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时有桉走后,室内恢复一片安静。只有碗筷相碰的声音,和流水声。楼裕把洗好的碗筷都放好,然后回到卧室准备休息。
一躺下耳边就回荡着方才Omega的各种话语,有的撒娇,有的委屈,有的可怜……
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总归就三千块补了两个月,也不算多,也没耽误自己的学习。
不至于和那个傻蛋Omega生气。
至于假装追求的这件事,上次聊汤染的时候就想通了,时有桉是个小骗子。其实也能理解Omega孤身来到这的担忧害怕,做那些行为也是对他有利的。
以及这基本上都出现在最开始,后面大家确实就是正常相处,也没有过分之举。
甚至大部分时间时有桉都很坦荡,反倒显得自己有些多想。。
楼裕闭上眼睛,把这件事翻页。
午休后,时有桉拿着自己自制的柠檬水,跑来递给楼裕。
“呐,我自己弄得柠檬水,味道还可以,特意给你的。”时有桉把纸杯递给他。
拿在手上很是冰冰凉凉,楼裕刚出门就看见Omega了,大老远就拿着他的柠檬水傻笑。
“不过没有冰块,是我在冰箱冰的,所以得喝快点才好。”时有桉自己的是用水杯装的。
楼裕拿起喝了口,酸酸甜甜的,入口清香,带着冷,很适合午觉后提神。
“好喝吧?”
“嗯。”
两个人回到教室后,吴凯优见他俩都喝着东西:“你们和好了啊!”
楼裕:“……”
时有桉点点头:“对啊,我们已经和好了。”
中午他们三还聊了会这事,吴凯优也是那个时候才知道他俩吵架了。
吴凯优闻到午后燥热空气中的一点清香,忍不住看向楼裕手里的柠檬水:“你俩怎么总吵架,楼哥平时也不见和我们生气啊?”
时有桉撇撇嘴,看向楼裕,转头和吴凯优嘀咕:“也没总吵架吧,楼哥他对我可小气了。”
上次不小心亲到他,这次考了第一。
虽然也是自作自受吧……
楼裕把柠檬水喝完,淡淡道:“是时有桉太讨人嫌。”
时有桉:“别听他的,我可受欢迎了。”
整个年级的答题卡还没发下来,需要派人去数,因为考试时是打散的。下午上的课都是拿着卷子讲题,老师时不时念叨下:“等答题卡发下来了,你们都要对着自己写的去改,找到自己的错误点,别睁着大眼睛盯着我。”
即是期中考也是五校联考,试卷的题很值得普通学生学习,因此都是一题一题来,尽可能把问题给大家讲明白。
照这个速度,一节课才讲完选择题,顶多磨蹭到填空。时有桉嫌无聊,懒洋洋地趴在桌子上发呆。
“不要睡觉。”楼裕余光看着Omega是怎么弯下腰,慢慢趴着的。
“没睡觉,就是听着好无聊哦。”时有桉凑到楼裕胳膊旁,看见他在订正数学的最后一道大题。
这道题很难,时有桉自己也丢了两分。
楼裕垂着眼看试卷,轻声说:“那你还配我演两个月的学渣?不是更无聊吗?”
时有桉脑袋压着自己的手臂,闷着声说:“那不一样嘛,你是你,老师是老师,你说的好一些。诶,我感觉你当老师也很不错,就像寒假暑假,你完全可以去当家教啊!”
楼裕顺手用笔盖敲了下越说越上头的Omega,低声回复:“好好上课,不要说闲话。不听就趴着休息。”
又被敲了,更像老师了。
时有桉老实闭上嘴,等到下课后,楼裕才回答他的问题:“有想过当家教,但夏城这边比较少有人会想给孩子报补习,愿意找的,也基本不住夏城。去镇子上的话,我不放心姥姥一个人待在家。”
“喔,懂了。”说的还挺有道理的,正儿八经的补习一次都要补个一天,加上来回,确实会变成每天早出晚归,中途也不回家。时有桉点点头,又想说可以筛选下补课对象,寻找合适的时间。
但没说出口,讲的容易,操作起来麻烦,楼裕这种又不是机构,只能自己私底下去联系,或者靠熟人介绍。
下午回去的时候,天空遍布乌云,空气中多了些潮湿与干泥土混杂在一起的味道,时有桉鼻子一痒,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回到家后,楼绮罗坐在客厅椅子上捂着胸口。
“怎么了,姥姥,不舒服吗?”楼裕见状,连忙弯着腰给她顺背,“吃药了吗?”
楼绮罗见他俩回来了,说:“没什么事,就是胸口有些闷,呼吸不过来,我坐着休息就好。菜我都拿出来放砧板上了,不要担心我。”
之前听楼裕说,楼姥姥年级大了,血压高,心脏又做过搭桥手术,在一个冬天还不小心摔过,这才导致现在走路有点坡脚。
“测过血压吗?”楼裕问。
“测了,有些高。”
“多少?”
“179,我已经吃过降压药了。”
楼裕站起身,神情严肃:“太高了,去趟医院,容易出现脑出血和血管爆裂。”
每个人对高血压的耐受性不同,按照每天坚持测血压的情况来看,楼绮罗就算高一点,也大概在160左右,很少会去到170的,现在都临近180了。
楼裕站起身就走进楼绮罗的卧室,拿起她去医院要用的证件,病历本等。知道她身体不好,所以楼裕特意把去医院要用的东西都统一放在门后的挂钩上,就是方便要用了随时能有。
“我也去!”时有桉对视上拿好东西的楼裕,主动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