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施、爱语、利行、同事。诸佛菩萨,以四摄法,摄取众生,无空过者。*
若无空过者,咒灵又为何会诞生?
在诅咒盛行,咒术强大的平安时代,名为羂索的咒术师就曾思考这个问题。
咒灵来自于人类的负面情绪,恐惧、痛苦、憎恶……只要人类还存在,就会不断产生咒灵这种秽物,那么,如何创造一个没有咒灵的世界呢?
羂索走过千山万水,拜访了数名强大的咒术师,对战了声名显赫的诅咒们后,突然冒出一个想法:如果,所有人类都能够像咒术师一样可以使用咒力,那么咒灵不就消失了吗?
千年来,羂索为这个想法做了数次不同的实验,制造咒胎九相图,附身虎杖香织的身体与虎杖仁生下孩子……但这些,终究只是实现他愿望的后手罢了,他所等待的,是能够完成三个必要条件的可能性:
一是能够将普通人改造成咒术师的可能,有一部分普通人身体中有着术式,但是大脑结构与咒术师有些许差异,无法使用术式,也无法控制自己的咒力。如果能够定向改造这群人的大脑,将会大大增加咒术师的比例;
二是融合或者吞噬天元的结界术,羂索本身在结界术上的造诣已经无人可比,但是要如同天元那样支撑起覆盖住日本的结界还是做不到,如果他能够使用天元笼罩在日本的结界,并与改造人类大脑的术式结合,那么他就可以完成对日本所有普通人类的改造;
三是避开【六眼】的干扰。六眼的诞生如同某种命运一般,即便羂索先下手杀掉还在襁褓中的六眼,下一个六眼还是很立马诞生,在失败两次后,羂索已经改变计划,决定在同时满足条件一和条件二时,用自己找到的咒物【狱门疆】封印住六眼,这样,至少千年内不会再有六眼诞生,而千年的时间,足够让他完成对所有人类的改造,打造一个没有咒灵的世界。
羂索不断转生,不断与强大的咒术师定下束缚,他盘踞在加茂家的阴影中,只等机会来临。皇天不负有心人,他等到了。
最开始是夏油杰的出现,史无前例的【咒灵操术】,能够控制自己调伏的咒灵。恰好天元的进化就是向咒灵方向进化,只要打断同化,天元成为咒灵,羂索再附身夏油杰身体,自然有办法利用咒灵操术调伏天元。
第二个惊喜,则是在车站闹出几百人集体失忆的黑井葵。精神系术式虽然稀少,但是活了千年的羂索还是见过一两个使用精神系术士,只可惜这类术式对咒术师的精神要求高,羂索见过的此类术士不是英年早逝就是过于弱小得以存活。
但是黑井葵不同,她造成了大规模失忆事件,本人却似乎没有受到伤害,精神没有错乱,身体也不曾出现异样。羂索预感,这个年轻的咒术师身上也许有他一直渴求的机会。
黑井葵与五条悟去往天狗山执行任务,虽然事后的任务报告不详,但村田正金寺依然尽心尽力地写了辅助监督的报告:两个咒术师上山后没多久,一直隐藏起来的咒灵突然爆发了强烈的气息,但很快又被祓除了。根据事后调查,现场除了咒灵的残秽,还有两位咒术师的咒力残秽,其中,黑井葵的咒力残秽远比五条悟更多,证明这次祓除这个超一级咒灵的主力是黑井葵而非五条悟。
羂索占据了加茂宪明的身体已经许久,手中能调动的资源众多,他悄悄地再次重启调查天狗山事件,终于找到了那个关键人物——森隼人,从森隼人的身体里得到了答案。
“实力强大,却心存怜悯的咒术师吗?”
羂索像是在嘲讽,又像是在感叹。森隼人指挥咒灵天狗杀掉黑井葵和五条悟,两人却因为怜悯敌人痛失爱女而放过了要杀死他们的敌人,真是天真得可笑。
但这样的天真,不是最好的突破口吗?
处理掉森隼人的尸体后,羂索先是找到合作过的诅咒师成田,让他将咒物藏在朝田刚的老宅,并使用羂索绘制的符咒加以压制,这样朝田刚沾染的气息不多,不会立马死亡。接着再让成田故意接近朝田刚,假装不敌咒灵,诱使朝田刚找到咒监会委托任务。以加茂宪明在高层的地位,指名黑井葵参加此次任务是再容易不过了。
果然,事情的发展如羂索所料,不仅黑井葵去了博多,另一个目标也跟着一起。混乱的横滨、肮脏的委托人……是对天真得咒术师们最好的观察室。
博多任务中,黑井葵和夏油杰分头行动,夏油杰在明面上打听消息,而黑井葵在黑暗中探听。据羂索的线人反应的情报,黑井葵在这些黑手党中杀掉了数人,即便没死也是脑死亡,下手丝毫没有留情。反倒是夏油杰,似乎依然还抱着咒术师的可笑坚持,想要寻找所谓的正义。
最后,黑井葵成功找到咒物,并杀死了诅咒师成田,唯一知道此事与羂索有关的证人已死,羂索不仅摸清了黑井葵和夏油杰的性格,更在成田的尸体里找到了意想不到的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