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茂孙子挺直腰杆,一步步登上台去。不等他做些什么,就见一个加茂家的下人,远远飞奔过来,不由分说冲上台,一把扯住加茂孙子,哭丧道:
“不好了!正章大人强评特级不成,给咒灵临死打成重伤,已不省人事了!”
加茂孙子听见着话,再也顾不得大会一事,给家里下人拉着,竟连话都不留一句,飞奔跑远去了。
众人逢着这样变故,只觉扫兴,纷纷怨咒起来。大石凝直希同带刀卦师协力,软硬兼施一番,总算没再惹出乱子,勉强给“神通大会”散了,落个圆满。
当夜,将柏志贞,上不雅几个,都请在自己屋里,大肆表彰一番,不在话下。只是不知为何,上釜剪刀食言不到,不知做什么去了。
大石凝直希正高兴着,也不追究他,只是拉着二人,要听今日阵法中的玄机。上不雅正胡扯着,门外闯进一个人来,提着一个大包袱,气喘吁吁。
走到近前一看,原是上釜剪刀,不知何故,姗姗来迟。大石凝直希也不怪罪,请他坐好,请教道:
“上釜先生,这样大一个包袱,提来作何用处?”
上釜剪刀喘匀了气,一甩包袱,倾倒出一张纸,一块玉,答道:
“我少时曾逢着一个善人,每及我被富公子追的急了,多少帮我躲避。若是我实没去处,时常也邀我进她家里。如今这样一个善人,不知蒙了什么冤,给拿进了附近牢中,这里便是官报。”
大石凝直希劝道:“上釜先生节哀顺变,如今十数年过去,一个人性情如何,那是没个准的,是否蒙冤,也不一定。”
上釜剪刀气愤道:“怎不是蒙冤?你看官报上,给她安排的什么罪名?一个女子,怎干的来□□数位妇女一事?”
大石凝直希读过官报,义愤填膺:“这官府成何体统!明日我便躬身去找,倒要看看他们有何说法!”
上釜剪刀见他如此反应,不由一惊,劝道:“仅为我一个,便同官府交恶,只怕不好。这里有个折中些的法子,大石凝家主意下如何?”
大石凝直希忙问道:“是何法子?”
“这块佩玉,是那位善人平日把玩用的,如今留来也无用,何不卖与大石凝家主?卖出来的银子,正好拿去赎人,也算近水楼台,两全其美。”
大石凝直希点头,道:“若是赎人,两百两银子便够。但若仅两百两买下这块宝玉,我良心是安不下的。这里有五百两,赎人出来后,还请交与这位善人,也算结个情分,日后不准有用。”
上釜剪刀大喜过望,当即就要磕头:“大石凝家主大恩,定不相忘!”
给大石凝直希扶起来,送他出去道:“这样的事情还要赶紧些,免得官府交接犯人,到时寻不着了。”上釜剪刀千恩万谢,接过银子,出门走没影了。
大石凝直希得到此玉,欣喜不已,便将家中亲信,一齐给交过来,要听他们美言。众亲信溜须拍马,说的天花乱坠,让他如坠云端一般,好不舒爽。
“这玉,似仅是平常石子?”正高兴着,便听松浩毛不合时宜,插嘴进来,给众亲信纷纷责骂教训一番,讪讪溜远了。
虽说如此,大石凝直希还是放心不过,请来一个看玉人,要估个价。不想那看玉人看过,说出一番晴天霹雳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