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令许想要什么写在脸上,他从来不隐藏自己的欲望,
于是,林司让上前一步,仿若一个刚刚被注入灵魂的木偶,迟缓地,生涩地环住了周令许的脖子,湿热带着酒气的吐息在咫尺间纠缠。林司让轻声:“哥。”
接着,嘴唇轻轻贴过去。
这大概是周令许接过最纯洁的一个吻,甚至不能够称之为吻。这就好比国外的贴面礼,只是从脸颊变成了嘴唇而已。
寡淡,无味。周令许的身体却这一刻脱离了掌控,欲望卷土重来,开始有些不受控制。
他仿佛磕了药般对眼前这个看起来索然无味的中学老师的身体和味道着了迷。
真是见鬼。
周令许并不满足于这个浅尝辄止的吻,他试图拿回掌控权。伴随着骤然炸响的雷声,如愿挤入了林司让的口腔。
葡萄酒的味道已经很淡了,铺天盖地的,是被他重新吮出来的铁锈味。
林司让潮红着脸,放任周令许吮吸他的舌尖,将那道被他咬破,已经凝住的口子再次吮破,怀里的猫却在这时没来由发了狂。
修剪过的爪子仍然锋利,划破皮肤,在林司让脖子上留下了一道一指长的抓痕。
猫跳下去,钻进了沙发底部的空隙,周令许顾不上管,先检查了林司让的伤口。
伤口有些深。
“得打针。”周令许抓起一旁的外套,定须臾,呼出一口冗长的气:“走吧,去医院。”
哪怕到了这个时间,急诊室依旧有不少人。
周令许挂了号,等待的过程里拨开林司让的手看了一眼,眉心蹙着:“还疼吗?”
林司让摇摇头。
太乖了。
“林老师。”周令许摸了下他的头发,温柔道:“我会对你负责的。”
这话太笼统了,甚至没说负什么责任。
林司让却红了脸,轻轻点头,又乖又漂亮。
……
台风带来的影响持续了整整三天,这三天里,周令许一次都没有见过林司让。
那晚打完疫苗他就把人送回家了。
分开前,林司让问他会不会把猫送走。周令许愣了下,他根本没往这上面想过。
紧接着,林司让说:“别送吧,它不是故意的。”
周令许顺着他的话随口接道:“它那么丑,倒贴都没人要。”
这话却好像触到了林司让,他下意识用手去遮脖子上的伤,被周令许拨开:“当心感染。”
林司让点点头,听见周令许说:“别说什么都点头,摇一个给我看看。”
他怔怔抬头,电梯门恰好打开,里面的光渗出来,将感应灯坏掉了楼道增添了几分暖色的光,同时,周令许捏住了他的下巴,根本没管电梯里有没有人,靠过来亲了他。
周令许的拇指在他光滑的皮肤上摩挲,余光里有人走了过去,似乎还说了什么,周令许不在乎,或者说,他故意的。
他喜欢看林司让仓惶不安的表情。
然后说:“你不丑,你很漂亮。”
坦白讲,林司让的长相其实和漂亮并不沾边,他的轮廓走向更偏于冷淡。周令许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这么形容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