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只能在枕面上蹭了蹭,望着江溯舟的眼睛说:“我明白了。”
这种事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从今往后,无论发生什么事,他们都会一起面对。
江溯舟倾身向前,与南昭额头相抵。
不言不语间,他们对彼此许下此生最重的承诺。
院子里,楠江抱着欢快的像是几辈子没见的大毛,一边躲避它的口水攻击,一边问:“我们就这么抛下南昭好吗?”
毕竟江溯舟生起气来还是挺可怕的。
南知意一副看穿一切的样子,他施施然说:“当然,我们留在那才是真的不好。”
不留下独处的空间,怎么把心里话说出来呢。
楠江也不再追问,反正南知意说的基本都是对的。
怀里的大毛不安分地动来动去,蹭了楠江一身的狗毛。
南知意站在一边看着他们两个闹腾,眼里是说不出的温柔。
等楠江有些累了,想去喝口水时,兴奋过头的大毛忽然蹦起来,一头撞到了楠江小腹上。
南知意见状几步上前,接住了被撞的重心不稳的楠江,无奈说:“小心些。”
“哦。”楠江转头看向歪着脑袋吐舌头的大毛,“以后小心点。”
南知意哭笑不得。
“太子。”江溯舟从南昭房间里出来,神情没什么变化,但楠江感觉他很高兴。
楠江弯眸冲江溯舟笑,而江溯舟眉头拧起。
南知意松开搂着楠江的手,笑说:“看来小侯爷和南昭聊的很愉快。”
“还好。”江溯舟说,“我可以单独同太子说两句话吗?”
楠江下意识抬头去看南知意,南知意拍拍他的头,让他先去找南昭。楠江听话地走开了。
江溯舟从廊下走到院里,他盯着南知意的眼睛,认真地问:“殿下喜欢楠江吗?”
南知意浅笑:“看出来了?”
“以前就觉得你和楠江间的相处有点怪,”江溯舟平静地说,“想通了我对南昭的感情后,才发现不对劲在哪里。”
不过南知意同楠江,与他们不一样。
南知意对楠江的纵容和保护,似乎已经超过了单纯喜欢的范畴。
江溯舟又说:“你一定很喜欢楠江,但我觉得你不打算告诉他。”
南知意的目光落到一旁的花草上,既使被看穿了也仍旧是笑着的:“你说的很对。”
“为什么?”江溯舟十分不解,“明明他也很喜欢你。”
既然相互喜欢,那就说开了在一起啊。
南知意说:“他对我的喜欢不是那种喜欢。”
“你不问怎么知道?”江溯舟说,“他要是不喜欢那你就去追求他啊。”
南知意避而不谈,只是说:“我和楠江的情况同你二人不同。”
江溯舟歪头看着南知意,说:“和楠江的身世有关吗?”
南知意眸光微凝。
“我和南昭私底下也猜过很多次楠江究竟是怎么来的,一个孩子不可能无缘无故出现在皇宫之中,还恰好让你遇见。”江溯舟不着痕迹地朝身后望了眼,“你一直不愿同我们说,我们也不便追问。”
“殿下,楠江他究竟是谁?”
南知意垂眸,说:“他只是楠江而已。”
看来这是铁了心不愿意说了。
江溯舟换了话题:“那么,太子妃之事殿下扎算怎么办?”