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村淳当夜会来,给侍候的监督,一把拦下,命道:
“中村大人,帐已散去,若野大人多是已不测了。你二人同级,这灵你也除得,依总监命令,当要你速速了却若野大人未竟之业!”
中村淳领命,给帐补上,探进除灵所在。没走多远,便寻着赘婿遗骸,同那已力竭的咒灵一道。轻巧除过咒灵,草草给赘婿收了尸,同辅助监督招呼过,径自回家去了。
次日,想起赘婿私房,赶到若野宅府,同若野家人报丧。若野惠见着赘婿遗骸,几番想要放肆,生生给忍住了,只是止不住的哭。
过去半刻,勉强能言语了,问中村淳道:“亡弟可有遗言?”中村淳板着脸,神色严肃,没个声响。若野惠见他无言,也不追问,抹着泪,往外除灵去了。
中村淳等她出去,奔至窗边蹲下,时不时探出头,去看若野惠所在。如此盯梢了小半时辰,确定若野惠走远了,躲开下人视线,急急奔进赘婿卧房。
进了卧房,照着若野,中村两家习俗找过,果然寻着了暗门。蹑手蹑脚拉开,里面是个铁盒,给一把大锁,牢牢锁住。将钥匙送进去,赫然开了,里面千金,东方棍等物,同赘婿昨日所言无异。
中村淳用过术式,将千金收走藏好,拿起东方棍,回了厅堂,仍如之前一般盯梢。远远盯见若野惠回来,便哭起来,再将泪给抹去。如此涂张大花脸,拿着东方棍给若野惠应门。
“中村叔,可还安好?”若野惠进门,见着中村淳这般模样,着实一惊,取出百两银钱,双手送过去。“逝者已矣,只望中村叔莫要悲痛过分,也算给他在天之灵交代。亡弟丧葬,还要中村叔费心,银钱花销,尽该包我身上,务要风光体面,也免得外人说我若野家不是!”
中村淳轻放下东方棍,将百两银子,小心接过,仍然抽泣。若野惠捡过东方棍,待中村淳哭止住了,问道:
“中村叔,这三级咒具,又是哪里来的?我不晓得家中平日有这东西。”
中村淳听了,又哭得厉害起来,嚎啕着,七零八碎说起来:
“亡弟。。。命苦。。。过意不去。。。搜他卧房。。。暗门。。。找来这个!”说道此地,一抹眼泪,总算能清楚说话。“他一个用刀的,藏这东方棍,想是想寻空子,去当些银钱来。哪里知道空子尚没寻到,人却已不在了!”说罢,又哭起来。
若野惠见他哭的凄切,不觉也伤心起来,安抚他一二,告辞回房去了。过去两个时辰,二人皆缓过劲来,又凑一块,细议丧葬事宜。
“若野家主,还请放心,亡弟丧葬,定当声震百米,风光无限。愚兄在亡弟生时看顾不佳,怎能死后也罔顾了他?术师人家,能力以情为本,绝不该给丧葬看轻了!”
中村淳这番话,说的斩钉截铁,掷地有声。若野惠再三辞谢,将流程详尽,都同他商议过。随即躬身去买材料,不顾银钱花销,只寻最好的买。备好材料,照着总监日程,寻了个众亲族都无任务的日子,定做吉期,无论老小,每人一封书信去请。
到了下葬那日,除若野元,中村淳外中村全家,亲眷都来齐了。若野家大摆斋宴,给个亲眷招呼过,将厅堂腾出来,给这一群人,乌泱乌泱挤满了,作通夜式。
到了下半夜,众亲眷多有守的乏了的,各自开始寻趣。有攀谈的,有打牌的,也有练习咒力操控的,只要无大声响,若野惠只作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