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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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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于,这又是哪里冒出来的孩子?”

康斯坦丁和海曼夫人以及李传光、夫人等人,都看向于凯峰怀里抱着的Omega小胖娃。

“这个吧,哈哈,你自己说。”于凯峰拍了拍方缇的后脑勺,方匀和青羚也依次入座。

方缇瞅着面前这大圆桌子,特别大,上面摆满了碗筷杯碟,下面摆放的椅子也特别多。

他摇了摇头:“你们人还没来齐,等都到了我再说。”

“哟,这么神秘啊。”海曼瞥了一眼低头笑着喝茶的青羚,心里明镜似的。

“你先说,先告诉爷爷奶奶。”于凯峰逗着方缇。

“不干,一会儿来个人我得说一次,怪麻烦的。”

大人们见他主意还挺正的,都笑了起来,这孩子小小的一个,人小鬼大。几人互相交换眼神,早看出这孩子是谁的,只李传光的夫人万晴,不懂世故,还在那儿仔仔细细端详着方缇:“这不活脱脱的一个小方倾么!”

青羚笑道:“是长得像。”

“看他眼睛,一圈淡蓝的,一圈深蓝的……原来是你们……”

李传光轻轻推了一下万晴,让他别说,和康斯坦丁对视一眼,都觉得好笑,只是目光一起扫向于凯峰时,于凯峰厚着老脸哈哈哈,只得为他的儿子承担这份尴尬。

“你哥呢?”

“跟刘爷爷修大船去了,在后面,我盼盼哥……”

方缇转过头,往后面望着。

军营里来的人是越来越多,还有几辆大卡车运送着军用货运船舶肢体,浩浩荡荡地驶入大门,这大铁皮斗车高达五六米,重压之下,前后左右视线都很逼仄,开车的人却很稳,让船舶支棱的肢体都全须全尾地进了营门,没碰到别的地方。

只是在它的阴影笼罩下,一辆亮黄色摩托车是七扭八歪、非常艰难地开进了军大营。

李若希单脚支地,停下了摩托车,身子一歪,将同样是亮黄色的头盔整个儿摘了下来,一头浓密的棕色长卷发,如油亮的缎子一般铺散下来。

“这大皮卡是谁开的?!别了我一路!”

回应他的,是大卡车轰隆隆的尾气。

“大漂亮来了!”

“是李若希!”

这校场大院停放的百八十张圆桌,周围坐着的年轻人十之八/九,都对这来人纷纷瞩目,甚至一个个站了起来。

“李大漂亮!”

不知道从谁开始,吹起了口哨,接着口哨声和起哄声连绵不绝,连带着军中气氛都变得热烈而欢快了。

“有毛病。”李若希晃了晃头发,长腿跨过了摩托车,手里转着帽子刚要走,看见丁一翼正在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咱们盼盼的车开得很稳啊,青羚还说你开的车没人敢坐。”尹桐夸道。

“我觉得也挺稳,就是,就是有点慢。”阮倪笑道。

一会儿躲路上玩耍的小孩儿,一会儿躲急速奔驰的大车,一会儿犹豫着要不要给油起步,一会儿踌躇着不敢往前插空占道。方盼盼刚刚拿到了驾照,每次他一开车,方倾和青羚都担心又发愁。

“爷爷说坐我的车会晕车,平时他也不让我开。”方盼盼笑道,“还是奶奶们愿意赏脸,坐我的车。”

“这还是得多跑一跑,熟悉了就好,今天这盘山道走得就挺好。”

“黑崽也说我得锻炼……”

方盼盼左右两边搀扶着尹桐和阮倪,正高高兴兴说着话,却见斜刺里奔过来一人,高大魁梧,不是很面善的样子,有些可怕。

他心中警觉,生在总统之家,这些年他虽不是军人,但警惕心也很重,立刻走上前去,挡在两个爷爷前面,望向来人。

心里又想着这军大营进来也都需要过安检,来的人都是给爷爷庆生的,应该没有坏人吧?

“唉,不认识了。”丁一翼在他面前站定,看清楚了他眼中的警惕,不禁感叹道。

“你是……”

“往后,你往后站。”李若希手里抱着亮黄色的头盔几步走了过来,伸长手臂,一把将丁一翼往后推了推。

这俩人一站到一块儿,童年的记忆顿时袭上了心头,方盼盼笑了。

“啊,你是若希,你是……翼崽。”

“奶奶!”方缇在那边一直叫着尹桐,尹桐和阮倪赶紧过去了。

“我刚才差点儿乱了你知道吗?”丁一翼没等说完,先自嘲地笑了,指了指后面,“我刚看你爷爷他们带出来一个小孩儿,我还以为是你……你变小了。”

“啊?”方盼盼不禁失笑。

丁一翼昨晚激动的一夜没睡,反复问爷爷,今天都有谁会来,所以看到方匀和青羚带出来的竟然是那么一个小胖娃的时候,简直急火攻心,热血上头了。

“你还记得我吗?”丁一翼有些紧张地问。

李若希在边上无奈又好笑,抱着手臂,跟看热闹似的看着他。

“你是………翼崽,我记得你啊,你现在……长这么大个儿了啊?”

方盼盼仰着头,看着这高大魁梧、几乎完全遮住了头上阳光的丁一翼,只觉得跟小时候那个精力旺盛又黑又干瘦,却有着肌肉的小男孩相去甚远。

“是啊,”丁一翼笑道,“一转眼我们都长大了。”

只是方盼盼出落得更加亭亭玉立了,浅棕色的短卷发,白皙的皮肤,脸蛋两块在瀛洲的冻伤,如今化为两片绯红,让他更有一种略施粉黛的美感,笑起来时,眼睛是弯弯的,有种邻家少年初长成的恬静和秀气,那双明亮的眼睛,如幼时般纯澈干净。

“我记得你那时候黑黑瘦瘦的,但力气很大,穿着小背心到处跑。”

那场点兵大典,改变了很多人的命运,包括他们这些孩子,也都去往了不同的地方。

“我现在还喜欢穿小背心,不信我给你看。”

说着,丁一翼突然伸手解自己皮夹克里面的领口纽扣。

“哎,哎,又疯了?”李若希拍了一下丁一翼的手臂,他站在这里不走,就因为他知道他弟会这样。

“他比咱们大,你要叫哥。”

“哥。”丁一翼目光幽幽地看着方盼盼。

“你们跟黑崽一样,叫我盼盼就好,”方盼盼嘻笑着,“我想显得年轻一点儿。”

“你才多大啊,还用‘显\'年轻?”李若希不解。

“小一岁两岁也是小嘛……”

“好的,”丁一翼倒是马上改了口,“盼盼。”

“若希,你是越发漂亮了,”方盼盼望着李若希,“我现在是明白什么叫‘人间水蜜桃’了。”

他明白了,李若希却不明白。但觉得是句夸他的话,他也得夸回去。

“你像红苹果。”

方盼盼噗呲一声笑了。

方缇那边又在喊他,方盼盼对这双生子挥了挥手:“回头再聊。”

刚要往那边走,丁一翼却横过去直接挡住了,而且一言不发,看起来有些凶。方盼盼略感诧异,又侧身要走,丁一翼挪动脚步又给拦住了。

李若希重重地推了丁一翼肩头两下,他才堪堪让开了道,方盼盼走了过去。

丁一翼又要跟上,李若希却伸长手臂拦住了他。

“你控制一下!你叫他什么?”

“什么?”丁一翼似笑非笑,“盼盼。”

“你心里叫他什么?”李若希挑眉问他。

“我心里……心里能叫他什么。”

“老婆。”李若希压低声音,“以为我没听到?”

丁一翼低声笑了,无奈地摇了摇头,笑个不停。

双生子就是这么神奇,彼此总是能听到对方的“心声”,这让丁一翼总是没辙。

“你小心点儿,昨晚咱爸特意叮嘱我,让我看着你别乱来,”李若希皱着眉一下下推着他的肩膀,“他任何一个爷爷还是爸爸,咱们都惹不起,你还想动他。”

“我也没想乱动啊,就是……认识认识。”

“你小心点儿,难道不怕总统大人让你长睡不起吗?”

“知道了。”丁一翼灰色的眸子冷了下来,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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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脸上蹭的是什么?”青羚皱着眉盯着于皓南。

于皓南伸手抹了一把,没擦掉:“好像是机油,今天去修大船了。”

“给你买的西装也没穿。”

于皓南低头看着自己的身上,深蓝色牛仔工装上衣和长裤,里面的黑衬衫和外面牛仔一起挽到了手肘处,这船长的维修工作服,穿在他身上竟然有些小。

“这衣服还没脏。”

青羚白了他一眼:“今天这是什么场合,我刚瞄了一眼丁一翼,人家穿得五颜六色的,你看看你,跟个修车工似的!快去换上!”

于皓南转身要走,却又迟疑地顿住了。

早上刘延川告诉他,带他去船厂看看王珣,他就把这套衣服拿出来穿上了,青羚给准备的里三件外三件、非常贵气的绅士精美西装,压根没带到车上。

“没带是吗?”青羚冷着脸。

“……”于皓南很为难地看着他。

“笨蛋似的!”青羚推了一把于皓南的脑门,于皓南屹立不动。

“骂孩子干什么,盼盼和方缇让你打扮就行了,这个不用。”方匀拽了他一把,让于皓南赶紧就近坐下。

“这小娃儿真可爱,爷爷给你一百块钱。”康斯坦丁和李传光都纷纷掏钱给方缇,当是初次见面的红包。

“谢谢爷爷,爷爷长生不老,爷爷万岁。”

“哈哈,万岁,那你于爷爷呢?”

“于爷爷万万岁。”方缇数着钱说。

周围笑声不止,方缇雪白的、肉乎乎的小手,把粉红色的大钞票都整理好,还认真数了数,最后卷吧卷吧,塞进自己已经鼓鼓囊囊的兜里。

今天青羚给他打扮得像个年画娃娃似的,红色棉袄外加红棉裤,白色毛衣小红雪地靴,带球球的白帽子,两边领子是两串葡萄的刺绣镶金线图案,衬得他一张小脸粉团子似的白里透着红。

“二哥,我有钱了!”方缇兴奋地抖露着几张钞票给大圆桌对面的于皓南展示。

“嗯,收好了,”于皓南点头道,“回头还给人家。”

青羚转过脸问:“你过生日的时候Angel和Art那么多叔叔爷爷给你钱,你为什么不要?还跑得飞快,谁都抓不着你。”

“钱,不是好东西。”于皓南一板一眼地说。

青羚怔了怔,问道:“谁这么教育你的?”

“我爸说的,对金钱的欲望,会腐蚀人的节操,让人丧失本性和尊严,”于皓南道,“我们要视金钱如粪土。”

“我就知道是你爹这么告儿你的!”青羚气道,“等我过生日的时候你们爷俩倒是给我拉一车粪土来,听好了,我要一大车!”

于皓南:“……”

方匀把青羚拽起来丢到另一侧坐着。

“黑崽还是被Art的人带坏了。”青羚有些沮丧,倚在方匀的肩膀上,担忧地看向于皓南。

无论是于凯峰、于浩海,刘延川还是刘赢,他们都会把于皓南往一个方向教育。

那就是他们的集合体。

“救命!”青羚叹气。

“别瞎操心,”方匀轻声对他说,“我还在边上看着,你忘了?那可是我亲孙子。黑崽跟他们不一样。”

“真的?”

于凯峰一门心思在方缇身上,发现这孩子收钱、卷钱、揣钱的动作一气呵成,便故意逗他:“小宝这么多钱啊,给爷爷几张好不?”

方缇数钱的手一顿,即便坐在尹桐怀里,也摇了摇头。

“不给啊,真伤心,”于凯峰道,“爷爷今天都过生日了,还不给爷爷点儿钱花。”

方缇小小地叹息了一声,像是于凯峰不懂事似的:“我是给你存着,这过生日不得花钱么,外面放那么多桌子,那么些人要吃饭,不都是钱吗?”

大人们听他说得还很有道理,有点居安思危的意思,不禁都笑了起来。

“噢,那今年先花今年的,明年再说呗。”于凯峰道。

“那可不行,明年不还得给你过生日吗,兴许比今年还要好,”方缇道,“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么。”

“对,对!”

“说得好!”

大人们起哄,于凯峰眉开眼笑,方缇说是不爱背诗,不爱看书,到底是跟盼盼在一起,耳濡目染,不想学也学会了。

来的人越来越多,于凯峰这桌有三十多个座位,几乎快坐满了。

于凯峰着急往大门外看:“老大到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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