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看到七海建人也托了托整副墨镜,瞬间不羡慕了。
他们三人进入了被封锁的电影院,看守的警察不解又不屑地打量着他们三人。
三人默契从容地无视了目光,走进了放映厅。
被害者的尸体已经被拉走了,放映厅里肉眼看起来空无一物,只剩下地上几滴已经干涸的血迹。
而一濑叶子皱着眉看着地上的残秽脚印,像是人类的鞋子留下的印记。
像人一样的咒灵?还会穿鞋?
有记载过这样的咒灵吗?
那边七海建人正长篇大论地教导虎杖悠仁怎么看到残秽,一濑叶子也趁机想顺着脚印找去。
却被七海建人出声制止:“叶子小姐你不能单独行动,不能离开我的视线范围。”
与七海建人话音同时响起了虎杖悠仁看到残秽的兴奋,然后疑惑地看着一濑叶子。
一濑叶子乖巧地微笑:“知道了。”
七海建人盯着她,她还要盯着虎杖悠仁呢。
七海建人看了一眼已经老实的一濑叶子,又继续对着虎杖悠仁讲解着这个案子。
一濑叶子只听进去七海建人最后的话:“我们追。”
她正想直奔着电影院的门口去了,然而七海建人像是提前预判一样,揪住了她的衣领。
“是楼上,叶子小姐。”七海建人缓声说,提溜着一濑叶子,使她调转了方向再放开了她。
一濑叶子面对着七海建人,说:“可……”
又被七海建人捂住了嘴。
“……”可是真正的脚印是走向外面的啊,一濑叶子瞄着地面上的残秽,区别很明显的吧。
七海建人肃然地说:“叶子小姐请听我的指示行事,请不要擅自行动给我造成困扰。”
一濑叶子听到他的话,猛然想起在去山村任务时的车站内,高中时期的七海建人也是这么的严肃叮嘱着她,她答应了,但没有听话做到。
可是他没有经历在抱着灰原雄的尸体露出惊慌的表情,他会比现在眼前的七海建人活得快乐一些吧。
一濑叶子看着七海建人自从见面以来没有过笑容的脸,答应地点了点头。
“失礼了。”七海建人松开了她,走上通往天台的楼梯,“这边走。”
虎杖悠仁快速跟上,与七海建人并肩而行,一濑叶子跟在他们的身后。
走进天台,一濑叶子的目光被在墙上爬行的怪物所吸引。
她感觉不对劲,虽然他们浑身散发着咒力的气息,可是他们的灵魂与往常的咒灵不一样。
咒灵的灵魂和人类的灵魂形状一样,都是球形火苗,只是内核的颜色不同。人类的灵魂再怎么暗淡都是亮色系,如白色黄色蓝色,暗淡就像蒙尘 ,越邪恶颜色越深。咒灵的灵魂是一般是紫黑色的。
虎杖悠仁体内是两种黄色和红色的灵魂,红色太深了,趋近于紫色了。
而眼前的怪物灵魂的形状……奇形怪状的,和他们的外表一样,可是他们的颜色是属于人类的颜色。
在一濑叶子思考之际,七海建人一边叨叨一边已经砍断了其中一只怪物的四肢,血红流了满地。
一濑叶子看着地上的血,自言自语:“咒灵会流血吗?它们的血液是红色的吗?”
一濑叶子抬头喊了出来:“他们是人类……”
虎杖悠仁一脸惊恐看着一濑叶子,另一只怪物倒在了他的拳头之下。
一濑叶子看见倒下的怪物,皱了一下眉,抬眼又和惊慌的虎杖悠仁对视上了,虎杖悠仁像是一个做了错事的孩子。
小孩子好心办了坏事,应该怎么办?
在她小时候捣乱时,夜蛾正道怎么做的来着?
应该是安抚来着吧。
一濑叶子想了想,对着虎杖悠仁竖起了大拇哥,并点了点头:“真厉害。”
“……”虎杖悠仁的表情更委屈了。
“?”一濑叶子不理解,她都夸他厉害了,他怎么不开心啊?
七海建人一脸无语:“叶子小姐,你的认真夸奖搭配你之前的话很像是嘲讽。”
一濑叶子正色地解释:“我没有嘲讽虎杖同学,我在认真夸奖他的拳头很厉害。”
虎杖悠仁捂住了脸,闷闷地说:“我知道了,叶子小姐,对不起。”
一濑叶子对他的反应更加不解:“我在夸奖你,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她又蹲下来查看这两具尸体,发现是□□的形变,琢磨了一下,思考出安慰的话,说:“别放在心上,就算你们没揍他们,他们也活不长的。你要学习七海同学淡然面对。”
“不要再说话了,叶子小姐。”七海建人深呼吸,做出了判断,“我联系人,把这两具尸体送到硝子小姐那里。”
一濑叶子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
七海建人对着她竖起了手掌,表示制止。
一濑叶子没有说话,听着七海建人对虎杖悠仁叙述着他所猜想的可能性。
“……”一濑叶子瞪着眼睛不理解,七海建人的讲述明显更不近人情,为什么不让她说话?
一濑叶子沉默地跟着他们来到了电影院的办公室避雨。
七海建人的手机正公放着家入硝子的电话,说着她验尸之后的结论。
最后家入硝子还安慰虎杖悠仁说:“别搞错了,他们不是你杀的。”
这不是和她说的安慰人的话是一样的嘛?
“无论哪种死因,对我来说都是沉重地目睹了他人的死亡。话说回来,实在太恶劣了。”虎杖悠仁攥紧了拳头,满目愤怒的悲伤。
一濑叶子忍不住开口安慰:“你要习惯,至少死亡的不是自己身边认识的人。而且把他们变成这样的是咒灵或者诅咒师,他们不可能是善良的。”
“一濑叶子请继续闭嘴!”七海建人紧皱着眉头,手捏着墨镜框,话语中饱含了平静的怒气。
“对方不简单,留下残秽是为了引诱我们。看来不能差不多算了,让我们打起精神吧。”七海建人站起来,激励着虎杖悠仁。
“……”一濑叶子不满地看着七海建人,他把她想说的话都说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