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楼裕拿自己草稿本来的原因,他不会把解题过程直接写在试卷上,要让时有桉听懂后,自己复述一遍答案。
时有桉点点头,拿起笔开始写。
这些天在在楼裕面前装学渣,也不算完全没收获,当做复习了。
结束今天的补课后,时有桉撑着脑袋,视线落在楼裕的手腕上:“诶,我上回给你的手链呢?你没丢吧!”
他知道楼裕是不可能戴的。
楼裕扫了眼兴师问罪的Omega,淡淡道:“丢了。”
“啊,我不信,你才不会那么无情呢!”时有桉嚷嚷着,“丢哪了,给我捡回来,浪费我的钱!楼裕,你无耻。”
说完时有桉凑过去,要掐着他的脖子,一副受伤的模样。
Omega的指骨划过楼裕的喉结,惊起一阵心中涟漪,相处的肌肤开始发烫。楼裕深沉的眼眸盯着近在咫尺的时有桉,看见他卷翘的睫毛,剔透明澈的眼睛正带着几分不开心地望着自己。
“说,放哪了?”时有桉没好气地加重点圈住人脖子的力气。
“没丢,放抽屉里了。”楼裕无奈地说,时有桉傻乎乎被商家骗了,还当宝贝似的问着。
“那就好。”
时有桉这才满意了,此刻他正半个身子都依靠在楼裕身上,两只手还搭着对方的肩膀。后知后觉发现两个人挨得很近,正试图慢慢松开时,想到什么。
伸手从自己脖子处勾出玉佩,一脸开心地朝楼裕炫耀:“看,这是我的玉佩!”
话落,失去一只手支撑的时有桉就控制不住往前扑,楼裕下意识抓住他。但两人的脸庞本就挨着,近在咫尺的距离。
时有桉猛地深吸气一口,接着唇就从楼裕的侧脸划过。
下一秒,楼裕腾得站起身,猛地推开时有桉。
时有桉还蒙着,被他这么一推,后肩胛撞到光秃秃的木椅上。
“你干嘛啊!”身后传来一阵疼感,时有桉不悦地开口,皱起眉。
深邃的眸眼还在因方才的那一瞬而微微放大,恍惚中侧脸还残存Omega柔软的唇的触感,很软,又带着呼气的温热,轻轻飘落在脸颊之中。
楼裕回过神后,有些恼怒地盯着还一手拿着自己玉佩的Omega,厉声说:“时有桉,不要再这样!我不喜欢男人,喜欢温柔的女孩。喜欢可以和我一起承担家庭责任的人,而不是娇气得没有生活常识的人。”
时有桉一脸莫名其妙:“干嘛!不就不相信碰到你了吗?我又不是故意的,你不喜欢就不喜欢呗!我又没求着你,是,我不温柔不贤惠,我笨行了吧。”
空气沉默几秒,楼裕拿起桌上的本子走了。
关门声在安静的客厅显得格外突兀,时有桉依旧站在原地,后知后觉把脖子上的玉佩塞进衣服里。
楼裕神经病!
他又不是故意的!反应那么大干嘛,大家都是男人,碰一下就性骚扰了?
时有桉愤愤踢了下椅子,胡乱把桌上的练习都收好。
神经病神经病神经病神经病!讨厌死了,不喜欢就不喜欢呗!他还懒得追了,谁稀罕啊!
气死了!
然后太顺手狠狠抹了抹嘴巴,呸呸呸,谁想亲他啊!
次日。
闹钟响了四遍,时有桉才顶着睡炸毛的头发起床。昨晚气的他一晚上没睡好,做梦都在揍扁楼裕。
除非他今天和自己道歉,态度十分诚恳的那种,时有桉才会勉强原谅他。
事实是,等时有桉磨蹭一会儿去到楼家吃早餐时。楼裕不在,他今早在包子店吃的早餐,之后直接去学校。
不想见自己么,我还不想看你呢!
时有桉把早上的鸡蛋面吃了,独自去往学校。
十月中,离期中考试没多久了。上数学课之前,老蔡照例说几句班里的事情。然后宣布了期中的时间,定在十一月第一周的周一。
“噢耶!还多了个周末复习时间,我还以为月底那周就考。”这两天吴凯优很是安分守己,觉也不怎么睡了,有不懂的就问方辞,方辞不懂就跑去求助孟越址,楼裕。
下课后,吴凯优拿着刚刚课上的例题,数学这种科目就是一会儿没跟上,后面就难懂了。他坐在楼裕前面,习惯性转身问:“楼哥,快给我看看这几步哪里错了?”
只见楼裕神情认真,直直盯着书本。
吴凯优尝试再次开口:“楼哥……?”
“嗯,我看看。”几声后,楼裕回神,接过他的题,快速扫了遍,然后指出问题。
这两天楼裕的脑子都时而晃过那天一触即分的感觉,心中很是慌乱,就连平时的补课也都没了声。
傍晚夕阳西下,残阳把人的影子拉长,楼裕和孟越址走在去饭堂的路上。
路上孟越址看见了熟人,打了个招呼,之后随意地把手臂搭在楼裕肩膀上,想到什么问:
“诶,最近你的跟屁虫Omega怎么没见了?”
楼裕皱了下眉,说:“他有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