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卉看着他,
“我和姜俭从小就认识,我们住对门,那时候小孩挺多,我比较弱老被欺负,姜俭看着冷冷的,但总是会在我被欺负的时候出手。”徐卉扯了扯嘴角。
“后来我们家搬走了,但我和他一直上的同一所学校,同一个班,所以关系也没变。因为我们家是做医疗的,有一次他妈妈打电话给我,说姜俭最近情况不对,经常说胡话,问我姜俭在学校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楚勤:“说胡话?”
徐卉点头,“我观察了一段时间,发现他经常在草稿纸上写着什么东西,于是我趁他不在的时候看了,每张纸上都写满了字,然后用水笔划掉,我看不清是什么。但后来期末考,我坐在他的后面,收卷子的时候我看到卷子背面的作文格子上重复写满了两个字,我意识到这就是他在草稿纸上面写的。”
楚勤:“他写了什么?”
徐卉:“是谁。他写了这个。”
“当天晚上我就接到了姜阿姨的电话,说姜俭昏迷了,送医院说查不出什么东西。当时我们医院正好来了几个国外的医生,我就让阿姨把姜俭送来我们这儿,但是那几个国外的也没看出什么来,于是姜俭就一直住在医院里,躺了半年,醒来的时候又恢复了正常,记忆也没问题,我们怕他有什么别的毛病本想再观察,但姜阿姨却因为过分担心病倒了。”
楚勤眉心皱了皱,昏迷半年什么事都没有,如此反常的现象。
徐卉:“姜俭从不愿意欠别人,他当时住了半年,我一分钱都没收,他妈妈生病了我也告诉他不要钱,但他过不去,于是他趁那段时间开始非常固执地到处跑赚钱,什么活都干,硬要把钱打给我,我拗不过,还是收了。”
徐卉耸耸肩,“不过听说他现在没这种情况了。这次是他主动来问我,我说还好你问的早,我马上就要出国了。”
二人终于排到,窗口人员办理完递给二人一张单子。
徐卉:“我还有事情先撤了,和你说的事要保密哦,姜俭知道了会不开心的。”
楚勤正欲点头,便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姜俭,身后的姜阿姨躺在移动病床上,边上站着姜父正提着一大袋东西跳下车。
徐卉跑了过去:“叔叔阿姨,入院的事情我都安排好了,你们放心,请的都是最好的康复治疗师。”
姜父:“诶呦真是麻烦你了啊,卉卉。”
徐卉:“不麻烦不麻烦。”
她又看向姜俭道:“姜俭,好久不见,之前没告诉你,我要出国了,今天下午的航班。”
姜俭点头,“一路平安。”
徐卉:“你,多保重,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直接微我,远程协助哈。”
姜俭道谢,徐卉走过姜俭身边时靠近姜俭对他说了句什么,姜俭神色微动,视线转向地面。
徐卉拍了拍他的肩膀,朝着停在不远处的车子走去。
楚勤带着姜俭朝定好的病房走去,有些疑惑地看着姜俭和他爸。
姜父:“诶呦真的是麻烦你了,小勤,我们姜俭真是太不懂事了,前两天闹脾气还让你看笑话了,真是不好意思。”
楚勤在前面走着,不知道说什么只能笑笑,去看姜俭,对方正一脸漠然,见楚勤看过来才提了提嘴角。
父子两这是闹哪样?
楚勤手机来了电话,他看是陈经理的便接了起来。
“少爷新年好啊,你朋友的模卡我已经做好投出去了,应该很快就有结果了。昨天你说喜欢的那张照片我们没删掉,要打包发你吗?”
楚勤:“不——”
楚勤挣扎了一秒后,看了一眼正帮着护士抬床的姜俭,转过头小声到:“给我吧。”
“楚勤,帮我拿一下那个纸。”刚做完亏心事就被叫了名字,楚勤眼睛圆睁,一下子挂断了陈经理的电话,猛地回头应声说好,给姜俭递了纸巾。
姜俭没注意到楚勤心虚的表情,只是继续手上的事情。
楚勤回神也帮着整理起来,这层的病房是单人间,墙上贴着每个房间对应的责任医生和护士以及康复师,看起来专业性很强。
“你钱够吗?”楚勤小跑着过去问姜俭。
姜俭点头,楚勤却有些不相信,“你,别借高利贷啊,要钱就和我说,我不收你利息。”
甚至不还也行,但楚勤只能心里想想,不敢说出来,他记得刚才徐卉和他说的,姜俭不喜欢欠别人的。
手机又在裤兜里震动,楚勤一看是楚为的电话,便接了起来。
“哥,你哪儿呢?爸让你回来一趟。”
楚勤的心一下子跳到嗓子眼,他算是体会到了做贼心虚。
楚勤心里颤颤巍巍,语气淡定道:“什么事儿啊。”
楚为像是听出了楚勤的不自在,在电话里玩笑道:“哥你昨晚不在家不会是那个谁出去跨年了吧。”
楚勤警告道:“我和哪个谁?我们一帮人出去的,别瞎说啊。”
“行了我知道了,我等会就回来。”楚勤快速结束话题。
“楚勤,你要是有事就先走吧,这里也没别的什么事儿了。”
姜俭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他身边对他道。
躺在床上的姜阿姨身子还不太能动,但扭头道:“是啊,小楚忙活了半天快回去吧,今天新年第一天,要和家里人一起。”
楚勤看着这里确实没什么地方需要自己帮忙,便和众人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