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打趣,说周令许见色忘友诸如此类,周令许不反驳,支着脸,在林司让输掉游戏时爽快喝光他杯子里的酒。
可林司让输的未免太多了,就连段洺都忍不住乐,说没见过手这么背的。
周令许一直没有出声,直到林司让翻牌的手停下来。
“愣着干嘛,这么多人等着呢。”主播觑一眼周令许,催促道:“翻啊!”
骨节分明的手指在纸牌上定了几秒,外人看来,林司让是被段洺的话吓到了,实际上,他只是在掂量。
桌边的酒瓶空了一排,周令许喝得足够多了。正当林司让想要叫停,结束这个无聊的游戏时,手背陡然被人按住。
大抵是喝了酒的缘故,周令许体温高得厉害,他扣着林司让的手,带着浓烈的酒气,大腿蹭在一起,摩擦着,带出温度和一些微不足道的电流。
早在前三杯的时候,周令许就已经不清醒了。而当他摄入一定酒精,林司让身上散发出的那股若有似无的味道则无形中成为了欲望的诱发剂。
周令许按过来的一瞬间其实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凭借着本能做出了当下的举动。与此同时,手表的指针重叠在了十二。他扣着林司让的手,翻开了掌下的那张牌。
桃花眼弯下来,风流又多情:“谁说我们手背。”
……
入秋后的落叶总也扫不干净,到了后半夜,骤降的气温让人恍惚得一时间有些分不清今夕何年。
林司让弯腰,毛衣里空荡荡未着一物。
微凉手背蹭着周令许的脸颊剐过去:“哥?”
周令许醉了,从他扣着林司让的手将他从沙发上拉起来那刻,就已经醉得一塌糊涂。
凡事都讲究规律和技巧,洗牌是,抽牌亦是,酒量再好的人也架不住这么一杯杯往里灌。
林司让唇角微绷,抿出一道讥讽的弧度。
天生浪荡,这话用来形容周令许简直再恰当不过了。他可以因为一张还算好看的脸就对当时年仅十七的林司让展露善意,也会因为另一张好看的脸对别人这样。
人怎么可以放荡到这种地步。
骗子,骗子。
他靠过去,抵着周令许微烫的额头:“我不怪你忘了我,我不怪你。”扭曲的嗓音里带着些微的哽,既凶狠又可怜:“哥,你是我的。”他亲了亲周令许的眼睛,又去贴他的嘴唇,喉咙里发出小兽般的呜咽:“是我的……”
蜻蜓点水的吻造就了温柔缱绻的假象,林司让沙哑着嗓音:“可你为什么要看别人。”舌尖剐过周令许的唇缝,语气里满是不解:“他好看吗?比我好看吗?”
他吻着周令许,吮着他唇上残留的甜,带着情人间该有的亲昵,然后,扼住了周令许的脖子。
突如其来的窒息感使得周令许在昏睡中蹙紧眉头,脸色胀出不正常的红,好似随时都可能因为窒息而死在这里。
但很快,窒息感褪去。那只手缓缓向上,摩挲,剐蹭,掐住了周令许的两颊,迫使他将嘴巴张开。
“哥……”林司让吻他,咬他,野兽一般侵犯了他口腔中的每一个角落。
周令许的舌头是甜的,舌苔青绿,是色素留下的沉淀物。
他学着周令许上次对他做的那样从他上颚剐过,即便在无意识的状态下,周令许仍旧闷着发出了一道轻喘。
林司让停下来,眸光在一瞬间变得晦暗。
这时,还算安静的街道突然传来一道清脆的车铃声。声音从身后传来:“先生您好,请问是您叫的代驾吗?”
林司让淡淡“嗯”了一声,站直的同时扣上了后座的安全带,手指屈着抹掉了周令许唇角带出来的津液:“哥。”他抿开唇角:“我们要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