就是吧,孩子本身是个苦孩子,孤儿院长大的,受咱们国家和总统大人您的恩惠,茁壮成长,名字是国家赐的姓,姓方,单名一个……”

“方缇,”陈钰鹤朝一个背对着他们的实习生,招了招手,“快来拜见总统大人,快来!”

那孩子转过脸来,戴着医用蓝色口罩,身着一松垮偏大的白大褂,胳膊两边袖子上是牛仔耐磨的袖套,睁着一双滴溜圆的大眼睛,看了过来,头发乱糟糟的,栗棕色短卷发,浓密而蓬松,上面还沾有两根草棍,手里则是一边拿着玻璃皿,一边戴着蓝手套,手指中间夹着一个医用镊子,正在显微镜下剥离皮肉组织。

“快来啊!”

“噢!”

方缇赶忙要把镊子放边上铁盒里,摘手套,方倾走了过去,对上了他的眼睛。

“摘这么半天没摘净,患者要是等着你拆除弹片,还不得成刺猬了?”

他一手接过了方缇手中的镊子,将他挤到一边,对着显微镜下那半块皮肉组织,像啄木鸟似的上下抖动,不一会儿,上面的毛刺就全沾到了镊子铁刃尖上,往边上的白纱布一蹭,都黏了上去。

方缇登时一愣,又仔细从显微镜往下看,还真是三下五除二,十几根草棍尽数剥离,干干净净。甚至他不死心地接过镊子反复扒拉肉皮,都没有一根剩余。

“欸?”他纳闷地抬头看着方倾。

方倾哼了一声,转头对陈钰鹤道:“没找错人吗?是他?”

“是是是,”陈教授讪笑着对方倾道,“总统大人宝刀未老,这信息素庖丁解牛的本事,我们新人只得露怯了。方缇,这位若不是做了总统,可是咱们医学界人人仰望的高山泰斗,你见到他的本事了吧?”

“哎呀总统大人!”方缇连忙双手合上作揖,鞠了个大躬,“小的有眼不识泰山!”

方倾和随行的人都笑了。

他的目光灼灼地停留在方缇的脸上,停了好一会儿,才说道:“跟我来吧。”

陈钰鹤等人停下,方倾身后随从白玉林中将,向后挥手,让大家都稍候。

方缇快步小跑,追在了方倾的身后。

俩人到了拐弯处,方倾才停步,未等全转过身来,方缇已经嘻哈一声笑,抱住了爸爸。

“你是特意来找我吗?”

“不是,纯属偶遇,”方倾摸了摸孩子的后脊骨,“怎么又跑眼科这来了,脑科就给撂了?”

“爸爸,去年年底我就转学科了,眼科我待一年啦!”

“不能一瓶水没装满就乱晃荡,”方倾摸了摸方缇的脸,白嫩肉乎圆圆的脸,还有着孩子的婴儿肥,让他忍不住掐了掐,“学医要专,而后再精,最后才求‘全’,不要像好玩似的每样都只学一点点儿。”

“知道了,爸爸,脑科是真的被我玩得明明白白,没有什么可开发的了我才来眼科……”

“又说大话,”方倾拍了拍他的脸蛋,这孩子跟黑崽的心气儿和自傲,天生都随了于大壮,“我是怎么告诉你的?医学这门学科,我们即使是最优秀、最出色的医生,也只是推开门,往里走了两步而已,还有很多顽疾没有被人类攻克,那是漫长又艰苦的道路,你必须一步步……”

“踏踏实实地走,一步步稳扎稳打,落稳脚跟,不能有半点虚浮,人命关天,医者仁心,切记不可枉自逞强、逞能,片刻疏忽,视人命为儿戏,让生命因为自己学业不精而无辜陨落……”方缇笑道,“爸爸,我是不是一个字不落地背下来了?”

“光背下来还不行,要时刻谨记心中。”方倾不愿每次看到方缇都说教,但是因为太难看到这孩子一面了,便每次见到都耳提面命,时刻让他记得一个医生的己任。

俩人去到了单间实验室里,方倾伸手把方缇头发上沾的草棍拿了下来。

“爸,你的手怎么动作那么快,因为是猫爪吗?”方缇握着方倾的手指在那仔细端详,方倾拍了下儿子的头。

“我挑草棍的本事可差了,天天在那挑,动作还是慢。”

“这东西熟能生巧,你们现在条件好,有近似人皮组织插小草棍给你们练习,爸爸当年只能用镊子夹围棋里的黑子和白子,没日没夜地练,才能准确地做信息素腺体剥离手术,不过你现在是在眼科,怎么也练上了?”

“我觉得眼球手术也需要这个技术的。”

方倾才想起刚刚陈教授的话,问道:“那论文是你发的吗?几作?”

“一作,”方缇道,“是独立完成的。”

方倾愣了一下:“不是闻爸爸带你做的科研项目?”

方缇摇了摇头,有些不敢说,闻夕言并不支持他的项目。

可这样的学术论文都能过五关斩六将,通过层层选拔和论证,最终被《常青藤》这样的最高学术期刊录用,让方倾有些纳闷。

方缇的成长他和青羚是早就做了规划的,那就是像他幼时一样,只要想学的、肯学的、爱学的医学知识,那都是医学界最高、最好的教学和试验资源,送到眼前,任其挑选。

方缇虽在孤儿院长大,但青羚和方匀商量,直接把医学大拿们的养老康复中心,就安在后院里,对方缇等一干志向是学医的孩子们的教育,可以说是点对点的高级私教,更别提方匀退休后,便住到了那里,几乎是手把手教着小孙子医学入门和学习。

所谓踩在巨人的肩膀上,别人会走他就会飞,方倾对方缇的成才是有期待和信心的,但这么小就独自高飞了,还是让他有些不敢相信。

“你把你的论文发我看看。”方倾道。

“12月1号期刊就发表了,到时您再看呗,”方缇道,“我是特意不想你们教我的。”

“哦?为什么啊?”

“因为……我不想走寻常路。”

“……你个小崽子,”方倾揉捏着孩子的脸,“要敢再像上回那样任性妄为,别怪我掐你!”

方缇被他捏得两边脸蛋都红了,赶紧往一边躲,问道:“爸爸,伊叔叔怎么样了?”

“现在还好,算你走运。”

方倾幽幽地看着他,心里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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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中将被厄斯人劫持一年,身怀六甲不说,还断了一只脚,本来就疯疯癫癫,神志不清,在看到他的丈夫邱中将后,彻底疯狂了,每日歇斯底里,抓着仅剩不多的头发痛苦哀嚎,人人听之心神俱裂,不得不每日给他注射大量的镇定剂。

可只要苏醒了,又回到那种痛苦不堪地境地。

邱中将只得不敢见他,每天在医院底下长椅上,痛苦地捂着额头。

方缇作为一个临床实习生,路过的时候看到了他。军队里发生了伊中将这样的惨祸,不但Omega将军人人自危,就是Alpha将领都觉得怒不可歇,于浩海更是整整一周都没个笑脸,来医院看了一次,眉头皱得很深。

“你喝口水吧。”方缇给邱中将递过去了一瓶矿泉水。

邱中将接过,拧开瓶盖,双眼血红,说道:“我多希望这是一瓶忘情水。”

“你想忘了你的夫人吗?”方缇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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