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自己不是,哪敢四处丢脸?”一齐笑了,扯了几个淡,这事就算过去。
吃过饭,又走一阵,到了柳生一级门前。门紧锁着,过去敲门,也无人应,三人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一番争吵,商议定了:在门口树下等上三个时辰,若还不回来,则改日再访。
正在树下等着,走来一个汉子,白袍黄发,尖嘴猴腮,手里揣着个盒子,直勾勾过来搭话。三人施礼,各自道了姓名,听的那人愈发恭敬,蹲下来道:
“鄙人若野元,寒舍就在咫尺。今日行散,看见二位面生,特来拜会,原是江户来的大术师,着实失敬。”
宗野招呼他坐下,问:“敢问若野先生,可曾见的这宅主人?”
若野元一个激灵,声调上去几分:“哪里不知?柳生一级本领高强,方圆十里咒灵,都要给除尽了。街头巷尾,邻里争纷,也都要寻他调解,无人不服。如此名人,怎会不知?”
宗野笑道:“我这相好,我自是知道的,只是今日去了何处,何时回来,若野君可有高见?”
“说来惭愧,还真不知。”
说完,正要离去,给高羽浩拽住,问:
“这位柳生一级,听上去着实可敬,具体有何善行,可否请若野先生细述?”
若野元顺势坐下,从盒子掏出幅军棋道:
“说来话长,干说着也乏味,正巧今日带来棋具,何不边奕边说?”三人称是,商讨定了先后,呈四角坐下来。
开局几处磕碰,几人下的认真,都不说话。到了中局,各自不敢妄动,僵持时候,若野元开口道:
“吉田茂,川下朔两个,是我们这有名的地痞无赖,前日有户人家,给这两抢了,告与柳生一级。按理说捕来罚了便是,柳生一级非取证不可,要从公道。如此办事,哪一个能不称是?还有几起冤罪,也如此查明出来,实是浦安之辛。”
发小司令向前,冲入若野元阵中,道:
“如此人物,也不似同你相干,怎说起他事迹,一幅与有荣焉口气?”
若野元炸弹过去,给发小司令炸掉,笑道:
“井蛙不可以语于海!实不相瞒,是鄙人术式缘故。”宗野听见,侧身过去,给发小耳朵捂住。“鄙人术式,用作取证甚佳,柳生一级几次明断,都要鄙人一半的功劳。”
宗野撤手回来,乘虚攻往发小,恭维道:“除却除灵事务,尚有利民之举,若野先生所举,宗野敬佩不已。”
若野拍向高羽浩,催他落子,抬起头道:
“那里哪里,鄙人学这咒术,便是要用作善行,不知积德攒了多少福气,才有了如今小康日子过。”
正等高羽浩落子,轮到若野元下,走过来一个下人,传唤道:
“若野二爷,吉田那厮又来闹!”
若野元答道:“我不说过,这泼妇来,只赶它出去就是?”
“这厮不知哪里来的蛮劲,家里没一个赶的动的!”
“一群饭桶!”若野元说着,棋也不要,起身要走。“诸位见笑,这事本是她讹我的。。。”不等说完,已匆匆走远。
才走没多久,门前又走来一个胖子,撇过一眼,也不管树下三人,取出钥匙,开门进屋。宗野忙拽起二人,拉到门前道:
“柳生老友,宗野候一携新晋二级高羽先生来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