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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第 12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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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美人脾气大,见识浅,一言不合就主观臆断,”林致文踢了一脚桌子腿站了起来,“浪费我的时间。”

说完转身就走,只听宁朗笑道:“还怕你说我不专业,故意没穿制服,怎么,这便装也显得我见识浅吗?”

林致文眯起眼睛望着他,没听懂,出去外面,助理小芹才告诉他:“咱们两年前跟印厂打官司的时候,对方辩论律师就是宁大状。”

“那个老曹?”林致文有些莫名,“他还请得起这姓宁的?”

那印厂远在郊区,在水灾的时候岌岌可危了都,淹了林致文的新书,没让林致文赶上准备好的新书发布会,便一纸诉状告了这印厂老曹。

官司虽然输了,但林致文没当回事,本来就是生气泄愤来着,只是偶然见到宁朗时被他的美貌惊得一愣,随口调笑,宁朗的律师制服在他看来就是情/趣礼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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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白两色原木家具在初秋的清晨被擦拭一新,绿色龟背竹随风轻轻摇动,每一片叶子都焕发着干净清新的味道。

它们的主人方盼盼一大早就起来忙活了,不但把家里打扫得一尘不染、窗明几净,连厨房里都飘来了整整炖了半夜的肉骨筋皮番茄汤的香气。

“嘎嘎嘎嘎嘎——”几声刺耳的报警音把方盼盼吓得手中小抹布差点儿掉了,他赶紧看向门厅处的监控视频,却是一高大男人坐在了他的院子墙头上。

“别叫了,别叫了,是你们的主人。”方盼盼连忙关掉那震耳欲聋的警告声,小跑着出去。

“翅膀!”

“盼盼!”

丁一翼的左手抓着一大捧野雏菊,朝他晃了晃,坐在墙上,却很是不解地到处看,奇怪道:“我的门呢?!东门,西门,怎么都没有了?!”

方盼盼笑道:“被我爸给拆了,你要进来得走隔壁的门,我过去给你开……”

他转身刚走两步,只听扑通一声巨响,丁一翼直接蹦地上去了,还单手抚地,一个帅气姿势,拿着花的手稳稳地举起。

方盼盼真是服了这个人,连忙跑去把他拽了起来:“三米多高的墙!你疯了你……!”

丁一翼左手将他拥进怀里,捧花背在方盼盼的身后,将他单薄的身子全部掩盖住。

他低头深深地嗅了一口,笑道:“老婆比花还香!”

方盼盼笑着踮起脚尖,依偎在他的怀里,俩人轻轻接吻。

走进大厅里,直到上了楼,丁一翼跟验工似的到处看这别墅有没有建成到他的高标准,方盼盼却有些在意地侧过头,一直看他的表情。

“怎么了?”丁一翼笑道,“我变样了?”

方盼盼摇摇头:“你没生气吧?”

丁一翼第一天从学校出逃就打电话要直奔方盼盼这里,可方盼盼告诉他弟弟于皓南的成绩出来后爷爷于凯峰很高兴,已经快到驻地了,一家人去机场接他和桐桐爷爷。

后来就是为于皓南大摆宴席,写请帖,打电话邀请那些退伍老兵,协助青羚爷爷安排招待等等,盼盼不得不一再告诉丁一翼,他暂时抽不出时间,家里的事太多了,请他宽限两天,先把弟弟的事搞明白。丁一翼马上说那我晚上去看你,方盼盼又是拒绝,他没有信心丁一翼晚上来了,晚上还能回去。

丁一翼酸不丢地说于皓南是巨婴,还要哥哥费心,什么兵王等等,再没有下文。等方盼盼翻看手机时,却发现话痨似的丁一翼竟然三天之间只给自己发了“晚安”。

他立刻有些担心,怕是丁一翼闹脾气了,却不知道这三天丁一翼忙着找张玮,又跟手下碰面商量处理林致文,所以才没有频繁找他。

“哪会因为这么点儿小事生气,”丁一翼见他忐忑和讨好的神情,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你忘了我家不也弄庆功宴了么,我也待客,晚上喝多了就蒙头睡了,只抽空给你发晚安。”

“嗯,”方盼盼心里一松,“约了十点怎么七点就来了,吃早饭了吗?”

“我寻思过来看看,不吵醒你,结果门没有了,”丁一翼趴在墙上鼓捣那安保电子系统,“刚才它们报警了吗?”

“声音可大了,特别吵,”方盼盼道,“这几年还是第一次出声呢。”

“那还行,”丁一翼一会儿摸一摸墙,一会儿低头踩一踩地,又去打开水龙头看看水流大不大,又去开窗关窗,看离合接口,“住得还舒服吗?晾了多久?”

“大概半年,我很想住进来,还是我爷爷反复测试没问题了,才让我来……”

方盼盼见他全部心思都在装修和建材上,有些好笑,跟个监工头子来验收似的,心里又甜甜暖暖的。

“我看看你的手。”

刚刚再怎么耍帅,手心都擦地上破皮了,方盼盼拽着他去到卧室沙发上坐着,想去拉开抽屉拿出碘酒。

手一放上去,又迟疑了,方盼盼转过头:“你去外面给我拿一杯水。”

“没脏。”丁一翼看看自己的手心。

“快去,我渴。”方盼盼脸上有些显而易见的不自然。

丁一翼起身走出客厅,慢慢地拿起杯子,用余光瞥见方盼盼快速打开一个抽屉,在里面找了碘酒和棉花棒,又马上把抽屉关上了。

丁一翼回到原位,方盼盼小心翼翼给他擦了擦手心破皮的地方。

“没多大事,不一会儿就自己合上了。这墙的高度我蹦下来擦点儿皮,再就你弟,可能摔断腿,别人一般爬不上来。”

方盼盼白了他一眼。

“不信?”

“我弟可是兵王。”方盼盼站起身将棉花棒要扔出去。

“哎哟哟!”丁一翼反手抱住他的腰笑道,“要不是我小舅子我能让他?!兵王应该是我。”

“别不要脸了。”方盼盼摸了一把他的毛寸,根根短发扎在手心里痒痒的。

他一出去,丁一翼便拿起碘酒,顺手打开了那个抽屉。

等方盼盼再进来时,就看到丁一翼拿着那治膝关节风湿和腱鞘炎的药,正在发愣。

“翅膀……”方盼盼赶紧想去抢他手里的药,丁一翼却冷着脸挪开手,问道,“你怎么弄的?”

“是我爸的……”

“你爸的药跨过院子跑你抽屉里了?”丁一翼皱着眉握住他的手腕,可惜他不是医生根本看不出有什么问题,只是这一使力,方盼盼疼得眉心紧蹙,痛叫了一声。

丁一翼连忙松开手,又紧张地将他手腕捧了起来,仔细看。

“我写文章累到了,没什么事,已经治好了……”

丁一翼的心开始一点一点破碎开来。

这一抽屉的药量,显示他积劳成疾,伤得不轻,他写作已经把自己伤成这样了。

即使他已经选择了最解恨的复仇方式,用“抄袭”的罪名把林致文成名的文字功绩一点一点抹去,就像林致文随意删改盼盼的作品一样。

可是这时候,他还是想生啖林致文的血肉,把他剥骨抽筋,撕成碎片。

“盼盼,”丁一翼的眼睛发红,让他坐在床边,跪在他的身前,抱着他时心中满是怜惜,“明知道让你抛弃舞蹈事业来找我,几乎牺牲了你的梦想,可我很自私……非常自私,就是希望你能跟我待在一起,那样我会很快乐……”

心碎的滋味让他感到后悔,后悔至极。

方盼盼轻柔地倚靠在他的肩膀上:“可是你快乐,我就快乐啊。”

丁一翼闭上了眼睛,轻轻抚着他单薄的后背,呼吸逐渐深重,已经感动得说不出话来了。

“不过,我好像搞砸了……”方盼盼柔声细气地说,伴随着轻轻的叹息,“写了一本,没写出名堂,还被上了一课。不过,下回我就懂了。”

一年、两年、三年……方盼盼已经知道写作之路不是速成的了。

他望着桌上那整整齐齐的、新写好的大纲,信心十足道:“翅膀,给我时间,我会再写一本,证明我的实力。”

丁一翼动作一顿,很是惊讶。

没想到温柔的,脆弱的,看起来不堪一击的盼盼,即使屡次受挫、被否定、被折磨那么久,还能如此坚定地下定决心,重新再来,“再写一本”。

他抚摸着盼盼那背后两边散开的瘦弱的蝴蝶骨,像是在他怀里轻轻颤动的翅膀。

那是属于盼盼的翅膀。

后来,大厦倾覆,千金散尽,家族破败之时,一身淤泥的丁一翼,一次次被柔弱的盼盼扶起来、洗干净,鼓励他重新再来。

“我是一直仰望我老婆的,我崇拜他。”

丁一翼后来道:“一直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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